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画尘离,正正经经地点了个头,说:“对,我是坏人。”
“我答应过他,只要保得性命,就会跟过去一刀两断,加入不良人,从此隐姓埋名,做一个影子。”
来无踪去无影,铁今墨不再是铁今墨,更不是阿素达,他在存在,只能是一个传说。
连翘心情复杂地再次回抱他。这也许是永别,素来寡情的连翘竟萌生了不舍之情。
她在身上摸来摸去,都摸不到值钱的东西,正纠结着要不要把许怀泽的鼻烟壶转赠给他,画尘离好死不死的咳嗽两声,说:“向阁主……嗯,现在应该叫向姑娘了。向姑娘还等着与铁兄团聚,身上若是多了些不好交待的东西,怕是会影响……不和睦吧。”
铁今墨点头,说:“我与她已有夫妻之实,自当应以夫妻之礼相待。她若死,我相陪,她若病,我相陪,她若不离不弃,我自当相守终生。”
铁今墨说到这里,放开连翘,退后两步。他着戏服,画了脸谱,一张脸,竟有几分女子的俊俏。他对着连翘,施施然地行了个礼,连翘注意到,这是戏文里女子的礼数。
连翘学着他,也如此回礼。
铁今墨再看她时,眼中有泪。
只是,分离在即,多说无益,是是非非,也是过眼云烟。
当晚,连翘睡在马车里,许怀泽在车顶上看星星。
“师兄。”
“嗯。”
“我们去江南,赛姐姐跟着我们一起去,她说画大哥已经派人到南宫家打了招呼,我们不但可以在那里住,还能留在南宫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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