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枚不再假惺惺称呼陆敏之是“敏之小姐”。
她早就收购了再以丫鬟自居,明明,她已经脱离了丫鬟的身份,取得了比正牌小姐更大的成功!
称呼情敌是“敏之小姐”,不过是在许泰达面前营造她楚楚可怜的弱势形象。
如今许泰达不再怜惜她,甚至憎恨她,陆枚也懒得再装。
她径自说到,甚至带着一股隐隐的得意。
“就算陆谨行说的是真,一切都是我做的,老许,你我现在可是合法夫妻,我们还能离婚吗?你要注意自己的政治影响,更不可能真的把我枪毙了……小晴是我和你生的女儿,她可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对陆敏之痴心一片,我们又怎会生下小晴?承认吧,老许,就算到了现在,你也拿我没办法。”
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陆谨行想送一份“大礼”,将许泰达脸打肿。
他和宝镜都没想到,真正将许泰达说的无从反驳之人,居然是陆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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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催更的,好怕挨揍啊==
第两百零一章 如此偏心,孤家寡人
第两百零一章
许泰达风光了半辈子,极致如今位高权重,能不给他脸面的人少之又少。
今日,先是陆谨行当众搅黄了订婚宴,还得许泰达颜面尽失。
此时,一向唯他是尊,在他面前小心周全的继妻陆枚,也不知哪里寻来了胆子,当着一众外人和小辈的面,说出胆大包天的话来——许泰达身形晃了晃,忠心耿耿的警卫员老张赶紧扶住。
就连许晴也异常吃惊,盯着陆枚难以置信,没想到她那伏小做低的母亲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爸爸,您别怪妈妈,她是被小人陷害,您的不信任伤害了她,妈妈才口不择言……”
许晴一门心思为母辩解。
陆枚抬手打断女儿的话,冷笑连连,“他想信任谁就信谁,左右我们母女都是路边野草,唯有陆敏之生的孩子才是掌中宝,要剐要杀,悉听尊便!”
陆枚挺直了腰背,一副凛然不可侵犯模样。
宝镜差点笑出声,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
陆枚眼看着证据确凿,铤而走险,做出以退为进的打算,的确是“女中豪杰”。
在几次打交道中,宝镜也看出她亲爷爷的性格,优柔寡断,耳根子极软。她没想过要靠许泰达替她全家做主,横竖有仇报仇,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宝镜正要出言刺陆枚母女两句,被秦云峥制止。
秦云峥一说话,连许泰达都要重视几分。不比穆清远压根儿无法影响穆朝阳的决定,羊城穆家的继承人头衔当得憋憋屈屈,秦云峥在家里却很受看重,他在公众场合说出口的话,任谁都要好好掂量掂量,将之当成是秦家的意思。
“许爷爷,旁的不论,今年夏天小镜在南县被人暗杀,凶手是军中退役的精英。我当时就在现场,凶手身上绑着炸弹,不惜要和小镜同归于尽……他受了谁指使?我只知道,他是许晴身边的保镖!许爷爷,小镜是您失散在外的孙女,她对您而言可能重要性比不上在您跟前长大的女儿,可她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秦家的媳妇,您或许该慎重考虑下,许、秦两家多年的情谊。”
秦云峥话说的委婉,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
事已至此,就算许泰达想要包庇陆枚母女,连秦家都不会同意!
桃花妆都压不住许晴惨白的脸色,她难以置信:一片痴心,秦云峥就算不接受,又何至于要落井下石捅她一刀?!
秦云峥的证词,会害死自己。
许晴怨恨,恐惧,心如刀割……秦云峥此举,彻底打碎了她多年的痴恋,从前多少爱慕,此刻都化作的恨意。恨得她心头滴血,恨得她双目通红,明明是想怒言相向,望着秦云峥和宝镜紧扣的双手,却有泪水夺目溢出。
一滴滴眼泪,都叫陆枚痛心。
同样叫许泰达左右为难。
许晴的泪水,完全是真情流露,欲语还休的绝望无助,全被她的眼泪演绎了出来。
许泰达承认自己动摇了,他皱眉道:“云峥你有所误会,小晴的保镖是她舅舅雇来的,陆铣现在成了植物人,未尝不是报应……你一个小辈,不要懂不懂就提及许、秦两家的情谊,我和你爷爷生死与共几十年的感情,难道因为一些误会就能抛开?”
刘芳华轻轻“呸”了一声,“倚老卖老,云峥说不得你,老婆子总能说的吧?老秦要是选择和你的交情,那就让他和你这个老糊涂作伴,当一个孤家寡人好了!”
刘芳华不同于其他家老太太,只是吉祥物摆设,她在秦家至少有一半话语权。
她说要断交,那就绝非儿戏。
秦家当家老太太,下一代继承人,都在替宝镜出头,陆枚母女嫉妒得心肝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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