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舍友非跟着他一起,同样是白衣服的多,站到他身边,成了下乡插队的知青,又呆板又土气。
她没料到会有其他人来,连忙将身上宽大的校服脱了塞进手里,韩征将她一把抱进怀里,问等着急了吧,路上堵,我心里那叫一个急得呀!
可脱得了衣服,脱不了稚气,旁边都是喝倒彩的,说韩征你小子了不得啊,这孩子还没成年吧,嫩得跟只雏鸟似的,你这是犯罪啊犯罪!
韩征总是不屑地笑笑,你们这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大家一早预备好要敲韩征竹杠,出票的时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往后头退,韩征只好甩出毛爷爷,说瞧你们这身出息。
拉过一边缩着头的司音,在小卖部前一站,问要吃点什么,她指着奶油味的爆米花,又惦记新推出的焦糖口味,思想斗争得堪称激烈。
韩征于是全给她买了,问开不开心啊,她笑得不可谓不灿烂,片刻又心情低落,凑到他身边轻声问,阿征,他们怎么会来?
这问题,韩征当然也是无比郁卒。好不容易等到司音余出半天假,想跟她过一会两人世界都不行。
幸好这群小伙伴们也并非是不解风情的人,大伙坐到同一排,另给韩征和司音买了后一排。
那天看的是什么电影,司音早八百年就忘了,然而电影里韩征一刻不停的小动作却教她始终记忆犹新。
黑暗里动手动脚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这一次尤为过分,绕过她后腰掀开里头的衬衫,一只手温热大手便顺延着爬上她裸背。
众人面前,哪怕无人撞见也是胆战心惊,司音拿胳膊夹紧,阻止他这无休止的打搅,他却索性将那内衣下摆一挑,往胸前圆润的地方握紧。
一抹强光反射到脸上,司音早已是眉头紧锁,面如菜色,他却无事人地扭头看她,你能耐我何的微笑。
他同学在前窃窃私语,依赖上帝视角,讨论这电影里一切不合理之处,无人知道,后头一排韩征已经埋头含住面前姑娘的唇。
“阿征!”
“不想被看到的话就赶紧闭嘴咯。”
同样座无虚席,同样旁人难以察觉的小动作,韩征将挡在中间的把手移开,握着司音的手搁在自己软绵绵的肚子上。
司音抽了一抽。
韩征不乐意:“牵手都不能牵了?”
司音说:“拿不到爆米花了!”
韩征:“……”
韩征说:“你扶好啊,手别动。”
抓起一把过来,吃进嘴里,一直凑到她面前:“张嘴。”
“……”司音避让:“你躲开!”
韩征方才还抓糖料的一只手现在抓上司音,喂过去的时候笑着道:“不想被看到的话就赶紧闭嘴咯。”
恍如昨日。
这一天散场,司音认真思索,仍旧没能想起电影的具体内容。
***
离别之日来得悄无声息,却也和这地球上的无数次离别一样普通。
韩征送司音去了一躺机场,司音帮着老后找位子,司音坐在机舱里等待派餐,司音到达b市,然后一路回家。
春晓对此很是满意,躺在公寓里的时候长长吁出一口气,说:“虽然床小了一点,不过够睡,比在宾馆里强多了。那儿业余生活太单调,我闲得无聊,只能数小强玩儿。”
司音学她直挺挺躺到床上,也长长吁出一口气,说:“是挺好的。”
“会不会有一点想阿征?”春晓扑闪着大眼。
司音将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拿下来,说:“不会。”
想念的时候就看一看照片。
不行的话,韩征还会一天打八百次电话,申请三百次视频,继而很热情地撺掇她拍摄这一方天地。
“床太小了,床头柜太矮,书桌不错,只够放一个笔记本吧……还有,”他疑惑:“你室友呢,是不是□□晓?”
司音说:“听见你声音就躲起来了。”
司音整理,修片,注解,做文案,经老后检查修改几个来回后,终于通过了严苛的考验。
老后打着石膏的一条腿吊得老高,心满意足地拿d一张张翻阅,说:“年轻,洋气,有故事,杂志不能啃老本,要往前看,多吸纳一点新鲜玩意儿……我很喜欢这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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