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给脸不要脸!”孙家瑜翻身坐起来,给了姜曳一个巴掌,“在床上跟条死鱼一样,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跟你离婚!”
姜曳瞪着他,嘶吼着:“为什么?”
孙家瑜呵呵笑了几声:“当然是为了你那个人尽可夫的妹妹!谁都能上,就是不给我上!”
姜曳一双眼睛倏地睁大,渐渐面如死灰。
孙家瑜仍在喋喋不休:“我就纳了闷了,女人多了去了,姜弋怎么就这么招人……”
孙家瑜的手捏起姜曳的下巴,左右端详,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讽刺的哼声。
“明明是同一张脸,你比姜弋差远了,你知道她有多浪么?”他本来还有几分英俊的面孔狰狞扭曲,“啧啧,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就差了一分钟,还是比不过啊……”
姜曳阖上眼睛,努力屏蔽他口中字字诛心的话。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知道孙家瑜说的都是真的。
不知何时孙家瑜说够了,重重地倒在她身边。醉鬼最重,姜曳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到一边,自己背过身子。
不离婚是因为可以近距离接触姜弋。
姜曳侧面躺在床上,身上被孙家瑜粗暴抓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她不知不觉睡着了,耳边回荡着孙家瑜的一句话——
“我真后悔娶了你!要不是我看错了人,我娶的就是姜弋了!”
后悔,真是可笑,她又何尝不是呢?
原谅了一个强丨奸犯,最好的年华被这个人渣糟蹋,还和恶魔住在同一屋檐下,她实在太冤枉。
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她这张和姜弋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是姜弋害她变成这样的。
七年前,孙家瑜是体校来的实习生,又是有钱人家出身的纨绔,爱挥霍爱玩女人。有次体育课前,不小心偷看到姜弋换衣服,自此念念不忘。
孙家瑜那时候二十出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姜弋这么够劲的。
后来他醉酒把姜曳错认,强迫了她,然后阴差阳错娶了她。孩子没了,才两个月他就已经后悔,他想过趁早甩掉姜曳这个包袱,被孙父骂了回来。本来打算逼姜曳自己主动提出离婚,却无意中得到一次和姜弋单独相处的机会。
虽然姜弋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但他还是隐隐兴奋起来——他不离婚,近水楼台,早晚有一天会让他得手。
可是他还没等到那个有一天,姜曳就已经让他足够厌烦。这个女人,懦弱胆小,是累赘也是负担。
***
姜现平时住校,很少回家,基本上还需要姜曳三催四请或者杨柚强行逼他回去。
最近他和几个同学一起租了个学校附近的房子,杨柚知道有这个地方,但不清楚他们具体用来干什么。
姜现不带萧俏俏玩,但其中一个叫霍绍然的男生特别喜欢她,总是领着她进进出出的。
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姜现出的钱,一般都一个人霸占一间,眼不见心不烦。
萧俏俏敲门进来,姜现靠在床头打游戏,懒懒散散地扫她一眼。
萧俏俏娇嗔抱怨:“姜现,我找你几次,你都不出来!”
“哦?”姜现轻描淡写地笑,“我以为你不缺人陪。”
他态度轻慢,萧俏俏早习惯了,倒也没在意,笑着说:“我和霍绍然出去一下,等会儿再回来。”
“随便你,慢走不送。”姜现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巴不得霍绍然带着萧俏俏走得远远的,再也不用见。
萧俏俏对他冷漠的态度习以为常,反正姜现只是她接近方景钰的一个跳板。
谁会关心一个“跳板”的结局?
“废话别多说,赶紧走吧。”姜现手指飞快,微操很厉害,“记得把门带上。”
萧俏俏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冷不防被人指使了半天,脸色也沉下来。
但她还没有发作,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来的,都不像她原本的模样了。
霍绍然在门外面敲了几下:“俏俏,可以走了吗?”
这几个公子哥萧俏俏都很熟,对她都有点那个意思,其中以霍绍然尤为突出。
这其中并不包括姜现,姜现对萧俏俏这种黄毛丫头毫无兴趣,反倒是非常钟意颜书瑶这个已婚少妇。
姜礼岩在外地做项目,姜现打电话跟他要钱。他对儿女一向大方,便让姜现自己回家取卡。
姜现说:“我走不开,让嫂子给我送来行吗?”
颜书瑶本不想接这个差事,她还是有些怕姜现,但是没办法。
她不情不愿地去了姜现的租屋,并因此导致了一件让她懊悔不已的事情的发生。
姜现为了她,把霍绍然殴打至昏迷,为此被关进了派出所,面临着量刑。
事情传回姜家,姜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杨柚匆忙赶回家,也顾不上和姜曳见面有多尴尬,全力寻找却找不到对策。
霍绍然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虽不至于在桑城权势滔天,但也不是她姜家能轻易碾压的家族。
霍家人怒不可歇,以杨柚的人脉,根本活动不了什么。
姜曳咬着唇,闷声哭。
“姜曳,别哭哭啼啼的!”孙家瑜踱来踱去,矛头指向姜曳,不耐烦至极,“姜现这都是被你们给惯的!”
“你凶她干什么!”杨柚护在姜曳身前,“你就说能不能帮忙吧。”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这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孙家瑜沉着脸,“姜现怎样与我无关,别连累我们家。”
姜韵之坐在沙发上,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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