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孙俏向来把事业看得很重,钱这种东西,太重要了。
“哦?你这是在含沙射影地说东梁官员品行不端?”
“贵人误会,我一平头老百姓,不过就事论事。”
男人还想与她说上两句话,身后一个随从匆忙过来道:“大人,那人找到了。”
男人一听,很快起身,领着屋内一大帮随从准备离开。
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朝他撒娇道:“父亲,赶路实在太累了,孩儿想在此地休息下。”
“准了,记得别碰赌具,不然……”
女子连忙应声:“父亲放心,孩儿省得。”
孙俏就这样看着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其实她很想叫住他们,因为他们……还没给钱。
一转身,她随即看向这个留下的女子,正想说话间,不料被这人突然拉住了双手。
☆、搞事
“你可真厉害。”
孙俏被她夸得一头雾水,“什么?”
女子掩嘴一笑,“兜得住我父亲的人都厉害。”
孙俏牵动嘴角回以微笑,也连夸了她两句。你来我往间,好一波商业互捧。
“怎么不见你那位兄长?”
好吧,终于知道这姑娘到底什么目的了,孙俏想了下也如实相告:“书院里的,明年不是要科举了吗,正昼夜苦读准备奋力一搏。”
女子寻根究底追问道:“是哪家书院?”
孙俏察觉到什么,望着她那双泉水般澄澈的眼,里面带着些许希翼,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道:“小姐莫不是看上家兄了?”
“怎么可能,”女子忽的松开她手,双手环胸,脸一偏,不屑道,“本小姐身份高贵,看得上他那个穷酸秀才?”
孙俏知她这是口是心非,“喜欢一个人就要大胆去追,省得以后后悔莫及。”
“我才不喜……”她的脸突然一热,抬眼只见眼前人正含笑静静看着她,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也有过喜欢的人?”
孙俏一顿,笑着摇头不愿多说,只道:“看得出来小姐出身高贵,不过他心有抱负,以后定能位极人臣,如果你愿意,也当得上是良配。”
孙俏觉得这姑娘虽看着娇蛮,实则心地纯善,只要接触一番,很少有人不会喜欢,提前为孙孟璋物色个好姑娘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以后要当她嫂子的,更何况这还是个白富美。
“哼,八字都还没一瞥呢,”女子心中起疑,满眼不信任,“你不会是想让他攀了本小姐这高枝,往后仕途顺遂吧?”
这么卖力撮合,真是让她不想怀疑都难。
好心当成驴肝肺,孙俏叹口气,只道:“小姐在此歇着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我还有事要做。”
“喂,你站住,什么意思!”
孙俏刚一转身,两名侍卫打扮的人便拦住了她去路。
“小姐还有何吩咐?”
女子雪白的下巴微抬,语气满是命令:“本小姐一个人无聊,你留下来陪本小姐喝茶。”
孙俏赔笑:“您若是想打听家兄的消息,还是出门右拐左拐再右拐去书院找他吧,我做生意挺忙的。”
女子听后轻哼了一声,不甚在意地拿出几枚金叶子在她跟前晃悠了一下。
秉着不能跟金子过不去的道理,孙俏改口道:“小姐如此爽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女子得意一笑,两人相继坐下。
侃了没多久,两人刚互知道名字,楼下却突然起了动静。
孙俏和朝露坐的位置足够看清下面闹事的源头,但见一群地痞流氓持着棍棒进来搞事。
孙俏一拍桌,当即起身,桌上两盏茶水透过茶盖缝隙溅了出来,将朝露吓了一跳。
“特么一群王八羔子!”孙俏咬牙骂道。
朝露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比她还小上一些的娇俏姑娘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当即红唇微张,愣在当场。
“失陪。”孙俏板着脸朝她拱手,快步走了下去。
愣了只一会儿,朝露便也跟着起身出去,回头朝两个不动如山的护卫道:“杵着干嘛,跟上啊!”
两护卫相视一眼,皆有些无奈,只道主子这看热闹的兴致又来了。
孙俏赌坊里的奴隶壮汉差不多都被这群不知从哪儿来的地痞流氓打趴在地,桌子赌具被掀翻碎了一地,一眼看去,场面惨烈,一楼的人群躁动不已,人们纷纷闪躲避让,唯恐被人一通闷棍。
孙俏下来时,众人纷纷自觉避让开一条路,陈六和大宝紧跟在她左右,看那全神戒备架势显然是想保护她。
她面有愠色,望向这群地痞流氓,下来时陈六已经快速将事情原委与她说了个大概。
原来是一不知道富几代的公子哥儿这几日输了不少钱,心中有气,花钱请了些城里有名头的混混带人来搞事,想砸她场子。
孙俏观察了一番这群混混,十二人,皆是练家子的模样,特别是领头的那个,肌肉鼓鼓,脸上一道疤横穿鼻梁,看起来凶神恶煞,出门能吓哭小孩那种。
这气势,显然是刀尖舔血的人,不太好惹。
难怪她买的那些状奴隶一个个不顶用,真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陈六眼尖看向缩在那群混混身后探头探脑的男人,给孙俏一指,气道:“就是他!”
那人腿一软,躲在那群身强体壮的混混后头,狐假虎威道:“给我砸了这黑店!”
孙俏见他模样,恨不得将他掉在树上抽一顿才解气。按耐住心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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