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大哥,多么想要报仇……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你死。”说完,长陵又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补充道:“当年,我本来是想借你搅乱贺家,那一成真气对我而言,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叶麒愣住了,孤月的清辉映在她身上,看去好像都有些暖融融的,长陵看他顾着笑,不由蹙眉道:“你明明就拜了迦谷师叔为师,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修习释摩真经?如果金陵的事将你绊住脚,你就应该远离中原是非之地,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叶麒看她如此一本正经,也不好意思继续傻笑下去,只好道:“我一向都很惜命的,哪有开玩笑?没练成释摩真经,是我真的不合适。”
“我不信。”纪北阑可没有必要诓她。“你但凡清净六根,不至于一点儿也练不出。”
叶麒双手负背,身子微微一倾,觑着长陵的神色道:“你要想啊,你没出现之前我都没练成,现在你就算把我赶走,难道我就能醍醐灌顶,忽然领会神功要义了?”
长陵哑然,之前被纪神棍说的心焦,此番听叶麒这么一讲,又觉得不无道理。叶麒看她懵懵的模样,觉得由衷可爱异常,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了她的头顶,长陵不自在的退后一步,“我在和你说正事。”
他的手滞在半空,然后尴尬的收回来,大约是发现这话题怎么哄都哄不开了,他终于认真的对上她的目光,道:“如果,你能在接下来半年内做成三件事,也许,我就可以不用死了。”
长陵眉头一皱。
这个没脸没皮的小侯爷,她说一句感激,他还真蹬鼻子上脸,要她为他办事?
“第一件,尽快恢复你的功力,过武试,参加武林大会,夺得盟主之位。”
长陵一呆。
叶麒踱出两步,眉梢一挑,“第二件,我打算将姓荆的、还有那姓沈的统统捆起来,向天下人昭告他们曾经犯下的滔天大罪,然后任凭你来处置……但是在此之前,你想做什么危险的事,得和我商量,不能随便单独行动,非做不可的时候,得捎上我。”
“第三件,尽快解除与符宴归的婚约,越快越好……”
他话还没说完,长陵没忍住打断道:“这三件事和保你的命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我六根未净么?这些事解决了,不就……诶,你就这么走了?”
看长陵转身就走,叶麒忙跟上前去,“这三件事有这么难么?”
“第一件,不需要你说,我也会去做,”长陵睨了他一眼,“第二件,我的仇我自己会报,不需要时时向你报备,第三件,本来就是假的事,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拐角处,叶麒快了长陵一步,挡在她跟前,“不一样,同样的事,有我没我,不一样。”
“叶麒,你是非要缠着我不可了?”
叶麒眼皮也不眨一下,“嗯,非缠不可。”
他这副死皮赖脸油盐不进的样子,换一个人站在当前,早就被长陵揍到祖宗不认了,可人家偏偏脆的跟团麻花似的,下手重了又要顾忌会不会直接把人打散掉——一根筋的越二公子真没辙了,只板着脸道了句:“爱跟着就跟着,别碍手碍脚就是。”
说完,直接绕开人,往前踱去,叶麒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道:“你放心吧,吾乃紫微星下凡,一身的仙气吊着呢,除非你点头,否则我绝不会偷偷跑去见阎王。”
他这话出口,长陵紧绷绷的嘴角非常轻微的松动了一下,仿佛满腹负荷真被后头这个满口妄言的小侯爷沾染了一点儿“仙气”,走起下山的路倒似有些飘逸了。
他们俩说话的空闲,七叔他们已经将坟冢原封不动的拼了回去,连墓碑旁的野花野草都重新铺好浇了水,完美的还原了之前的荒芜感。
原本七叔还想陪同他们一起,接收到小侯爷递来的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之后,七叔几人只好站在原地多喝了一会儿的西北风,才扛着铁锹下山回府去。
天刚蒙蒙亮,这会儿城门未开,两人奔走了一整夜都有些饥肠辘辘了。城外的乡野小店已经开了门,就是天色还早,没有客人,掌柜的一听到外头马儿的动静,就屁颠颠的奔了出去,看来的是一男一女漂亮的跟仙人似的,忙堆着笑脸迎上前道:“公子、小姐想吃点什么?”
“两碗阳春面,两碗馄饨,一份煎饼裹肉加一碟热锅豆腐,”叶麒看店内不透气,便就着外棚的座坐下,又问长陵,“你还想吃什么?”
“不用。”
“那就这样吧,喔对了,”叶麒对掌柜道:“再给我来一壶热水。”
出来做生意的没有眼不尖的,掌柜一看他们是贵人,自然不敢怠慢,等叶麒用热水烫好了筷子,热乎乎的面和煎饼就端了上来,热衷汤汤水水和肉的越二公子闻到香气,毫不客气的扒拉起来,第一口热汤下肚,顿觉彻夜疲惫扫空一大半。
叶麒端瞅着她吃饭的样子,觉得比自己吃还有滋有味,道:“我就说赶得及吃馄饨了吧。”
长陵见他光看不吃,不觉瞪了一眼过去,问道:“为什么要我夺盟主之位?”
叶麒咬了一口煎饼,说道:“你知道沈……为什么要开办清城院么?”
长陵摇了摇头。
她对此一直很费解来着。
叶麒压低声音道:“我打个比方,比如说这碗面是兵,那么这碗馄饨就是武林,煎饼果子是武林盟主。”
“……”什么跟什么。
叶麒道:“姓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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