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也不敢再耽误,很快翻身起床穿衣服,责备道:“那么多奴才都死光了?没一个人催我们起床?若不是不放心姝儿,才舍不得把墨儿放在郡马府,若是他在就好了!”
长生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对着镜子快速地挽着又简单又清爽的归云髻,白了他一眼上前附耳低声说:“昨夜不是豆黄值夜吗?按说她早上应该及时提醒我们起床去给老夫人请安,可你看看你昨天夜里都做了什么?人家恐怕早就被你羞得躲起来了,还怎么好意思催我们起床?再说你不是不许人家进里间吗?今早看谁服侍你梳洗?我还要急着赶过去呢,你就一个人慢慢磨蹭吧!再敢象昨晚那样,我就主动求去,就让豆黄给你一个人值夜吧!”
明净暧昧地看了长生一眼,得意地笑起来:“我刚成亲,又是在自个屋里,晚上和自己娘子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既非奸非盗,更非白昼宣淫,夫妻伦敦人之常情,难道要让我有妻室还跟和尚一样?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还要给谢家传宗接代呢!嗯,谁爱听就天天听吧,我就是不让她进里面,梳洗谁不会,小事一桩,我自已来,不要人服侍!”
长生懒得跟记较,快速挽好了发,一看铜壶和铜盆都是空的,怕耽误了时间,顾不上再想昨夜的事,也不管见了豆黄脸红不脸红,提起水壶就往外走,猛地拉开门,门外霍然是弯着腰趴在门上偷听的豆黄,随着门被拉开一下子扑倒在地。
长生顿时瞠目结舌,她还怕昨夜明净的无耻行为会让豆黄羞的无地自容,还怪明净太过份,原来自己才是真正的没见识,人家不仅不羞不避,还主动扒在门上偷听,是世风日下,还是豆黄的心理素质太过强悍?
一想到昨夜的所有响动全被豆黄半点不落的听去了,长生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顿时羞怒至极,想斥责却张不开口。
明净再怎么故意羞辱豆黄,也绝不会想到豆黄会扒在门上偷听,他还曾恶作剧地想,昨夜豆黄会不会把头蒙在被窝里紧紧地捂住耳朵羞愤欲死,然后羞得不敢再见他们,更是打死也不愿再值夜,甚至大清早跑去求老夫人说以后再不值夜了?那正好如了他的意。
谁知他太低估小丫头豆黄的承受能力,顿时觉得自己太好笑,还心存一丝善念,当她是那个年幼贴心的豆黄,以后再不会了。
他鄙夷地看着豆黄:“想服侍主子也不用这么急呀,以后再不及时喊我们起床,这个屋你就别进了!还趴在地上舍不得起来吗?还不快打水去!三夫人若是亲自打水,还要你这个奴才做什么?”
豆黄也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人丢太大了,而且从此在明净心中再无半分好处,反倒冷静下来,不顾膝盖疼痛爬起来拍拍衣服,弯腰接过长生手里的铜壶,解释到:“不是奴婢有意怠慢,是老夫人刚派人传话,说三爷和三夫人昨天赶路累着了,特许歇息一天,今早不用过去请安了,所以奴婢没敢喊三爷和夫人起床。”
她面色十分平静,口齿清楚地说完,恭恭敬敬地接过铜壶就走了,仿佛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付不惊不羞的样子,长生和明净面面相觑,一个人若连羞耻心也没了,还能奈其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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