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豆黄会为了报仇设下这么一个香艳的局,令他落到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地步。
看着血迹斑斑几近疯狂的豆黄举着匕首恨意昭昭的样子,他心中惧极,想求饶又开不了口,想动又动不了,又因为失血过多又疼又冷又倦,再次昏迷了过去。
豆黄哪肯轻饶他,不但有意弄灭了炭盆,还用水浇醒了他,又开始一刀一刀割起来。
他几近冻僵,疼的浑身抽搐直打哆索,以头撞地百般挣扎,想喊又发不出声音,只用求饶的目光看着她,嘴里还呜呜咽咽地哭求着,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
无奈此时已是后半夜,外面寒风凛洌,豆黄又特意住在靠着后花园的屋子,根本不可能有人走过。
就是有人走过,也对这种声音习以为常,还以为客人玩的尽兴,当然不会打扰。
直到一刀一刀把明清割的全身上下体无完肤如同血人,豆黄还不解恨,索性把他的祸根狠狠地剜掉,明清疼的五官狰狞,猛地抽搐几下彻底晕死过去。
豆黄担心他死而复生,几乎把他的脖子都要割断了,确认已经死僵,方才放下心来。
因为早有打算,她平时的收入都及时换成银票藏起来,身边也只有几样常戴的首饰和最近几天的收入,还有今晚从明清身上得到的玉佩、扳指、腰震、银两等贵重物品,其余衣物皆弃之不要。
她换下血衣,把自己清洗干净,略化了妆,抹黑了脸,涂粗了双眉,用早就准备好的男人大氅把自己包括的严严实实,又戴上了一顶男式皮帽,帽沿压的低低的,藏好那支淬了剧毒的匕首,带上收拾好的财物,紧闭房门离开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私坊的门已经开了,估计城门也快开了,还没有人察觉,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私坊经常有客人半夜或者凌晨离开,老鸨又严令不许打听客人行踪,所以门房只管进不管出,对出门的客人从来不问。
她穿着男装,裹着大氅,帽沿压的低低的来到大门口,只有一盏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睡眼惺忪的守门人看了她一眼问都没问。
出了门,来到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她迅速出了城,此时城门刚刚打开。
途中换了好几辆马车,又绕了好几个地方,直到确信无人追来,她才找地方脱掉外面的大氅,又洗了脸变回女人。
她把明清的物品和一些首饰全部当成银子,来到了收养她女儿的那户人家,最后一次探望了女儿,身上的财物也全部送给那家,只给自己留下一点零用,然后就进了京城。
她估计明清身死,明净肯定要回去奔丧,趁着他不在刚好去德孝公主府行事。
她早就打听好了太姨娘就在公主府,只要说是旧仆求见,太姨娘一定会见她的,到时就可顺理成章留在公主府,只要一接近周长生,那支淬了剧毒的匕首一定会了她的命。
却没想到她们居然去了临潼的庄子上没有回来,她担心明净回来就没有了机会,就立即赶到庄子,又打听到了她们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京的消息。
于是雇了一辆马车,赶在长生一行之前出发,提前等候在半路上,打算伺机通过太姨娘接近长生,那把匕首只须把她划破一点皮肉,她就报了仇。
千算万算,她几乎都要成功了,却没想到明净及时赶到,一箭穿骨救下了长生。
明净和长生听的感慨不已,明清之死实在是罪有应得,可是豆黄之偏执狠毒,也实在让人咂舌,两人都是是害人害己自投死路。
明净神色狠厉:“贱婢!就算你报复谢明清是应该的,可你为何要冲着公主下手?她又不曾害你,还处处照顾你,你为何要如此对她?”
豆黄闻言却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方才狠狠地说:“她不曾害我?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她,你怎能把我们之间的旧情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她,你能纳了我却不肯碰我?
如果不是她,你怎能狠下心肠逼我离开?我又怎会走投无路去求老夫人收留,又怎会被明清那个畜牲糟蹋,又怎能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如果谢明清该千刀万剐,她周长生就罪该万死!可惜我迟了一步,没有在你赶到之前划上她一刀子!
到那时,任你是高贵美貌还是万千宠爱,也不过和我一样的下场,大不了装一付好棺材罢了!”
明净狠狠的踹了一脚过去:“恶毒的贱婢!简直不可理喻!”
转过头又温柔地对长生说:“她确实该死,留着也是祸患,可她是打小服侍我的丫头,我实在下不了手,不如就把她送到老夫人手里如何?”
长生眨眨眼睛:“你说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太姨娘现在都不肯见她了,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豆黄却神色大变:“公子千万不要!豆黄宁愿死在公子手里!”
她让谢明清死的那么惨,落到她老夫人手里还不知要被怎样折磨作践,弄不好比谢明清死的还要惨,那还不如一头撞死或者死在明净才里,他顶多给自己一杯毒酒罢了。
长生看看明净,又看看豆黄,前世的观念,让她对滥用私刑十分抵触。
想了想还是说:“豆黄害死的不仅仅是谢家二爷,还是大唐的伯爷,她现在又不是谢家家奴,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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