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和南瓜蒸熟,分别用调羹摁压成泥。把番薯泥团在手心,挖出一个凹形,填入南瓜馅,再包裹起来,按成一个巴掌大的小饼。
锅里热油,把一个个番薯饼煎得两面焦黄即可。外表皮香,里面馅软,南瓜的酥烂,说是流心南瓜饼也不为过。
两人拿着饼坐在屋子里吃,咬一口就要呼哧呼哧几下,否则烫得厉害。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又咧开嘴笑起来。
屋外的棚子里,j-i们已经进了窝,不时传出咕咕、咕咕几声轻轻j-i叫。
柴火高高地垒起快要碰到棚顶。边上的架子上,底层码着番薯,第二层整整齐齐堆着大白菜和几根萝卜,第三层分别搁着放板栗、萝卜干、香菇干的篮子,第四层上放着秋天收获来的黄豆。棚顶上还挂了许多根玉米木奉子。
祁言凡更加奢侈地倒出一小碟糖来,拿南瓜饼蘸着吃,嘴里吃得甜滋滋的,看着自家越来越丰富的院子,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来。
季庭宇用大拇指帮他抹去沾在嘴角的糖粉,收回手指用自己的舌头舔了一下。
“脸上有没有沾上?”祁言凡问。
“有。”季庭宇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祁言凡眯着眼又咬了一口饼,活像一只偷到油的小耗子。他看着身边坐着的人,他所希望的生活,正靠得越来越近。
家里的东西都收得差不多了,季庭宇提出来要带祁言凡去镇里。
“去干什么,最近也没什么东西要买啊?”自从托了陈货郎之后,很多东西都不需要他们亲自去镇里了,比如他前段时间才从黎小糕家里搬了几个小陶罐回来,腌了几坛子的咸菜。
季庭宇只好实话实说:“你身子不好,我想带你去看看大夫,趁着冬季调理调理也好。”
祁言凡起先想拒绝,但是自己的身体之前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去看看会更好,至少心里有个底。
季庭宇看他半晌不说话,着急道:“听话,别让我担心,我们要相伴到白头的。”
祁言凡略微有点脸红,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两人到了镇里,找到了一家高挂着“悬壶济世”匾额的医馆。
祁言凡闻着里面飘散出来的浓浓中药味,鼻头一皱,有点发怵。
季庭宇拉起他的手把人牵了进去。
坐堂的是一位须发半白的老大夫,他抬起耷拉的眼皮看了他们一眼,问道:“是哪位看病?”
祁言凡慌忙挣脱季庭宇的手,臊红着脸赶忙坐到桌案跟前道:“是我……”
老大夫示意他把手搁到脉枕上,又拿了一块薄帕盖在他手腕上才开始把脉。祁言凡看得稀奇,以前他没有看过中医,也不知道这到底靠不靠谱。
老大夫捋着那一小撮山羊胡,沉吟了半刻,缓缓开口道:“夫人是否常感头晕疲乏,偶尔会气喘无力?”
老大夫年纪大了说话口齿有些不清,但祁言凡还是听清了他那句“夫人”,瞬间觉得他们可能是遇到一个眼瞎的大夫了,不过描述的症状倒是很贴切,于是他咳了一下,回道:“是的。”
老大夫点点头,转头又对边上的季庭宇道:“夫人气虚亏损,体内又经络阻滞,淤堵严重,我且开一个疏导的方子并一些温补之物,慢慢调理方可。”
祁言凡头皮发麻地看着季庭宇道了谢,小学徒引着他们去柜台结账取药。
祁言凡站起来跟过去,扯了扯季庭宇的袖子,用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悄悄问道:“这大夫乱说话呢,你怎么还信他?”
“他也算不得乱说,”季庭宇嘴角微微翘起,“我觉得挺对的,你总归会是我的……”
后面两个字被季庭宇省略掉了,但祁言凡还是恼羞成怒地转头不理他。
两人出了医馆,又去买了个炉子和药罐。
祁言凡有些闷闷不乐地问道:“要喝很久吗?”虽然自己也感觉到这身体力不从心,但那什么经络阻滞一听就挺严重的样子。
“先喝一段时间看看效果吧。”
一想到今年两人赚的钱几乎都吃光用光,祁言凡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怕苦?”季庭宇问。
“谁怕苦呀!”
季庭宇又领了人来到一家叫做“香满堂”的店里,里头卖的是各种各样的蜜饯和糖果。
祁言凡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想拂了季庭宇的美意,便仔仔细细挑了一些桃干、金丝枣和绿豆糕。
刚出门,便被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叫住了:“这位公子,请留步。”
那女子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薄纱裙子,身段婀娜,杏眼樱唇,面容姣好,只听她柔声道:“小女子名唤杨惜珍,上次在这香满堂见到公子,今日又在此遇见,当真是缘分不浅,不知公子可否赏脸茶楼小坐片刻?”
祁言凡眯起眼睛瞅瞅季庭宇,季庭宇道:“我要回家给我夫人做饭呢。”
这话听得祁言凡和那杨惜珍皆是一愣。
不曾想这人居然已经有了家室,杨惜珍有些懊恼,而且虽说长得俊美好看,但说话粗鲁,又下厨做饭,当真是没有男子气概。她脸上扯出了一些勉强的笑来,告了辞逃也似的走了。
祁言凡也不曾想他如此不客气地拒绝,心里其实挺开心的。这杨惜珍一来是女子,二来又生得好,看着就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一对比,那村东头的章青简直算不得一回事,根本就是章萌萌!
季庭宇道:“别乱想,我就是上次给你买蜜糖的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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