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御寇的眼睫毛忽然颤了一下,似乎感觉到有人的靠近,一双闭合的眼睛缓缓睁开,慵懒的视线跟我的交汇,他有些诧异,“葵葵?”
声音很哑,带着刚苏醒的沉糜。
我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葵葵......
是有多久他没有这样叫我的名字了,真的很让人怀念。
“吵醒你了?”我心疼的看着他,问。
他摇头,接着揉了揉眼睛,“你怎么进来了?”
“我......”我忽然如鲠在喉。
我难道说我是为了餐牌才来找他吗?这段时间无可厚非的我很忙,所以忽略了列御寇很正常,可是我居然忽略的那么彻底,连他忙到累到在书房睡着都浑然不知。
“回房间睡吧!”我心疼的说着,“趴着睡对颈椎不好!”
话落,列御寇定定看了我几秒,他忽然失笑,“列太太这是进来关心你的丈夫吗?”
我立刻抱住列御寇,吸了吸鼻子,“对啊,就是关心我的丈夫,你是我的天,你还得养我呢!”
他顺势摸着我的头,嗤嗤做笑。
“对不起,你那么累,我还让你陪着我去这里去那里的。”我忽然道歉。
回想着之前让列御寇陪我去了那么多地方,我感觉很内疚,很自责,如果不是我缠着他非要陪我去,他不必那么辛苦。
他摸着我头的手忽然一顿,宠溺般低喃一句,“傻瓜!”
“饿了吗?”我问他,好像吃晚饭时候他也没吃多少。
他摇头,“不饿,别乱动,就让我再抱一下,充好电我还要把这几份文件看完呢!”
我忽然抬头,一眨一眨地,“你那么累,我会心疼的。”
“心疼?”他眼眸顿时一怔。
我重重点头,“嗯,心疼!”
都快要心疼死了!
蓦然,列御寇笑了,“列太太还是别心疼我。”说着,列御寇便把我手里的资料抽了过来,看了一眼,似乎看见是餐牌的一些资料,他微微拧眉,然后搁置在桌上,拉过我的手,说,“还是心疼一下你的小宝贝吧!”
“小宝贝?”我愣了。
列御寇瞟了一眼桌上的资料,说,“‘列先森’今年可能无法按时开张,你怀孕了,难道不知道吗?”
话落,我再度一怔。
怀孕?
接着,掐指一算。
的确,蜜月回来已经整整一个月了,算上蜜月我似乎已经两个月没有来大姨妈了,似乎是......
“你、你怎么知道?”
他忙着工作,忙着陪我吃饭,忙着应付我的问题,忙着......如此之忙,怎么会有时间关心我的大姨妈?
列御寇忽然嗤嗤做笑,“本来不知道的,可是好久没有看你撒娇说肚子痛了,恍然间,就明白了。”
看着他,我竟无语凝噎,一时间不知道该找什么词汇来描绘自己的丈夫。
腹黑?
阴险诡诈?
机关算尽?
步步为营?
翌日。
我的肚子已经四个月大,微微隆起,怀孕期间,我极其爱吃龙虾,隔三差五的‘匿’那边就会派人送龙虾来,每次,列御寇都会耐心的将一只又一只的龙虾剥皮喂到我嘴边,一边打笑着,“一骑红尘名媛笑,无人知是龙虾来!”
这句话,曾经是出自沐离尘之口,没想到列御寇活学活用,整天剥龙虾给我吃的时候总要用这句话调侃一下我。
我每次都会嗔怪,“你又知道我是名媛?不是妃子?”
“哦?原来列太太想要做侧室,不想要正妻之位。”某人说着。
我嘟着嘴巴,“别乱说,我可不是你的侧室正室,别忘了我们如今还是非法同居呢!”
“列太太,为了宝宝着想,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合法一下!”
“不!”我拒绝,“等宝宝生下来就是我的私人财产,为什么我怀的要跟你平分财产,不公平!”
“如果没有我,你一个人生得出来?”某人睨了我一眼,然后再度强调,“作为投资方,我认为很有必要合法一下!”
我,“作为生产者,我觉得没有必要!”
列御寇,“难道投资人没有权利索要股份?”
“没有必要!”
“有必要!”
“没有!”
“有!”
“......”
“......”
“孩子取什么名字好?”那天,列御寇在沙发看文件,我问他。
他将视线抬起,看了我良久,问,“女孩就叫列如,男孩就叫列日。”
我忽然翻了一个白眼,太敷衍了,如果孩子出生以后,知道他的父亲是这样随意给他们起名字的,一定伤心死。
“你能认真点吗?”我埋怨着。
他抬着眼皮子,“很认真啊!”
“列如?你怎么不说叫例如?”我不得不再鄙视他一眼。
“如花似玉的如!”他埋下头继续看文件,解释着。
由他此番解释后,我的心忽然没有那么堵,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列如?
如花似玉?
那么,列日呢?
我好奇的发问,“日呢?”
话落,列御寇不满的抬头,拧着眉,“骂谁呢?”
我,“......”
所以说,这个名字不好吧,看,我还没来得及骂人呢,他就问我骂谁了。
我最后哭着一张脸解释,“没骂人,就问你列日这个日字怎么解释!”
“列日等于烈日,su!”他淡淡的看着我,性感的薄唇轻轻开启。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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