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次,他没有叫喊,只是沉沉的闷哼了一声。
我不敢睁开眼睛看,只能够听见旁边的黑衣人一阵低呼:“小伙子对自己还挺狠的啊。”我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闫一泽的无名指也血淋淋的掉在了一边。闫一泽痛苦的喘/息着,然后朝着藏思远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大哥,你看这个诚心够吗?”
藏思远看了看,然后皱了眉,招了个手示意黑衣人将闫一泽给拉下去包扎伤口,渐行渐远的闫一泽如释重负,而这边的桂帅朝着他大喊了一句:“闫一泽,你这个窝囊废,我就当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闫一泽笑:“要是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也希望从来不认识你!”
末了,都折腾的差不多了,藏思远又叫人把桂帅抓下去关了起来,而我却被单独的留了下来,惹得桂帅一阵担心折腾,又被他们给暴打了一顿。接着藏思远缓缓地走过来蹲在我的面前问:“现在认识我了吗?”
我一惊,感觉身上一阵刺痛,随之又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我错愕的低头,只见藏思远将一只小型针管插进了我的手臂上,这种触感,似乎是麻药。等到我再次抬头,我只能够看见他眸子之中的一片血红,太吓人了。
我才清醒了几个小时,这下又被麻醉了,迷迷糊糊之中,我只感觉到一群人将我给抬了起来,然后又送上了楼,耳边还有个低沉的声音道:“叫老十上来给她接下骨。”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似的,然后脑子又开始飞快的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我刚想爬起来的时候,身上的酸痛让我无力侍从,再反应过来,才发现床边坐了一个人。
我一愣,非常警惕的看着他问:“你是谁?”
那人正坐在我床边的沙发椅上,是个男人;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衬衣长裤,正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整个画面看起来十分柔和,而此时他手中拿着的一本全英文小说,与他鼻翼上架着的一副银丝边眼镜更是为他多添加了几分文静。
本来是个非常好的画面,可是不知为何,经过了那次藏思远的真实面目之后,我再也是无法相信这种外边美好的人了,我下意识的往被子之中缩了缩,有点害怕的看着他。
而他轻轻地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的全英文小说放在了膝上道:“我叫叶十,大家都叫我老十,幸会。”说完他轻轻地朝着我点了点头,一副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何,我总是会想到“衣冠禽/兽”这个词。
我活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脱臼的手已经是好了,只剩下了酸酸的疼痛感,而我在一边只字不提,叶十却是疑惑了,他轻声笑道:“怎么,你不告诉一下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也自嘲的笑道:“你难道还会不知道我是谁?名字也就不用知道了,直接叫我人质就可以了。”闻之叶十笑了笑,还是老实的自己说出了口。原来他是藏思远的好兄弟,也是他身边的专用医生;不过叶十也是个孤独的人,在他孤身一人在大城市之中流浪的时候,受尽委屈被藏思远发现了,收留在身边。
那时候的藏思远还其实是不忍心的,怕自己带着叶十会毁了他的一身,可是没想到,叶十却不在意,执意要跟着藏思远,踏入这危险的边境,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两个才变成了这般的形影不离,生死相随。叶十说完之后就靠近了我,我吓得一缩,但还是被他给一把抓住。
叶十笑道:“手劲儿还挺大,看样子恢复的挺好。”我顿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也是他救了自己,连一句伤害他的话都不好意说出口,因为我看见他那般安静的样子,心中的“第一直觉”又开始缓缓地作祟了,以为他是一个被迫无奈,又无法逃跑的人。
于是我脑袋一下短路问道:“你是个医生?”
叶十点点头:“是。”
我又接着问:“医生完全是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可以拯救更多的人,那你想过要逃吗?”我刚说完,叶十忽然是面无表情的深深看了我一眼,我一愣,心中一沉,不会是说错话要被他给杀人灭口了吧,我自己也是做医生的,当然是知道怎么样杀人更加刺激了,该不会是被他给慢慢的折磨吧……
我吓得又往里边缩了缩,叶十看着我噗嗤一笑,接着他缓缓地道:“我和你是不同的,我不管在哪里都是流浪,而唯独是在这里,我才不是一个人。”
叶十说话的时候有点惆怅,整个一在散发着文艺青年的气息,目前看比那藏思远是要温和多了。正在这时候,叶十忽然是起身走到了窗口,然后他往楼下看了一眼,不温不火的说:“藏老大和远哥回来了。”
我好奇不已,学着他也往窗子口看了一眼,只见一辆黑色的吉普正停在楼下,旁边还站了不少黑衣人,看样子是有大人物来了;那吉普的车门缓缓地被打开了,先下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人,我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藏思远。
紧接着后边下来的是一个穿着咖啡色的大衣的人,看起来个子稍稍比藏思远要矮些,但是很有气势,给人一种魁梧有力似的感觉,我顿时明白,这可能就是传说之中的边境毒枭老大——藏生泽。
就在这时候,后边又急速的开来了一辆车,是一辆黑色的路虎,横冲直撞的就开了过来,然后在距离吉普半米不到的时候急刹停了下来,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心都提到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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