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余辰回答,尤哩便撅起小嘴,嚷道:“嗯……好吗好吗?”然后脚下一软,身子朝前倒去。
顾言之急忙锁紧手臂,尤哩重新回到他怀里,下巴恰好抵在锁骨处,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乖,送你回家。”
“等等,我来送吧。”余辰突然伸手拦住两人,对顾言之说道:“我答应尤哩要送她回家。”
一副熟悉的口吻,顾言之皱了皱眉,垂下头去问尤哩:“你认识他吗?”
尤哩抬起头看看他,又看看余辰回道:“认识,余——总——监。”故意拉长话音,说完头又垂下去。
顾言之想起尤哩刚住院时,曾经收到一个陌生人送花,她说那个人姓“yu”,并不认识;他说他认识“yu”姓,还有两个。
后来,他还问了那束花的名字,叫满天星。
却没想到那个人竟是余辰……
尤哩开始蹭着顾言之往下滑,顾言之把她打横抱起来,侧身对一旁的余辰说:“你回家吧。”
余辰却一口回绝:“不行,我一定要送她回家!”
顾言之身子顿了下,说了一句“随便”后,抬腿进了电梯。
三人坐上车,空气瞬间被酒气充盈,司机嫌弃地打开车窗,冷气一下子跑进来,吹得尤哩瑟瑟发抖,直往顾言之的怀里钻。
“师傅,窗户麻烦开小点儿。”顾言之用手挡住吹向尤哩脸上的风,等司机将窗户升起后才移开手。
沉默的余辰突然开口,声音冷冰冰的:“你把我姐忘了吗?”
顾言之缄默片刻,回答:“没有。”
“那你为什么和sissy……和尤哩在一起?”余辰一时情急喊出了尤哩的英文名。
“sissy是……你们认识?”顾言之疑惑地看向他。
余辰绷着脸点点头,回头看着熟睡的尤哩,说道:“我们曾经一起上过补习班,sissy是她的英文名。”
顾言之依旧不解:“补习班?”
余辰转头看向前方,语气很平淡地说道:“你不记得么,我刚回国时中文很差。”
顾言之暗了暗眸,不由地勾起唇角:“是很差,除了一句打招呼,没有一句是完整的,差点儿被你骗过去。”
余辰低低地笑起来,招呼之所以打得那么流利,是因为在此前做了很多功课。他出生不久后便被余父带去美国,英语成为他开口说话的第一语言,唯一接触中文的机会就是和夏母还有子兮通话。
短暂的快乐后,余辰有些难过,转头看向窗外,问道:“你说你没有忘记她,那为什么不去找她?”
顾言之忽然笑了,徐徐地回道:“没忘记不代表还爱着,抓着回忆的生活太累,人活着要向前看不是么。”
“她对你来说已是回忆?”余辰喘着粗气。
“是。”顾言之坦然道。
两人静默对视,空气没了温度,有什么东西慢慢消失了。
“好热啊,好热。”尤哩从顾言之肩上滑下,嘴里小声喊着“好热”,小手去扯衣服的领口。
顾言之赶忙拉住她的手,被他制住的尤哩不依,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手,可是怎么也抽不出来,她开始蹬脚去踹顾言之。
“嘿,怎么还上脚了。”余辰伸手要:“没事。”
两人力量原本相差悬殊,再加上尤哩喝醉了酒,整个身体软绵绵的,攻击的力气约等于零。
尤哩折腾一会儿没了力气,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头发胡乱散开铺满整张脸,几缕发偷偷偷跑进嘴里,模样狼狈极了。
可能因为身子不得劲儿,尤哩瘪着小嘴儿开始呜咽:“唔……热……哼……哈……”
单个字往出蹦,一字一个委屈。
顾言之撩开头发,看到上面一层汗,想也不想抬手擦掉,然后轻声细语道:“你答应我不动,我给你开窗子。”
尤哩果然停下不动了,眼皮半塌在眼珠上,目光迷离缥缈,等着顾言之开窗。
顾言之将窗子降下来,大概有一公分,冷风肆意地吹进来,尤哩舒服地低吟一声,便又轻轻阖上眼。
对面一道白光射来,汽车猛然刹车减速,司机破口大骂道:“握草,这他妈傻*逼,把大灯打开了。”
“师傅,麻烦开下灯。”顾言之突然说道。
在骂骂咧咧中,司机打开了灯,顾言之抚上尤哩的脸颊,接着翻开她的手背,然后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三处颜色一样绯红。
余辰也注意到了,不安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酒精过敏。”顾言之表情很严肃,将尤哩脖间的扣子解开:“她之前有吐过吗?”
“吐过。”余辰忧心忡忡道,心中升起一丝歉意,尤哩突然干呕起来:“呕唔……我想吐。”
顾言之赶紧对司机说:“师傅,靠边停。”他扶着尤哩下车,走到路旁的绿化带。
过了一会儿,司机下车问道:“你们还走不了?”
“我不坐我不坐……”尤哩蹲着不起身。
顾言之抬头对余辰说:“那结账吧。”然后看着前方又道:“没多远了,一会儿走回去吧。”
余辰结完账回来,手里拿着一瓶水,拧开递给顾言之。
顾言之伸手接过,凑到尤哩嘴边:“尤哩,来漱口。”
尤哩乖乖吐出两口水,然后撑着身子站起来,两手抱着瓶子喝起来,顾言之右手扶着瓶底,调整高度让她喝慢些。
喝完放下,尤哩朝他要起瓶盖,余辰摊开手送过来,她仰头看了一眼,拿走扣上拧了拧,满意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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