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苏韵听完后,觉得心里闷闷的发疼,为夏乔,为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为她自己。
虽然没有父母,但她很幸运,有爱她的外婆、舅舅、舅妈还有妹妹。
即便后来命运多舛,但年幼时的亲情,足以温暖她的整个人生。
夏乔把手里的烟揉的很碎,她第一次开口说起这些,还是跟一个不熟悉的女人,她自己也觉得挺莫名其妙。
她从包里拿出水杯,一口气灌下去大半杯水,心里才舒坦一点。
夏乔把杯盖拧上,看向苏韵:“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跟蒋慕承见面都是为了公事,没有儿女情长,你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以后也别影响这个案子的进展。”
苏韵望着夏乔,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就是跟一般女人不一样,换做其他女人,有这么好的机会接触到蒋慕承,还不想着法子制造她跟蒋慕承的误会,自己好有机可乘。
可夏乔却没有。
不仅没有,还反过来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相信蒋慕承。
若不是亲身经历,大概她也不信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存在。
夏乔又指指自己的心脏,语气一如既往的幽默诙谐:“差点忘了正经事,我是来看病的。那个…我呢,就是感觉有间歇性的心律不齐,发病时间是蒋慕承骂我时。来,给姐姐我听听,看看用不用开点要吃吃,吃什么药才能管用!
苏韵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指大门所在的方向,“你可以离开了,你花了几十块钱的挂号费,占用了两个病号的时间,你这是把挂号费加倍捞回来了,大姐,赶紧走吧。”
夏乔‘哼’了一声,提着包站起来,看到墙上那个禁烟标识,对着它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到了门诊室门口,她又回头,“苏韵,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我一直都羡慕嫉妒。”
说完后,大步离开,又将门轻轻关上。
苏韵揉揉眉心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静下来后,又开始叫下一个号。
中午下班时,她累的不想动弹,感觉比做了一台大手术都要累。欲要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下,蒋慕承打电话给她,让她下楼。
看到蒋慕承时,苏韵心里酸酸的,说不上来是委屈还是吃醋。掩饰好自己的情绪,问他:“上午不忙?”
“再忙饭也要吃。”蒋慕承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苏韵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他:“上午夏乔来找我了,跟我说了你们以前的事,还有她的身世。”
蒋慕承闻言,脚步微滞,“她又犯什么毛病了?”
“可能是怕我误会,就什么都跟我说了。”苏韵说着,又不自觉感慨:“虽然她蛮可怜的,但很幸运,至少她遇到了你。”
蒋慕承知道她又想到了以前的事,他用力攥紧她的手,“苏韵,没有谁比你还幸运,因为你的男人是我。”
苏韵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看着前方,视线有些模糊,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她没这个幸运在五年前遇到他,可她有这个福气,今后的岁月里全部有他。
蒋慕承抬手揉揉她的头发,说:“吃过饭后,带你去做件刺激的事。”
苏韵对上他的视线:“什么刺激的事?”
“替你出气。”
苏韵一头雾水:“出什么气?”
蒋慕承的语气极其低沉坚定:“找我二哥算账去,把你受的委屈加倍的讨回来。”
苏韵:“……”
第三十四章
苏韵听到是要去找蒋慕平的麻烦,她自然是不同意的。
无论如何,蒋慕平都是蒋慕承的亲人,比蒋慕承大了近三十岁,父亲一样的存在,她怎么能跟蒋慕承一起去质问声讨长辈?
何况,蒋慕平也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没有过于尖酸刻薄,只是把她的过去很客观的摆到了明面上,虽然方式极其残忍,但她也算能理解。
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娶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进门。
蒋慕承听到她的说辞后,不忍皱眉:“是不是被我二哥吓傻了?”
“哪有!我只是不想让你因为我的事跟你的家人起冲突,他来找我也属人之常情。”
苏韵靠在蒋慕承的胸膛,“二哥他并没有像其他长辈那样,拿钱拿权来压我,逼我离开你,他只是让我看清现实。”
蒋慕承没有说话,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心道,不是蒋慕平没有拿权势压她,没有逼她离开,而是还没到时候。
他太了解蒋慕平,先给你自己撤退的机会,若你还是顽固坚守,他就会动用他的手段。
所以,他怎么会给蒋慕平再欺负苏韵的机会?
苏韵咬咬下唇,又说:“虽然我当时很难过,可事后又觉得挺庆幸,至少我以后不用心惊胆战,不用担心你家里人知道我的过去,我要怎么办。这样不是挺好?是福不是祸嘛。”
她抬头看他:“这事就算过去了,行吗?”
蒋慕承是她在乎的人,蒋慕平又是蒋慕承在乎的亲人,她虽然很委屈,可是也不想让蒋慕承夹在中间为难。
这件事里,无论孰对孰错,总要有个人先妥协,这样她和蒋慕承结婚后大家才能和睦相处。
而蒋慕平一直是站在权力顶端的人,习惯了别人的服从,就连他自己的亲生女儿蒋小米,他都不买账,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的她?
既然如此,那么她就做那个隐忍的人,把昨晚的事就当一页纸翻过去。不是她有多大度,是因为蒋慕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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