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没有吭声,回眸瞅了眼皮肤白皙的少年,亲娘在世,谭慎平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哪像谭慎衍,很小的年纪就去军营历练,上阵杀敌,在刀口上混日子。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谭慎衍和谭慎平容貌没有相似的地方,气质更是天差地别,谭慎平气质懦弱,一瞧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而谭慎衍性子冷硬,常年的摸爬滚打叫他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所以,谭慎衍是外人口中的谭侍郎,而非谭世子,称呼上已说明了一切。
她想提醒谭慎平两句,想想又觉得不妥,她有何立场劝谭慎平?上辈子,他是她死对头的儿子,这辈子,是不相干的路人,她抬起脚,不再看身后的少年,径直入了屋。
一侧,段瑞捂着脸,疼得嗷嗷喊疼,上前轻踹了谭慎平一脚,凶神恶煞道,“这事儿没完,整个京城敢对我动手的人还没人活得过十五,你别见着人长得漂亮就皮软了,谁都不许劝我。”
吴管事收了扫帚,待宁樱进铺子后,啪的声将门关上,全然不理会外边发生的事儿,他觉得吴娘子一句话说对了,宁樱身边的人太弱小,发生了事儿,护不住宁樱,吴管事觉得他得和黄氏说说,平日宁樱出门,给她挑两个会打架的婆子才是。
对面街上的阁楼,藏青色衣袍的男子临窗而立,目光晦暗的盯着铺子前的情形,眼里迸射出幽暗的光,身侧薛墨担心他忍不住径直从二楼跳下去打人,见宁樱边上的管事关了铺子,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抵了抵谭慎衍胳膊道,“六小姐不是吃亏的性子,你别担心。”
一个下人就敢对京中少爷挥扫帚,宁樱的性子可想而知。
谭慎衍抬头,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一副“不是你媳妇你当然不担心”的神色叫薛墨神色一僵,往年两人同进同出,没有想过成亲的事儿,猛的下,谭慎衍有中意的女子了,多少叫他心里别扭,那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处境变得只身一人,心下不是滋味,“段瑞那人出了名的胆小,仗着祖上荫封,不学无术,不过他哥哥颇有建树,得过皇上称赞,你别做得太过了。”
谭慎衍护短,段瑞今天做出的事儿难逃厄运,至于谭慎平,薛墨毫不担心,但凡谭慎衍要他死,谭慎平就得乖乖去死,更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胡氏为人有几分手段,对儿子百般宠溺,却不知谭慎平在外边做的事儿,慈母多败儿,形容的便是胡氏和谭慎平了。
铺子前,段瑞叫几个小厮围着,双手叉腰站在门前,趾高气扬的扬言要砸铺子,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薛墨心里觉得奇怪,谭慎衍醋劲大,方才段瑞朝宁樱伸手的手他便显了杀气,没想到这回都忍着没动,不由得揶揄道,“你再不去英雄救美,六小姐真的该惹上麻烦了。”
段瑞是段尚书亲侄子,家丑不可外扬,即使段瑞做错了事儿,段尚书也会出面护着,和段瑞的品行无关,单纯为了段府的脸面,薛墨迟疑,难道谭慎衍怕段尚书?
想到这,他果断的摇了摇头,那个连侯爷都下得去手的人,会怕区区一个尚书?
薛墨的话刚说完,便看到街头走来一行黑色长袍的侍卫,为首的人昂首挺胸,面露兴奋,跃跃欲试的嘴脸叫薛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福昌跟着你也学坏了,恃强凌弱的事他如今做得可谓得心应手了。”
段瑞身边的小厮不过五人,而福昌身后,可是十多个,还不说那些都是跟着谭慎衍上过战场的,但就数量上来说,谁赢谁输已有了定论。
只看段瑞骂得正欢,屁股被人一揣,身子呈狗吃屎的姿势摔向地面,福昌没有开口,微微扬起右手,他身后的侍卫快速抓着人走了,动作训练有素,抓人到离开不过眨眼的功夫,周围看热闹的人有拍手鼓掌的,也有畏畏缩缩往后退的,事情轻而易举被解决了。
段瑞被人捂着嘴,嘴里不适发出呜咽,薛墨听着大家议论起宁樱背后的靠山来,众说纷纭。
“这间铺子你觉得怎么样?”敛下目光,谭慎衍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询问薛墨的意见。
薛墨不明所以,早上被谭慎衍强行拽过来,铺子什么情形他压根没仔细打量,不过谭慎衍目光毒辣,能入他眼的铺子必然好,谄媚的笑道,“不错,你准备卖些什么?”
他可记得谭慎衍这两年从战场抢了不少好东西,皇上对这种事睁只眼闭只眼,谭慎衍屯了不少好货,若是将那些东西拿出来卖,他也能从中挑些买了,想到这,凑过去,商量道,“不管你卖什么,我买的话,能否便宜些?”
谭慎衍瞥他一眼,“卖死人用的东西,你买么?”
薛墨嘴角一抽,难以置信的看着谭慎衍,“不会吧。”
“你的玉佩还你了。”谭慎衍将玉佩一抛,抬脚往楼梯间走,玉佩是皇上赏赐的,摔坏了他可配不上,薛墨小心翼翼的接住,心里头先是疑惑,这是他送宁樱的玉佩,怎在谭慎衍手里,转向楼梯口的谭慎衍,薛墨啧啧摇头,“你这醋劲还真是大,我送樱娘的,要还也该让她还我才是。”
但看谭慎衍转过头来,无悲无喜的眸子漾着不怀好意的笑,薛墨下意识的想到刑部牢里争先恐后认错的犯人,讪讪一笑,“还回来好啊,还回来好啊……”
得罪谭慎衍,真能被他押去刑部,不坐牢,看他审问犯人都是种折磨,薛墨哪敢惹恼他?跟在谭慎衍身后,发现是他朝铺子走,面上露出了然,这是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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