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晋元点了点头,道:“东陵公子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情,才大晋国之中都是排名第一的,若是伶歌能够找到自己心仪的男子,为父也替伶歌高兴,只不过有一点,可不能在未婚之时,做出阁的行为。”
“请父亲放心吧,为了丞相府的名声,女儿也会自重的。”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应了一声,可心头却忽然的蒙上了一股暖意,虽然,慕晋元这么多年来,基本上没有怎么过问过自己,可是,慕伶歌的心中比谁都清楚,慕晋元是因为对母亲太过思念了,才不知道应该要如何面对自己。
再加上,张氏从旁挑拨,又将自己送出了丞相府,父女之间的情分,才会渐渐的疏远了一些,可慕晋元却是打从心坎里关心自己的,这一点,慕伶歌明白。
送走了慕晋元之后,慕伶歌来到了西厢房,门外,幽梅和幽兰两人在耳语着什么,两人的面色甚是沉重,慕伶歌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径直地走到了两人的身边,启唇问道:“怎么了?”
“小姐,这两日,秦小姐的身子,可是打入不前了,连您让咱们准备的吃食,也都吃不下去了。”幽兰轻叹了一声,对慕伶歌说道。
闻言,慕伶歌的心头一沉,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慕伶歌虽然不懂蛊术,但是,却在鬼医的医书上看了不少有关于蛊毒的记载,从中得知了有些蛊虫,在成长到了壮年之时,有些会冲破母体,最终,母体也会应为受不了巨大的折磨,最终活活的被疼死。
眉黛一凝,慕伶歌沉声地问道:“秦姐姐这两日可有什么表现吗?”
“就是呕吐不止,冷汗不停,我的医术有限,也瞧不出来秦小姐究竟是怎么了?!”幽兰脸色有些难看,好像是有愧慕伶歌的交代,感觉有些对不起慕伶歌似的。
慕伶歌挽起了幽兰的手,轻轻地抚了抚,“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你也不是苗疆之人,不了解蛊虫也是正常的,你去将秦阁老和秦夫人请来,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也要跟两位交代一下。”
“是。”幽兰应声,迈着小碎步子,走出了寒月居之中。
慕伶歌侧目看了一眼幽梅,淡淡地说道:“走,陪我去瞧瞧秦姐姐吧。”
“是。”
幽梅撩开了珠帘,慕伶歌举步跨过了门槛,走进了房中,瞧着,趴在了床沿边上的秦思音,止不住地呕吐着,慕伶歌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莲步微摇,慕伶歌径直地走到了秦思音的身后,伸手顺了顺秦思音的背,柔了一抹轻声,说道:“秦姐姐,你觉着,这两日身子如何了?!”
秦思音缓缓地抬起了头来,她的面色苍白的骇人,宛如冬日之中皑皑的白雪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又因为俯着身子呕吐,双眸充血,白色的眼仁之中,布满了猩红的血色。
秦思音唇角扯出了一抹苦涩的浅笑,用力地抓住了慕伶歌的手,苍白的唇微启,气若游丝地对慕伶歌说道:“只是、只是熬不过这一关了。”
“秦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不知道为何,慕伶歌看着秦思音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前世时在冷宫之中的自己,只是为了能够护住慕童谣的性命,北堂烈竟然用匕首剜出了自己的心脏,想想那个时候,慕伶歌的双眸之中,便涌上了一抹森寒。
人人都说,皇族无情,现在,慕伶歌总算是见识到了,皇族究竟有多么无情,秦思音对北堂渊的情分,外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慕伶歌曾经为秦思音解过七星海棠之毒,那个时候,慕伶歌就感觉出来了,秦思音是大从心眼里爱着北堂渊的,可是,秦思音的一颗心却所托非人,被人当做了饲养蛊虫的工具。
这件事,慕伶歌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给秦思音知道,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即便是拼尽了性命,也想要为他生下孩儿,却不曾想,她腹中的孩儿,早已经成了一个死胎,成了蛊虫口中的食物。
闻言,秦思音苦笑,反手握住了慕伶歌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说道:“伶歌妹妹,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不管我和孩儿能不能见到明儿的太阳,我都要好好的谢谢你,若是没有你的话,我也不能够活的像是个人。”
说着,两行清泪顺着秦思音的双颊滚落了下来,摔碎在了她的手背上,“我都已经不记得有多长的时间了,我都是浑浑噩噩的,自打住在你这里之后,也难得的清醒了过来,你不但将我的毒瘾戒掉,还帮着我调理身子,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谢谢你才好……”
闻言,慕伶歌心头一阵泛酸,她说这话,恐怕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或许,从一开始,秦思音就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一个人的身体如何,恐怕还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秦姐姐……”
“伶歌妹妹,我知道你想要跟我说什么,我也知道,我身体里究竟有什么,你不告诉我,是因为不想让我担心罢了,你放心,最后的这段日子,我已经想明白了,生死无常,我也不奢望什么了,能够在黄泉路上,和我孩儿同赏彼岸花,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秦思音的笑容,渐渐的变了,似是有一种淡淡的幸福的感觉,“伶歌妹妹,我只想要知道实情,我还能够活多久?!”
“蛊虫已经侵入你的心脉,若是缠绵病榻的话,还有半月时间。”慕伶歌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仿佛吞了一块火炭似的,每说一个字的手,喉咙都感觉一阵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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