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有心思去趟天云山,去见一个人,可见这个人定非一般人!
王洛尧听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苏苏的脸,再次陷入沉默。
这下苏苏可不依了,能说就不说,不能说就不能说,他老这么不说话算什么事啊!
“喂——”苏苏禁不住气恼地以手推他一个肩头,刚要理论,不想王洛尧忽地起身,将凳子让出,把她扶着坐下去。
“这件事情本来我是不准备告诉你的,因为知道此事的人如今仍活在这世上的所剩不多,恐怕你们苏家知道此事的统共也就三两人!”
苏苏一听这话音,激动紧张地不由吞了一口唾沫,两只手紧抓帕子,等着王洛尧接下来的话。
王洛尧顿了顿,重新看着她,目光里的情绪纷杂,让人看不清究竟哪一种情绪在控制他此时的心扉,只听他接道:“然,依我看的话,京都出了这么大事,山里那位早晚是要出山的,而这天下能否保住太平,关键也还是要看他!”
这么一段没头没尾,没根没据的话,简直让苏苏听得一头雾水,关键还是由王洛尧郑而重之地说出来,说明这些话是相当有可信度的,只是,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他能左右大梁的太平与否吗,又凭得是什么?莫非他手中握有重权?
王洛尧看出她眼底的质疑,眼里射出一抹浅浅不易察觉的笑意:“说其他的,你不一定能听懂,我只拣与你相关的事说与你听!”
闻言,苏苏越发诧异,敢情自己同那尊神圣还有关联不成?
“没错,你确是与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王洛尧点点头,将她未及问出口的话直接给回答了,“我不知你平日里对大梁的历史了解有多少,但先太宗殁了之后直至先高宗即位这一段时间内,大梁再一次经历生灵涂炭,想必这一段历史你是晓得的!”
“嗯!”苏苏点头,“除此,高祖皇帝、太祖皇帝那一段,我也听说过不少!”
王洛尧轻点下巴,负手背过身,面向窗外黑洞洞的夜色,他站立了好一会儿,仿佛在冥想那一段战火纷飞的日子,许久,他才重新发声:“人们只知道先高宗在极其不利的局势中拼出一条生路,最终扭转乾坤,统一战乱局面,将大梁再次带入和平,却不知高宗皇帝其实是两个人!”
“啊?”苏苏这一惊非同小可,直接从凳上蹦起,“有两个先高宗皇帝?”
王洛尧转过身来,竖指在半空中摇了摇。
苏苏迷惑了:“明明是你刚才说两个先高宗皇帝的!”
王洛尧仍旧摇头:“我没说两个先高宗,而是高宗!因为其中只有一个人先逝,另一个还健在!”
听此,苏苏捂紧嘴,半晌才拿开,指着背后:“健的那位便是住在天云山的那位?”
王洛尧投来赞赏的目光,不过苏苏看在眼里却觉得惭愧:这不明摆着么,之前一直在说住在天云山的人,听到这么离奇的事,自己自然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他咯!
“那究竟一统天下的是山里的那位,还是之前到咱们府上,我曾亲眼见过的那位?”苏苏虽在暗下已有答案,却还是想确认一下。
王洛尧回过身,面窗而立,其实外面除了几盏灯笼或明或暗,余者尽是一片漆黑,但他的目光仍是穿透黑暗,望向远方。
“是山里那位!”
苏苏闻之默然,心里的疑惑想问出口又害怕问出口。
辛辛苦苦打下江山,却又拱手让人,自己倒过起隐姓埋名的日子,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
“当今的慧庄太后,先高宗的慧庄皇后,你是闻得的!”王洛尧似问非问,自顾自接着道,“其实,她也并非最初的慧庄皇后!”
苏苏这次没有多大震撼,既然连皇帝都能替换,何况一个皇后呢,但她隐隐感觉最初那个慧庄皇后似乎有什么不凡之处,遂而屏息凝神地听王洛尧往下说。
“先慧庄皇后……”王洛尧在此处有意顿了一上,仿若有意让苏苏听出这个“先”字,“在高宗皇帝登基称帝后的第三年遇刺身亡!”
遇刺身亡?
谁哪来的胆子,敢刺害皇后?
还有,为何要刺害皇后呢?自古不都是刺杀皇上的多一些么?像荆柯刺秦王之类的?
“高宗皇帝因失却挚爱的皇后伤心过度,蒙生退位之意,但他膝下只有一女,儿子尚在先慧庄皇后腹中时便随母殒逝,也没有亲兄弟,最后秘密将位子传于堂兄晋王,他自己则避到山林间终日与花草作伴!”
苏苏已然听得入神,很难相信这样波澜壮阔的故事竟是发生在皇家,而且还是真实的事情。
如此,她不由对这位隐在山林间的高宗帝甚是好奇,不过掐算一下,他也该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了。
王洛尧这时转过身来,看到苏苏咂舌惊诧之状,不禁蹙了眉尖:“你不好奇他自己隐入山林后,留下的独女怎么去向了么?”
对哦!
苏苏经他这么提醒,顿时疑问重生,首先有关晋王的下落,这个好办,只寻个由头对天下公布晋王已于何时何日病故便好。
但是慧庄皇后不是遇刺了么,怎么还好当她活着?还有就是那个孤独的公主后来怎么样了呢?是寄在先高宗膝下颐养吗?
“当年先慧庄皇后遇刺的事是不是没有公开?”苏苏询问道,也只有如此,现在的慧庄太后才能继续顶慧庄皇后的头衔。
王洛尧点点头:“你说得没错!”
“至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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