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动作极快的低头又在苏妍唇上轻嘬一口,心满意足道:“娘子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
他傻乎乎乐颠颠的模样让苏妍又好气又好笑,再说不出半句呵斥他的话,“好了,快放开我,锅里的饭要糟了!”
仲康这才乖乖听话放开她,苏妍站直身子理理衣裙旋身出了屋子,临走前还不忘在依旧傻乎乎靠坐在地上的仲康小腿上轻轻踢了一脚解气。
***
一夜酣睡,翌日清早苏妍刚打开院门准备去采药,便见夏花一路小跑着过来,见到苏妍,夏花一把拉过她的手腕便要拉着她往坡下走。
苏妍自然要问个明白,“夏花,怎么了?”
夏花一边拉着她一边兴冲冲道:“刘寡妇要被沉塘啦!”
苏妍闻言一愣,追问道:“怎么回事?”
“这是三叔和几个叔公商量的结果,说是……”夏花左右看了看,凑到苏妍耳边道:“本来我也不知道,阿娘不肯跟我说,我还是听张嫂子说的……听说啊,昨天傍晚,刘寡妇和姚瑶在河边发.骚被看见了!”
“姚瑶?”苏妍很是诧异,姚瑶什么时候和刘寡妇掺和在一起了?
夏花点头道:“就是她!张嫂子说当时她们两在河滩上脱得赤条条的,看见男人就往上扑,可吓死人了!三叔当场就气晕过去了!醒过来让六子把她休了!连夜打发走了!”
苏妍却想起昨日她问仲康如何会那般模样时,仲康曾道他在河边见了刘寡妇……
两者一联系,苏妍心中已然明了,十有**便是刘寡妇向仲康使了那下三滥的手段。只是不知为何竟把她自己也算计进去,还扯上了姚瑶,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原本这样的事苏妍一向不予理会,听了也只当做没听到,可刘寡妇既是因算计仲康才落得如此下场,苏妍便少不得要带着仲康去看一眼,亲眼看看刘寡妇的下场!
虎峰山接近山脚下的地方有一处池塘,今日虎峰村几近所有人都聚集在池塘边。
苏妍和夏花到的时候刚巧看到刘寡妇被关进装满石头的猪笼里,几个壮小伙正合力抬起笼子往塘边走,刘寡妇口不择言的叫骂着,细听之下竟与苏妍有关,“姓苏的那个小贱人!是她!是她给我下药!她自己勾搭野男人被我看见,就想坏我名声!苏妍!你个小贱人!”
倒还真是个黄口白牙惯会颠倒黑白的,不过现下她便是再伶牙俐齿善于诡辩也无人信她,更遑论她口口声声污蔑的是苏妍。
一方是品行名声早已败坏臭名远扬的刘寡妇,一方是性子温软品貌出众且妙手回春仁心仁德的苏妍,两方相较该信谁几乎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听着她的叫骂,陈三叔脸一黑,怒斥道:“胡说八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我早叫人去过镇上,翠怡楼的老鸨已经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从她那里买药的就是你!”
刘寡妇骂声一顿,明显是心虚。
见此,围观的众人心中又是一番鄙夷,一旁的张嫂子啐了一声道:“呸! 明明是自己想害人结果把自己害了,还敢诬陷人家苏大夫,村里谁不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苏大夫?真把我们当傻子啊!也不想想自己平时那骚.样!”
刘寡妇还欲再骂,笼子已到池塘边沿,几个壮小伙轻轻一推,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再看去已没了刘寡妇的身影。
苏妍和仲康并肩站在人群里冷眼旁观,直到池塘里再无任何动静方才随着人群散去。
姚瑶连夜被休弃回家,哭哭啼啼要姚秀才为她做主,可当姚秀才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的时候她又支支吾吾不肯说。
姚秀才虽心有疑虑却坚信自己教出来的女儿定然不会做错事,心疼独女之下带着一伙子人来闹了好几回,扰得整个村子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陈三叔一怒之下将那日的事全盘托出。
姚秀才听罢自然不信,口口声声道是陈三叔污蔑姚瑶清白,要将陈三叔告上县衙。可他心中毕竟已有疑惑,待回到家中自然向姚瑶问起这事。
姚瑶虽自视甚高心高气傲,又有些狭隘自私,可说到算计人,那却是从未有过,此番头一回做此等恶毒之事却以失败告终,甚至殃及自身。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一连番的变故早已超出姚瑶的承受范围,面对阿耶的诘问,她几乎没有任何挣扎便默认了。
姚秀才怒极攻心竟致中风,从此卧床不起,姚瑶没过多久便患了失心疯,整日疯疯癫癫浑浑噩噩,好好的三口之家一夕之间支离破碎,只余下姚夫人独立支撑,怎一个凄凉了得!
☆、第29章 29.01
第二十九章
别人家的事无论多么惹人同情吸人眼球,终究还是不关自己的事,对于知情的、不知情的旁观者来说,一概只能算是“一出热闹”抑或是“一场戏”,天大的热闹、再好的戏,散场之后味儿便淡了,留给人回味的时日不过寥寥几日。
对于虎峰村的村民们来说姚家的事便是如此,不过供人们茶余饭后田间地头得空之时唏嘘几声罢了,很快便会被新的话题取代,譬如东头王家妯娌俩为了几斗米打起来了,譬如西边刘家大儿子从外地回来赚了大钱,又譬如村里的泥瓦匠郭山去给县城里的大老爷盖房子去了,等等诸如此类。
雨打梧桐,拂晓寒起。
这日尚未起身意识朦胧之际苏妍便觉鼻塞,唇干舌燥,吞咽时更觉喉咙涩疼,暗一搭脉,脉浮而紧,浮则为风,紧则为寒。
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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