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试了一次那个?”
长陵纠正道:“对,就是肌肤之亲。”
纪北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骂骂咧咧道:“那不叫肌肤之亲!那只是亲了一口!”
长陵“哦”了一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我的功力恢复了一点儿,那渡一点儿给他,岂非又能救他性命,于我也无性命之忧么?”
纪北阑不大高兴的瞪了她一眼,“有这么好办,老头儿还愁什么?且不提你恢复的那一点儿只是杯水车薪,眼下,就算你把你自己所有的功力都传给他,他也未必承受的住……”
“为什么?”
“他刚受过刮骨针,周身上下都极为虚弱,你的释摩真气又那么霸道,要是强行注入,他的经脉倒是能畅,五脏可就受不住了……”纪北阑唯恐长陵一个沉不住气把医馆给掀了,又道:“好在你送来及时,小侯爷并无大碍……我方才一叹再叹,担心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啊……”
长陵递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纪北阑道:“之前他来找我施针,我还颇为欣慰,以为他终于配合我医治……只要他肯配合,我能多救一天是一天,但方才听你所述,我看他并无医治之心,反倒更像是……”
长陵一听就会意了,“拖延时间?”
“嗯。”纪北阑站起身来,踱出两步,“原本小侯爷这宿疾,也并不是独他一人,世上也曾有人患过此病,最终得以痊愈。”
长陵闻言眼睛一亮,然而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纪北阑又毫不留情道:“老夫这些年踏遍山河百川,亦翻阅过近上万份有关于经脉瘀滞的病史,纵观这百年以来,九成患此症结者都无力回天,有两例平安的活了下来。”顿了顿,“第一例,是服用了传言中的紫金还魂丹,多活了二十年。据说这还魂丹,不论是经脉受挫、还是深受内伤,就算是中了无解剧毒,亦有起死回生之效。”
“那您可知这丹药的炼制之法?”
“炼制不难,难的是找到药引。需得有以剧毒蛊虫所培育十年以上的离枯草,方能诱出天山之上的百年冰蛇,而这冰蛇的蛇胆即为药引。但别说百年冰蛇究竟有否存在于这个世上,就算有,用蛊虫培育的离枯草都难以找到,何况小侯爷最多也只能再撑上一两个月了,所以……”
一两个月,往返天山的时间都未必够,加上炼制丹药的时间,确实是不可能的事。
长陵:“您方才说,还有一例,是如何活下来的?”
“关于此人如何存活,并无详细载录,老夫只知此人初次寻医时,方才三十多岁……”纪北阑道:“但最后,却活到了一百五十多岁……”
长陵听到“一百五十多”,猛地一抬头,“莫非此人就是……伍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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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宴旸踮着脚尖飘然路过自家的院落,一路东张西望,生怕脚步声吵醒不该吵到的人。
他自打开始考入清城院起,就极少沾家,会武宴后,符宴归命他早点回家,他感受到兄长语气不善,于是借着与同僚再豪饮一轮的名义,拖到了子时才回府。
他琢磨着兄长此刻应当已经睡下,他只需要熬到明日清晨,早早的去清城院,就能做到“我回了家只是没遇到大哥你我也没辙”,待得时日一长,该消的气消了,就能糊弄过去。
毕竟今日晚宴上,煽风点火支持让亭姐出手一打一的,就是他符二少啊。
想到这儿,符宴旸屏住呼吸,顺利的过了大哥的园子,悄mī_mī溜进了自己的卧房内。
刚关上房门,气都没换一口,就看到黑黝黝的屋子内迈出来一人:“舍得回来了?”
符宴旸倒吸一口凉气,“大、大哥?”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家了。”符宴归袖摆一挥,屋内几根烛台火光瞬间跃起,“坐。”
符宴旸咽了咽口水,坐在距离他较远的软塌上,“唔,大哥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弟弟考上了进士,做哥哥的来恭喜一下,不对么?”符宴归从身后拾起一个长逾三尺的盒子,走上前去,递给符宴旸道:“打开看看。”
符宴旸赶紧接过来,打开一看,匣子里装着一柄金光灿灿的宝剑,剑身乃是由玄铁而铸,透着薄薄的寒光,拔鞘而起,露出的剑锋当真是刃如寒霜。
符宴旸眉色一喜,“这、这就是东夏第一宝剑秋寒剑?”
“剑无第一,关键在于持剑的人剑术如何。”符宴归道:“这宝剑既然到了你手中,你当勤勉用功,不能辱没了此剑的名声。”
“多谢大哥!”符宴旸看大哥不仅没来大义灭亲,还赠了一柄上好的宝剑,自是爱不释手,“这剑可真是好啊,只可惜我最近都在练软剑……”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补充道:“不过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争取早日能用得上它。”
符宴归闻言,面上并无什么不悦之色,只为淡淡笑道:“你拜了小侯爷为师之后,说话做事之风,倒与他愈发相似了。”
“哪有的事?我就是……拿人所长,补己所短嘛。”
“拿人所长,补己所短?”符宴归道:“你指的是把你的嫂子送给你师父这件事?”
符宴旸噎了一下。
“大哥,这话说的不对,你自己比试输了,关我什么事……”
符宴归倏然拍了一下桌案,吓得符宴旸手一抖,剑都丢到地上。
“宴旸,我当日让你跟着长亭,是让你为我打听消息的。”符宴归冷冷道:“可你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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