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邵匡一袭深灰色大衣,五官俊美,居高临下的挺拔身影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他并没有在病床前的椅子前坐下来,瞅着瞿莉,淡声说:““来医院当然是探病的,难道是送殡。”
送殡。
瞿莉因为这两个字,嘴唇有点发白。
“我警告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想恐吓我,我会报警的。”
宁邵匡淡淡勾唇,看着她的神情,好似看着只苍蝇。
“请便。”他没什么表情地说:“你不是说我们宁家仗势欺人吗?我也想看看,是不是那样。”
“……”
这是恐吓吗,绝对是。
瞿莉抓紧手机,指尖开始拨号:1、1……
最后一个数字还没按完,她瞧了眼宁邵匡,见他一直是那么无所谓地站在那儿,咬咬牙,停下动作,仰面瞧着他问:“你是来替你妈求情的?”
她怕什么?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庄明月把她弄成这样,她有事,庄明月第一个跑不了。
她是受害者,事件的主动权捏在她手里,瞿莉觉得,她没什么好紧张的,反倒是宁邵匡要想来求她。
宁邵匡依然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我说了,就是来探病的,你好像伤得很重啊,依我看,没有十年八年好不了,你放心养伤,不管你的伤跟我们宁家有没有关系,看在我爸的份上,我都会替你负责的。”
十年八年。
这绝对是恐吓没错吧。
“你别想吓我!”瞿莉嘴硬地说,“我警告你,我要是有事,你妈也不会好过。”
宁邵匡勾了勾嘴角,没说话,只是淡淡瞅着她。
瞿莉还没有反应,捏在手中的手机响起来,她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一变。
虽然纱布掩饰了她的表情,可是,她眼底涌出浓浓的恨。
“是你做的吗?野种!我早就知道,你和你不要脸的老妈一样无耻!”
是她爸打来的电话,瞿父质问她惹了什么人,现在瞿家的生意被人弄得焦头烂额,邵传启也不在,完全没人力挽狂澜。
“不要脸?”宁邵匡凉凉瞅着她:“你要不要照个镜子?”
象个鬼一样,现在是谁更没有脸。
瞿莉狠狠瞪着他,样子要多恐怖就多恐怖。
宁邵匡淡淡瞅她一眼,没再说话,迈动长腿走了出去。
她不是说宁家仗势欺人吗?他就欺给她看。
要不是想过个清静年,他真不想陪这个女人玩。
太无趣。
在她身后,瞿莉尖叫着,一下甩了手中的手机。
她捂着脸,嗓音都变了形。
她不甘心,她要告得庄明月那个女人声败名裂,可是打官司要钱,特别是和有钱人打官司,他家生意如果破产,还怎么陪别人玩。
而且,她也好担心宁邵匡会在她的脸上动手脚。
女人最重视的就是脸,特别像她这种自负的,每天摸着脸上的纱布,连死的心都有了。
医生说,她脸上的伤可以恢复。
但是留在a城,说不准结果如何,这里是宁家的地盘。
最后,她只得含恨离开a城。
一个人,邵传启自然不会跟她回去。
这么多年,瞿家的生意都是邵传启在打理,他这一撒手,瞿莉完全是疲于应付。
她自顾尚且不暇,暂时是没有精力来对付庄明月了。
*
大概是双胞胎的缘故,才三个月,顾昕漾的肚皮就有些微微显怀了。
摸上去,有点硬硬的。
早晨,她捋紧打衣衫,正对着镜子正照着,一只大掌从身后环绕过来,轻轻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而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地往她身上另一团鼓起的部位上摸。
顾昕漾抿唇,顺势往后一靠,后背抵上精实的胸膛。
男人清洌好闻的气息暖暖地从身后传递过来。
他的臂弯,完整地抱拥着娇小的她。
两个人就这样粘稠地贴在一起,某男的手也越来越不规矩,最后,他的脸也绕了过来,含着她的耳垂,在她颈侧流连忘返。
顾昕漾嗯嗯地轻哼出声,索性转过身,微踮起脚尖,主动去吻他的唇。
男人的动作更火热,含住她的唇舌,深深吮吸,他的手,更是压在她的臀瓣上,顾昕漾所以很敏感地感觉到他的反应。
最后,她被男人抱起,放到盥洗台上,两人亲了很久,但最后关头,男人却松开她,薄唇在她微微有些红肿的唇瓣上吮了几下,黑眸沉得不像话。
“下去吃饭。”
顾昕漾眨眨眼,已经满三个月了,过了危险期了,可以那个了,他等了那么久,现在却说下去吃饭?
大概是她瞬间的神情有些懵逼,某男嘴角扯起一抹动人心扉的坏笑,扶着她的腰,坏坏地问道:“失望了?”
“哪有。”顾昕漾推他一把,红着脸想跳下盥洗台。
她只是有点奇怪。
宁邵匡眼底的笑意逐渐扩大,扶住她的腰,深邃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促狭,“老婆你很想啊?要不为夫现在满足你一下。”
“谁想了?”她只是体谅他而已。
顾昕漾悻悻推他一把,扯着他的衣角想往下跳。
“呵呵……”宁邵匡一笑,轻轻托着她的腰肢将她放到地面上,然后抓住她的小手:“想你老公有什么丢人的。”
“就不想!”顾昕漾嘴硬地往外走。
好吧,她也承认自己有点在勾引他,但是这样被指出来,她也是有自尊的人好吗?
*
过几天就是除夕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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