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想了一晚上,以她对爷爷奶奶的了解,觉得打动爷爷奶奶肯定有用。
冯笑笑抬头,爷爷和奶奶的眼神果然有些动容了。
冯笑笑:“爸,您想支持大哥办厂子我不反对,但是我也有我的困难不是?我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孤儿寡母的在城里生活不容易,这些钱本该就是我的,更何况对我来说也是救命钱,所以我死也会要回来。你们可别嫌我狠!”
她依旧看也不看大伯和大伯母一眼,却爷爷奶奶的脸色已经不太好,只是是沉默着不说话。
这个e她想了一晚上,本觉得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突然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回头瞥了一眼大伯母,恶狠狠的对她说:“嫂子,您记住了,剩下的钱2500块钱不是你和大哥的,是爸妈的,是他们借给你们的,你们要知恩图报,记得还!以后爸妈要有用钱的地方,别想着不拿钱出来,否则被我知道了,还是能告你们!”
说罢,她就拿着钱,在冯家人的注视中开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长里短告一段落,开始好好做生意
☆、第17章 赚钱(一)
(1984年12月)
从冯家村回来,冯笑笑就拿了500块钱给外公还剩下的外债,她没有说自己在冯家村的经历,知道外公外婆心重,怕他们多想担心,只说是抚恤金下来了,冯家人和自己各分了一半。
剩下的钱该如何处理,她一连思考了好几天。最保守的办法当然是存进银行,八十年代中期,银行的利率很高,有百分之五六个点,但冯笑笑记得,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的通货膨胀严重,货币贬值十分厉害。这些钱若是一直存在银行,到了九十年代至少会贬值一半。
至于其他的投资手段,无非就是买房、买基金和买股票。可现在宁城几乎没有商品房可买,家家户户都住着单位的分房。股票要到九十年代才有,基金更是无从谈起。
冯笑笑心想,这钱还是拿来做生意做好,现在物质贫乏,人们正对新生事物的需求十分旺盛,只需要通过经济活动最基础的手段——简单的商品流通——低买高卖,应该就能让她赚到第一桶金。
既然打定了主意做买卖,她还是打算做回母亲的老本行——服装生意,毕竟如今有店铺,还有固定的客户,打开市场应该不会太难。没过多久就要过年了,她打算用剩下2000块钱做本金,去江州进一些服装和饰品回来。
她在江州上了四年大学,谈得上熟悉。虽说当时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可四年的时间也逛过不少地方,至少在心理上有一种熟悉感和亲近感。江州靠近港澳,自从改革开放以来,那里涌入了大量来自港澳和海外的商品,和国内大部分城市到处都“一片黑、一片蓝”的景象不同,江州的街头早就已经效仿隔壁的港澳,出现了花花绿绿的各式服装,可以说走在全国的潮流前列。
冯笑笑去了火车站一打听才发现,宁城去江州的火车每两天才有一趟,还是每一站都停的那种慢车,要开足足十五个小时,冯笑笑一想到就觉得屁蛋疼——大学时,她曾经坐火车跟同学去青海旅游,当时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那酸爽的记忆让她印象深刻。
宁城火车站比她记忆中小了不少,广场上站满了候车的人,她走进候车厅,上了月台,火车头是烧煤的绿皮车,每个卡座坐4个人,车上座无虚席,过道上也熙熙攘攘站满了人,几乎很难通过,和二十一世纪的春运有的一拼。
整整坐了一夜火车,终于熬到了江州,一出站,江州的景象和她印象中也差了很多。车站前的大楼上挂着粗字体的大幅广告牌——产品是轮胎、白酒、饮料、保健品,车站前的马路并不算十分宽阔,两旁也只矗立了几座七八层高的楼房,大多是矮层建筑。小轿车不算多,偶尔路过几辆大辫子电车和公交车,到处是骑着自行车和走路的行人。
出了火车站,“飞马市场”就在马路对面,这是一幢建于七十年代末期的六层楼的“大厦”,在附近目可及处的几乎是最高建筑,从八十年代开始,飞马市场就成为全国服装批发的中心,即使在2016年这样的市场在全国已经遍地开花,飞马市场依然每天还是熙熙攘攘,承担了半个南中国最大的服装交易中心的角色。
和很多大学生喜欢去服装店买衣服不同,冯笑笑上大学时囊中羞涩,飞马市场就成了她淘衣服的“圣地”,很多当地人才知道,这里的服装可以批发也可以零售,而且价格低廉,同样的服装出去外面的店起码贵三四成。
她把两百张大团结藏在防盗内衣里(八十年代江州治安不好,冯笑笑身为一个现代人,还是不免觉得丢脸),挤进熙熙攘攘的市场,只是第一层就有好有几百个摊位,每个摊位上都挂着时下流行服饰——喇叭裤、健美裤、蝙蝠衫、上海羊毛衫、腈纶羽绒服、丝绒棉袄……颜色、款式之多看得她眼花缭乱,摊位前都站着奇货可居的老板,逢人就喊“老板,进来看看”,都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
冯笑笑先随便逛了一圈,见一家店的服装款式主卖各式裤子,生意不温不火,但是款式比较齐全。依照她的经验,飞马市场生意最好的店,老板都不屑于与小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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