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色将近擦黑时,大宝似乎终于开窍了,鼓起勇气当了一回“地主”,竟赢过了孙俏和陈六两个“农民”。
孙俏挑眉,夸道:“大宝行啊。”
陈六撒了牌,也跟着调侃道:“没看出来啊,大地主。”
年轻的大宝傻里傻气地挠了挠脑袋,脸红谦虚道:“没有没有,是牌……好。”
而孙孟璋早已回了自己屋子,再次挑灯夜读起来,他不会忘记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科举是他唯一的出路和机会。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院子里的三人草草用过晚食,又在正堂内点着蜡烛凑了一桌。孙俏陪他们玩着牌,观察两人兴奋的样子,心道有戏。这斗地主的玩法在那个网络发达的时代还依旧还受着男女老少的欢迎,更何况这整日没什么娱乐项目,颇为无聊的不知名朝代。
孙俏的信心再次倍增,她的想法很简单,先不去购买那些杂七杂八的赌具,反正她也玩不明白那些东西,倒不如只买骰子骰盅,成本也低,关键是她自己很会玩儿。而且据她这些日子去各大赌坊转悠观察,玩其他赌具的人数加起来才能和玩骰子的人持平,所以几乎每个大赌坊还是以骰子为主,不为别的,这玩意儿简单易上手,赌坊可以从中赚的利润巨大。
孙俏本只想做骰子,但是前些日在鬼市看见那些古代的牌九,她立刻想起现代的扑克牌,一副牌的玩法多种多样,总有那么一两种玩法能被大多数人喜欢。
孙俏也明白,只要她这牌被世人所晓,自会有人照着仿做,毕竟做法简单。但她也不恼,毕竟说到底这牌和玩法也不是她发明出来的,不过是沾了那些不知名的祖先的光。她只需借着这股新鲜劲打响名头,然后赢得更多的人来她的赌坊尝鲜,往后自然不愁客源,更何况她还有毕善这个噱头。
他们这一日玩牌玩得尽兴,却不知外面早已经乱做一团。
鸡鸣巷那边死了一个人,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那人身上淌出的血还是温的。官府立即派仵作前去检查这具男尸,诡异的是这人的舌头被连根割了去,他怀中还抱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死因却是失血过多。官府严查了好久都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只得命人撬开了他怀中上锁的木盒子,里面满是女子常用的珠宝玉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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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
孙俏等人是在第二日早上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这时候官差已经上门。
得知这具男尸的身份后,孙孟璋的长眉微动。
官差神情肃穆,继续质问:“这个叫钱顺的月前还在你们云盛客栈做伙计,听说已经干了好几年,孙掌柜又是因何事将他驱走?”
“身为老板,解雇一个不听话的伙计需要理由?”孙孟璋还未答话,在他身旁一直站着的孙俏突然反问。
孙孟璋下意识地将她拉在自己身后,对那些面色有些不善的官差解释道:“当时家妹落水没几日,家中钱财几乎去了大半才请得济世堂大夫,加上抓药替她补身子,整个客栈入不敷出,自然能省则省。客栈生意从此越发惨淡,也就只能解雇了钱顺。”
直到官差彻底走远,孙俏才凑到孙孟璋耳边悄声问道:“你说慌了?”
孙孟璋微诧,眼中带着几分审视。
孙俏笑了笑,“你自己没发现吧,每次你说谎右手都会不自觉攥拳。”
最近只要不在外人跟前,孙俏也不再大哥大哥地叫他。
孙孟璋自己确实没注意到,因为他极少说谎。顿了会儿,他还是朝孙俏说道:“多谢阿妹提醒了。”
孙俏好奇地问他:“能与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撵走他么?”
孙孟璋想起之前那些官差描述钱顺死后的惨状,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见孙俏满脸疑惑,顿了顿还是与她道:“那几日你……性情大变,周围人都在传你的谣言。除了那两个老大夫,其它的都是钱顺在向周围人嚼舌根。”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本性使然罢了,他一向管不住嘴,不过这些年也没犯下什么大错,我便没有去管他。”
孙俏听后突然想到什么,慢慢分析:“他被人割了舌头流血而亡,莫不是说了什么说不得的话,被人报复了?”
“很有可能,”孙孟璋思索了一会儿,“现在官府那边似乎还没得到明确线索,不然也不会问到咱们这儿来。”
两人边走边小声嘀咕,最后越发觉得此事有些不简单。
风月楼,楼峥的房间里。
奉命在外奔波了一夜的束风将自己昨日和今日所查之事细细向自己主子禀道:“属下到的时候,钱顺已经被人割了舌。据眼线所说,那行凶之人离开鸡鸣巷后又悄悄潜入了方家,身法诡谲,不像东梁这边的人。”
楼峥依旧站在书案前作画,听完束风的话,懒洋洋开口:“近日城中关于孙家姑娘的传言与此事有何关联?”
“整个嵘州城的流言蜚语皆是因此人而起,不过属下又查到,他是因得了方家的好处又对孙家怀恨在心,所以……”
楼峥的笔顿住,嘴角勾了下又很快恢复,冷声道:“那他还真是该死。”
他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一支精致的紫毫笔,沾了些丹砂,仔细将它点在画中女子的朱唇上。他面色柔和,声线却冷淡:“三日之内,查清那个人的底细。”
束风会意,抱拳消失在屋内。
楼峥将手中的笔放在一旁的笔山上,静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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