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行甚至笑起来:“加重下药的剂量,贱婢说要请哪个医生给陆铣看?拖住那个医生。”
……
恶臭的口腔,渐渐逼近鼻端。
若不是嘴里塞着布团,此时此刻,林春燕肯定已经咬舌自尽。
她大大的眼睛无神望着天空,谁能想到在澄清湛蓝的天空下,会发生这种污秽?
年夫人恶意的羞辱她也听不见了,就算听到了,难道又会比身体正在遭受的屈辱更大么。
“妈妈,对不起……”
林春燕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此时真的只觉得十分对不起母亲。
她其实已经存了死志,却不自知。
当男人的手解开林春燕的皮带时,她还是不想认命,挣扎的力度更大了。
“臭娘们儿!”
一个男人按住她的身体,另一个眼睛发红要扯她的裤子。
千钧一发,一颗圆形利器遁空而来,噗噗,两蓬血花,扯裤子的男人捂住胸口缓缓倒下,重重压在林春燕身上。另一人被打中大腿,跪地后想要去掏枪反击,手腕又挨了一枪。
秦云峥体力比公安们更出色,将众人远远甩在身后。
年凯的墓地选在丘陵之上,山清水秀,路况却很不好走,秦云峥远远见有人要奸污女性,只留了一个活口,抬手就打死了另一个男人。
市局的刑警大队长气喘吁吁赶上来:
“秦少校,你这是违反纪……”
看清眼前的一幕,大队长的话戛然而止。欺负女性的匪徒,就算在监狱里也最受鄙视,大队长收了声儿,只当自己刚才没说过话。为了替秦少校背书,他快步上前,一脚将压在林春燕身上的死人踢飞,又补了两枪:
“持有枪械拒捕,被我当场击毙,回去后我会写报告!”
几个公安将另一个正在呻吟的男人铐住,还给年夫人上了手铐。
贵夫人脸上闪过几分慌乱,色厉内荏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快把我放了!”
身体尚在恢复期的宝镜被白羽扶着慢慢走上前,冷笑道:
“怎么不知道你是谁,全国唾弃的罪犯年凯是你儿子,知法犯法的前法院院长年淮山是你丈夫,至于你自己,是革命先驱的后代,你愧对自己的父辈挣下的功勋荣耀!”
宝镜没给年夫人留面子,当着市局的人将她扒皮干净。
贵夫人脸上青紫交加,她用充满仇视的眼光盯着宝镜,忽然想起了这张脸。
就是她,和林小贱人一起在石林高中校长办公室里……年夫人愤然崩溃,贱人,都是贱人!
受伤后忍不了秋凉,宝镜脱下自己身上的长风衣,将林春燕紧紧裹住。
这个年代,通讯太落后,就算有人跟踪传递消息,要带着市局的人追来,还是晚了一步。额头的伤只是暂时的,再审的疤宝镜都有自信能用药膏淡去,可心灵上的伤疤呢?
就算在两性关系开放的后世,遇到这种事女受害者都不容易走出阴影。
在80年代,简直是要命的事……好在看眼前的情形,救援来得不算最晚,她没能阻止年家行凶,却守住了林春燕最后的清白底线。
“林春燕,没事了,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春燕痴痴傻傻的,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宝镜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得救了。
市局的刑警大队长于心不忍,不禁狠狠踹了年凯的墓碑一脚:
“什么狗东西,死了都要害人!”
……
“真不愧是陆敏之的孽种,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拎着珍珠手包,打扮精致,陆枚走到友谊宾馆也是座上宾。尽管早知道,在短短的三四年内,徐宝镜忽然拥有了阻击陆铣生意的实力,在见到徐海东前,陆枚还是忍不住幻想。
要是陆敏之的儿子,是一个形容狼狈的乡下农民,甚至是一个猥琐下流的中年男人,那该有多解气?
毕竟是在乡下长大,只读了高中,当了许多年工人,能有什么气质可言。
偏偏出现在陆枚面前的徐海东,身材挺拔,不仅五官出众,衣着也挺考究,看上去没有丝毫土气,反而是正值壮年的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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