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俏那叫一个饿啊,筷子夹起一个‘呼呼’吹了两下就迫不及待咬了下去,肉汁儿溢出,顿时满口留香。这笼饼和现代的包子差别不大,但不知为什么吃起来比她以前吃过的所有包子都要好吃。
张大娘见她今日胃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心中高兴,见她有些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无奈道:“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别噎着了。”
一口气连吃了两个,一个没注意她还真噎着了,张大娘赶紧倒了一杯热好的鲜豆浆给她。
最后四个大笼饼全进了她肚子。
张大娘见她还从蒸笼中夹出几个,不由道:“姑娘你这……”未免吃得太多了吧。
孙俏见她的表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道:“我给大哥端些去。”
“二姑娘糊涂啦,大少爷不吃这个的,”张大娘揭开一旁的锅,将里头形似面条的食物挑了出来,“我给他煮了面饼,你给他端去吧。”
孙俏端着那碗撒着葱花、飘着香气儿面饼,出了厨房好一段距离,隐约还听到孙大娘的嘀咕声。
“这孩子,溺个水咋都不记事儿了……”
看着孙孟璋将最后一碗面饼吃完,孙俏才把在心里想了半天的话说出口:“哥,我出去锻炼下身子。”
她刚一说完,见着孙孟璋的眉头果然又微微聚了聚。
他搁下筷子,“你现在一个人出门,叫我怎能放心得下。”
孙俏早得知这个结果,也不强求,替他收了碗后,默默回到自己房间里。
她从柜中拿出一个空包袱斜捆在背上,然后快步走到窗户边,一把推开窗,在心中大概估量了一下高度。
她将裙子撩起,麻利地打了个结,然后颇为熟练地翻上去,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落地后,她呲牙咧嘴了好一会儿,回头望着上面的栏窗,还是有些高估了这具小身板的承受能力,她轻轻甩了甩有些麻疼的脚,然后径直往后山走去。
殊不知,她刚才的一系列表现,皆被一个人看在眼中。
客栈栏窗斜对着风月楼角落的一间屋子,一个年轻男子站在窗边望着她走远的身影,过了好久,不知怎的,他突然笑了,额间一点朱砂痣衬得他的一张脸越发俊美绝伦。
孙俏捡了两块大石头背在包袱里,绕着后山一直跑,跑了大概一个时辰,她便双腿打颤、气喘如牛,她解下身上的石头包袱扔到一边,用袖子擦拭着满头汗水,吐纳了好一会儿,最后开始打起拳来。
她的养父是个开武馆的,一身功夫在现代还颇有名气,所以她从小跟着习武,舞刀弄枪倒是没有,只是把他那些个拳法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反正以前在学校遇到校园凌霸打架从没输过,还有次下班走夜路被人持刀抢劫时硬是把那人揍得满地找牙……
现在回想起那些日子,就仿佛是个遥远的梦。
直到太阳完全升起,孙俏估摸着时间,慢慢往回走去。
这个时候,街上已经完全热闹了起来,街边的铺子商贩开始贩卖起各式各样的货物,这个时辰,街上最多的还是提着篮子或者背着竹篓的三四十岁妇人。
孙俏发现,在嵘州城里,女子的地位似乎没有想象中的低,整个东梁的民风也较为开放。这让孙俏很好奇,于是昨日便去仔细查了书,这才发现原来嵘州城的风俗习惯皆是受到隔壁西苍的影响。
西苍这个国家很奇怪,历来都是由女子称帝,所以男女的地位差距不大,据说在西苍入朝为官的女人甚至比男人还多一些,颇有些阴盛阳衰的意思,这让孙俏很好奇,想着总有一天要去西苍看看。
又走了不知多久,她突然就被一道听着颇为年轻的声音给叫住了,即使再不想理会,但此人话里的内容却让她不得不停下了步子。
“小姑娘,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
这句话的意思十分值得揣摩,孙俏转过身,看着街边一个坐在破椅上颇为邋遢、头发花白的老头,他下巴满是花白的胡茬,手中拿着一根竹竿做成的算命幡,幡上写着的字却是“天机不可泄露”。
孙俏的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怪人。
声音听着不过三十来岁,但长相已经十分衰老,那双眼睛却一点也不浑浊,又像个年轻人。
☆、坦白
孙俏凑近他细瞧了一会儿,才问道:“那您觉得我是哪里人?”
老者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嘴里念念有词:“真是奇也妙也。”
孙俏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些什么,心中正想着法子套话,不料一个身材滚圆的男人气冲冲地从她身旁掠过,带起一阵风,只见他一把拎起老者的破旧的衣领,怒骂道:“你算的什么破卦,竟污蔑老子婆娘偷人!”
老者手里那根用竹竿做成的幡‘啪嗒’一声跌落在地,他倒也不挣扎,只不疾不徐地说道:“这才过了几日,过些日子你且再看。”
还是成年男人的声音,与他衰老的面相格格不入。
“看个屁!”身材滚圆的男人依旧死死捏住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起,脚尖都不带沾地。
“你个江湖骗子,还老子银子!”他咬牙切齿,手已经握成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往老者脸上招呼。
好在孙俏及时开口,“他欠你多少?”
“六百文!”男人听人问,就嘴快答了,然后才转头看向问话人。
除了头发和衣裙有些凌乱,眼前的少女倒是出落得漂亮,特别是那双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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