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我扭头看看跟在我们身后一步之遥,也不说话,脸色冰冷的彭震父亲,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走出宅院的大门,外面来了不少人,还停着三辆黑色的商务车。这车可不是刚才接我来的房车,车边站着的人里就有许竖。
许竖看到彭震出来,一个健步迎过来,“彭总,安总让我们来接你。”
彭震脚步不停,“嗯,走。”
“站住!”彭震父亲在后面喝道。
这位父亲似乎不会平和的说话。简单两个字都能让他说的很有杀气。
彭震的确站住了。
我看着彭震的脸,突然就有些害怕,因为彭震此时的表情,就跟那天把我丢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是一样的。虽然怒极了,可却有一种恶作剧的邪恶。
“她人呢?”彭震父亲走过来,站在彭震身边问。
彭震这下子是真笑了,“她说过绝不会在踏入这个门一步?忘了?”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跟自己的父亲说话。却字字如刀,锋利无比。
彭震父亲似乎除了暴怒,对这个儿子没有半点办法,他发狠的说:“她还是我的合法妻子,不进这个门,她是要去哪儿!胡闹总要有个限度!”
这下子彭震笑的更欢了,“要不是你身上这层皮,早八百年她就跟你离婚了!”
“她敢!”
彭震让人打开车门把我放进去,放下我,他整个人轻省很多,眉梢一仰挑衅的看向自己的父亲,“敢不敢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要是真有种,就签了离婚协议。以权谋私,霸着一个女人,你怎么好意思的?”
这话说的我心惊肉跳的,我听话音儿其实是能听出一些端倪的,比如彭震的父母应该关系不好。想想安伯母美好的面容,温柔典雅的举止。再看看眼前脸色难看,出手伤人的彭震父亲,这两个人还真是怎么看怎么不搭。
彭真的父亲原本抬手就想呼彭震巴掌的,不过他看见彭震头上的纱布,到底是忍住了。
冷言相对说:“你是我儿子,即便你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你说我以权谋私霸住你母亲,我承认,她安念这辈子,就是死,也得跟我埋在一个穴里!可你呢?你又比我好多少!这位小姐难道不是被你强霸了的?我的儿子,到最后,你恐怕还不如我!”
这对父子真是天生的冤家。
话说的一个比一个难听,彭震气的胸口起伏,彭震父亲眼神往四周看看,到底有些失望。转身进去了。他走路还是腰挺的笔直,可是从背影却也不难看到他身上的一丝萧瑟。
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红墙碧瓦宅院之中,显得有些孤独。
彭震气咻咻的从我另外一边上车来,冷冷的说了句开车,然后就伸手又把我抱进怀里了。
想了好一阵,他突然咬我的耳朵说:“你死了也得跟我埋在一个穴里!”
疯子!
我心里暗骂,跟他父亲一样的疯子!
可彭震父亲再疯,说的总是没错的,安伯母只要一天没跟彭震父亲离婚,那他们就是合法夫妻,死后合葬本就是应当应份的,我跟彭震又是什么关系?埋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
彭震已经明确的说过他不会娶我。
可他这样的人,绝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只要他结婚,那将来就会有自己的妻子跟他合葬。我这样没名没份的女人,合该就是去当孤魂野鬼的。
想到这些我原本还有些想问问晴子事情的心思就全部卸下。
好奇那些做什么呢?无论我是替身或者别的什么,总归逃不掉就是了。
彭震看我不出声,眼看着就要发脾气,我抱住肚子说:“我肚子疼。”
果然彭震被转移了注意力,“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疼!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我吃的每一样都是保姆阿姨跟彭震报备过的,这个男人已经控制欲强到,我吃了什么他都要一一过问的程度。
实在无办法编慌,我就只能说:“刚才太紧张,才会疼的。”
彭震这才松口气,“有爷在,你紧张个什么劲儿你说。”
我不想理他。
原本只是为了转移他注意力,谁知道话说出口竟然真的觉得肚子疼,小腹坠坠的。
这种感觉女人都是很熟悉的。我一下子惊觉自己的大姨妈来了,身子下意识就开始动。彭震当然感觉到,“怎么?疼的厉害?”
这可要怎么说呀。
我羞的满脸通红,但是想着要是他这么抱着我,把血迹弄到他身上的话,可能更加尴尬。
索性咬牙说了实话,“我那什么来了,你别抱着,看弄脏了你衣服。”
彭震愣头愣脑的,“什么来了?”
真是........我几乎怀疑他是故意刁难我的,现在这世道,哪里去找不知道女人这种情况的男人呢。就是我们学校的历史男老师,最是古板不过的人,也知道女人每月有几天心情不好。不要招惹的规律。
我从牙齿缝里蹦出,“月......经......。”两个字。
彭震居然脸跟我一样红起来,又不想承认自己无知,强辩道:“你自己也不说清楚,我哪里知道!现在怎么办?”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要上厕所,还要卫生巾。”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话就没那么难说了。
彭震让司机在中途有7—11的地方停了车。我求着他别让助手去买,我可不想自己这点子小小私密事被尽人皆知。我自己挣扎着要下车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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