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老远,何沐泽又不死心的喊住她,“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简以筠狐疑的收回眸,暗自琢磨何沐泽这句话,看样子他也是知道在个中缘由,不过跟慕至君一样,也不会告诉她就对了。
她觉得有些可悲,妻子还不如个助理值得信任。
“你跟慕至君吵架了?”林昊然见她脸色不好,关心道。
“没,文丽和魏华翰有消息了吗?”
他心虚的将胡乱看向远方,“还没呢,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的。”
“嗯,你的车借我,我去一趟女子监狱。”
她转过身摊开手掌在他面前,林昊然老老实实把自己车钥匙放上去,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去干嘛?不会去看简可黎吧?”
“我找她问点事情。”
“哦。”
简以筠上车前又特意停下脚步,喊住他,“林昊然,不管你跟他做了什么约定,我一定要见到文丽。”
这丫头!脑子长那么好使干什么!
车一开走,林昊然立马掏出手机给慕至君打电话。
简以筠从后视镜里,正好能看到他一面打电话一面在路边拦计程车的身影。
她刚把手机开机,接连几条来电提醒后,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简以筠。”
那头沙哑的女声像是喉咙管里抹了盐似的,伴随着“赫赫”的笑声,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果不是大白天的,她几乎都要怀疑这是从阴曹地府打来的电话,毕竟她这会儿可还在陵园边上。
疾驰的车缓缓靠路边停下。
“哪位?”
“简以筠,我回来了。”
“你谁?”
简以筠再想问,那边已经挂断了。
回来了?
难道她身边有什么人离开过不成?
神神叨叨的。
她单手支在车窗上拄着太阳穴,盯着屏幕上那串乱七八糟的号码,顺手准备转发给向北,想想自己现在已经离职,又退出了。
没一会儿,慕至君给她打电话,在那头又急又恼的发脾气,“你是不是就这么喜欢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家里哪儿都别去吗?”
“我是到江州来玩的吗?”
简以筠被刚才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给搞得有些心烦,不耐烦的开了扩音把手机往副驾驶座一丢,“不要跟我争,我现在也很烦,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事情,我也有一堆的事情,能不能互相体谅一下?再说我又不是不跟你打招呼,我给你打电话了,是你自己没接!”
“电话打不通就不知道发短信吗?”
“我先前给你发了这么多短信你回过一条吗?你不提我还以为你手机没有收发短信这功能呢!”
“你现在先回慕公馆。”那头语气温和了一些。
“我现在有事情,晚点吧。”
“你确定不要见我?”
“见你?你到江州了?”简以筠觉得不可思议,她才刚下飞机不到一小时,他怎么就到江州了?
应该不会吧……
可是对于慕至君所说的话,她又总是习惯性的深信不疑。
慕至君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嗯,你先回来。”
“知道了。”
“别挂电话。”
“哦。”她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安,配合的服了软。
许久没回慕公馆,虽然依旧是那些人,可院里屋里好像都冷清了不少。
“夫人,您回来了。”
“先生呢?”
简以筠脱了外套递给严管家,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看样子不在楼下。
“先生?没回来啊。”
“什么?”
这个骗子!
她立马掏出手机给慕至君打电话,才发现手机里收到一条未读短信:老老实实在慕公馆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再拨他号码,怎么也不接听。
“混蛋!”
她怒骂一声。
老这个样子,再好的脾气都给磨没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不能说这么见不得人,非得这样跟她打哑谜!
她倒是想体谅他,可谁来体谅她这时刻惴惴不安的心!
“夫人,先生吩咐了,让您别出门儿,在这儿等他回来。”
严管家见她欲走,硬着头皮拦到她面前。
“你给他打电话,让他立马回来。”她要疯了!她真的快要憋疯了!
从一开始就不曾断过的事情串联成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偏偏身体又好似个装了无数东西的气球,不停的膨胀开来,找不到宣泄口,如果再这样下去,没等慕至君回来跟她解释,她一定会先情绪崩溃的!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就像是慕至君认为的,简以筠这根紧绷的弹簧,似乎是要到顶了。
“夫人,先生不许我们给他打电话,他说如果您找他有事儿,让您给何助理打电话。”
你能想象现在简以筠心里的那种感觉吗?
抓狂!要爆炸!
连她自己都搞不懂好端端的她的情绪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极端,好像就在悬崖边缘来回走动,随时可能掉入那可怕黑暗的深渊。
“那你给何助理打电话!马上!”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严管家从未见过简以筠如此失常的样子,那样冷冽的眼神,眼珠子都是猩红的。
严管家前脚走,后脚有人就往她手机里发了一段视频,画面不甚清晰,想来是某处监控视频的节选,但她还是凭着多年做离婚律师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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