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句突如其来的‘我爱你’让列御寇整个人怔愣住了,呆滞的双眸盯着我,甚是诧异,我则是轻轻一笑,列御寇也不过如此。
接着,便越过他回房。
很久很久之前,我以为,列御寇跟白挚不同,白挚会因为慕斯疯狂,而列御寇则不会因为任何一个女人疯狂。
显而易见,我是错的。
他也会疯狂,仅仅因为苏念情三个字。
看来,爱上一个人都有弱点,包括我,无法抗拒列御寇一般,这就是我的致命弱点。
紧将房门关上,抚上那颗不安分的心,它还在猛烈的跳动,明明告白的那个人是我,为什么心跳的那个人也是我?
“出来,谈一下。”他敲了房门,听他的语气似乎心情很愉悦。
我瞟了一眼象牙白的房门,轻咬着下唇,最后视线紧盯在金属的门把上,静谧的空气一点点升华,感觉四月近了,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
“在你把别人的心搅得乱七八糟之后,是不是该收拾一下?”他醇厚的声音透过门传入我的耳际,让我的心猛的跳动了一下。
良久之际,我还是转动门把,拉开了象牙白的房门,像是为我们之间的银河画上了鹊桥一般。
他清澈的眸子盯着我,在黑暗中闪现,仅仅一秒时间,他推开门,将我拥入怀中。
我轻轻挣扎了一下,列御寇再度开口,“躲哪里去?”
“没有。”我矢口否认。
他紧追不舍,“那刚刚跑什么?”
“我没跑。”
“哦?刚刚跑的人不是苏念情吗?”
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不是。”
“那是谁?”他问。
“不知道。”
“怎么就那么喜欢口是心非呢!”
“......”
问句都能接,陈述句请恕我道行不够,接不上列御寇的舌枪口战。
“说说吧,跑什么?”问题又重蹈覆辙到原地。
可我居然还很有耐心的将答案也周而复始的上演,“我没跑。”
“......”
这一次,是轮到列御寇语塞,只能干干的盯着我,嗤笑一声。
我从未想过,跟他会上演着如此幼稚的情景对话。
可这一段小插曲并不影响着我们接下来的日子,不过是......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微妙起来。
还记得,那是一个下雨的晚上,凌晨的时候,天轰隆隆的叫着,我不安的睡着,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列御寇,有莫殆,有班婕妤,还有陈默......
我跟列御寇一起出席班婕妤跟陈默的婚礼,莫殆回来了,当婚礼上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新郎,大家都惊呆了。
莫殆疯狂的质问婕妤,为什么要嫁给别人,接着便跑了出去,悲剧再次上演,在我跟班婕妤的眼前,莫殆再一次被车撞飞,像是一场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噩梦。
接着,我又梦到班婕妤在浴缸里割腕自杀......
为何,梦魇从未停止?
“不要!求求你,不要!!!”
我在梦里,拼命的喊着班婕妤,求她不要死去,跪在手术室门口,喊着哭着,苦苦的哀求着......
“葵葵......葵葵......”那一声温柔的低唤,他紧紧将我抱在怀里,伸手在我已经湿透的后背上轻轻安抚着。
我反抱住列御寇,哭声渐渐停止,混乱的气息尚未平复,语气带着后怕,“我又做噩梦了。”
第几次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好久了,好久没有做这个噩梦了......
上一次也是列御寇冲进我的房间,将我狠狠的抱在怀里,低声唤着我的名字,让我有一刻的安宁。
“别怕,只是梦!”他抚着我的后背,淡淡安慰着。
我拧紧秀眉,只是梦?
那么,如今也是梦吗?
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梦里,周而复始地徘徊在现实的出口,我们看得见现实模样,却仍然想要留在梦里,哪怕......这是一个很短的梦,我们都不肯割舍。
“这个梦,会继续吗?”我轻声问他。
倏然,我感觉列御寇浑身一震,也许他也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清楚的知道答案,这是梦,会继续,可终究......会梦醒,梦想的那一刻心还是会痛。
“这不是梦。”他微微底喃着,不管我是否有听见,那般执着的低语。
我窝在他怀里,轻点着头,附和他。
对,只是附和。
谁都知道,我们的结合,是一个很遥远的梦,也许永远都不可以抵达梦的彼岸,可我们仍旧想要停留在梦里面,不肯梦醒!
那是一个安详的晚上,可是翌日并不是一个平和的清晨。
那是一个暴风雨来临的晚上,清晨初来,暴风雨来袭,梦也就醒了!
那一个早上,母亲找到了我们,时隔半个月之后,我依旧需要回去面对一切,面对现实。所以说逃避并不是解决办法的最好方案,只有面对,才能快速的解决掉一切。
r29:我到底是谁?
当我拉开象牙白的大门时,四目相对,母亲那双冰瞳冷冷的看着我,用一种我很熟悉的情绪,那是宣泄,那是愤怒,那是......她对我所有所有不满。
“你还是来了。”看着她,我在无半点情绪,那是我强装的淡定,那是我伪装的不在乎,那是我戴上的假面具。
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对于我的平静始料未及,我淡淡勾勒着唇角,将门推开一点,侧了侧身子,面无表情地说,“进来吧。”
列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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