“不过等到殿下登基为帝,徐钰可以为太子殿下守护这江山万里,护殿下一世无忧。”
元鸣送走元昼,谢庭好奇的看了看他身上的痕迹,眼泪在元鸣红色的衫子上晕开一大片痕迹,元鸣笑着遮了遮道:“殿下年纪小些,自然会这样。”
谢庭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晓,所以并未言语。
元鸣凑到他身边,用鼻子轻轻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谢庭兄,若是那天我离开你了,你也能为我哭一场这也就值了。”
谢庭将他拍开:“不必我哭,只怕是你那园子里男宠流的泪能够将我冲走。”
说罢转身离开。
元鸣再后面跟着:“谢庭兄,你这是吃醋了吗?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遣散……哎?谢庭兄,你不要总是凶巴巴的。”
“你总这样凶巴巴的就只有我喜欢你了。”
“谢庭兄你走反了,咱们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呢……”
“谢庭兄!谢庭兄!谢庭兄!”
恭肃帝看着元昼:“你说杀徐将军那人是哈拉汉的侄子?他人呢?现在可从他嘴里翘出些什么来吗?”
元昼摇头:“元鸣和谢庭还在问,只是那库尔班嘴硬的很,只说是仇杀,别的一字不提。”
“哼。”恭肃帝冷哼一声:“他当然不提,他说是仇杀不过是他自己折在京都。若是他招了,少不得咱们就要出兵荡平西疆。”
“那你说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元昼犹豫立在下面,恭肃帝目光逼人:“当朝储君连这都想不出来吗?”
“应当在消息未曾外传的情况下,让兵部扫平整个徐府,从中找出徐将军与西疆通敌的证据。并且在徐钰……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其捉拿回京,严刑拷打。”
“若是徐将军通敌叛国,徐钰镇守西疆应当是知道的。”
元昼犹豫之间,盯着恭肃帝一字一句说道。
“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就由你带人去办吧。”恭肃帝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德生往他杯中添了些茶。
德生似乎有些走神,茶水漫出溅到了恭肃帝身上。
恭肃帝自己拿袖子擦了擦。
元昼走后,德生开口道:“你做的未免有些太过,应该一步一步来,昼儿本身……”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恭肃帝叹息起身,拉开身后那面屏风,八面光洁如新的镜子映出屋中摆设,剩下四面模糊不清。
他摸着上面的花纹:“你能发现吗?那邪祟现在离镜时间越来越长,力量也越来越大,等这十二面镜子全部光亮之时,只怕也是我的死期到临之日。”
“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能撑个两三年已经是奢望,只是希望昼儿能够快快长大,担起这份责任……”
“可是他现在还是没有半分长进,我只是希望通过这件事情让他快些长大罢了。”
元昼召集兵部,在子时推开了徐府大门。
推开大门的时候发现徐府一家所有人穿戴整齐,站在院子里面候着。
徐绛为首,挡在一众女眷面前:“皇太孙殿下,末将有一事不明。”
元昼示意兵部先去搜查,自己站到徐绛面前:“你说,有什么事情不明?”
“我父亲镇守西疆二十余年,我哥哥镇守西疆三年有余,末将自认为问心无愧,而如今我父亲尸骨未寒,殿下就带着兵部之人来抄家,究竟是为何?”
灯影重重,元昼看向徐绛身后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女眷。
“你父亲可能通敌西疆,既然你都站在这里了,本宫想你应该都知道了吧。”元昼温和道:“这次搜查只是为了证明一些东西,你不必担心,若是没有那样的事,本宫会亲自向你赔礼道歉。”
“我父亲绝对不会叛国。”
徐绛斩钉截铁。
元昼微微点头,看着那张与徐钰有九分相似的脸微微有些呆愣,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徐将军是无辜的,比任何人都希望徐将军是仇杀。
“皇太孙殿下,找到了。”
一个黑色的木箱子被抱到元昼面前,边角上已经被磨得起了包浆,看的出来是有人经常摩挲。
“这是从徐将军卧房床头的墙壁里面搜出来的。”
上面挂着一把小小的铜锁,元昼起身将锁头一脚踹开,因为用力过猛,里面的信件四散。
徐绛看到这些东西脸都白了,他后退两步护住身后的女眷,可这些都是徒劳的。
所有人都在看向元昼,元昼将那些信件一封封捡起,拆开,查看再叠起整理好。
周围的人见他这幅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将徐夫人和徐绛押回刑部大牢,至于剩下的……”
元昼抬头,看着后面众人:“剩下的,杀了吧。”
“殿下,皇太孙殿下……殿下……”
徐绛在后面喊元昼,元昼再也没有回头,他走出徐府。后面的御林军将徐府大门紧闭,元昼负手而立,看着长街宽阔。
徐钰,咱们两个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了。
徐绛被押出来的时候满身鲜血,刚失去妻儿的他恨不得将元昼扒皮抽筋,他怒道:“元昼,我父亲有罪你只管杀我就好,为什么连徐府的奴仆和刚满月的婴孩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元昼没有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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