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顺便叫上易临川吧。”
那人没说话,气氛微微有些凝滞。叶酩有点愣,回头在人群中中找了下,却没有发现易临川的身影。
虽然有点惦记着易临川,但已经答应别人了又不好反悔,只好一起向体育馆走去。
场内篮球场的位置已经被占了,所以他们只好临时决定去打羽毛球。叶酩本就是随和的人,况且他最擅长的球类就是羽毛球,在家也没少练。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
叶酩从一堆新旧不一的羽毛球拍中选了一支暗蓝色的球拍,挥了挥试手感。
说实话这个学校的羽毛球拍相对其他学校提供的已经算好了,但毕竟是学校批量提供的球拍,质量只是勉强压在及格线。其他同学自然也是发现了的,但是一群糙汉子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个别喜欢打羽毛球的人也只是想着下次自己带一支,倒也没多大计较。
叶酩的球像他的人一样,坦荡荡直来直去,只是速度快力道猛,并没有什么刁钻的角度。只要眼神好体力好就能接住他的球。而叶酩很敏捷,接球很稳,对手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打法也没攻破他的防守。反观对手,渐渐就急躁了,攻势越来越猛烈防守也越来越多疏漏,最后还是叶酩胜了。
南方这边一到夏天就闷热得慌,一场比赛下来,叶酩发觉发尾已经微微地汗s-hi了,于是拎了瓶水就到门口吹风去了。刚刚的和叶酩对打的人,虽然败了,但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打的酣畅淋漓。
实际上,和叶酩对打的人大多都是同一种感觉——舒服。他的球不难接,角度不刁钻,位置不偏,就算打过去的球十分边角,他也会稳稳地打回中间。
这是长期和家里的n_ain_ai对练的结果,老太太非常懂得融会贯通的思想,把太极拳的j-i,ng髓运用到了羽毛球上。她认为打羽毛球的最高境界就是两个人打一辈子而球不落地。于是乎,在老太太的言传身教之下,叶酩的“太极球法”终于出师。至于力量速度什么的附加buff还是和小学同学练出来的,回到家和老太太打球还是该怎样就怎样。
刚刚叶酩一起打球的人正到处闲晃,看到叶酩倚在体育馆门口的铁栏上,便自来熟地凑上去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啊。以前练过?”
“嗯。”叶酩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对方也是个直肠子,什么话都咕噜咕噜往外倒,闲扯着就不知不觉把话头扯到了易临川身上。他想到叶酩刚刚建议和易临川一起打球,叶酩似乎和易临川走得比较近,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提点一下叶酩。
“说起来啊,易临川那家伙你别和他走太近。”
“为什么?”叶酩看着他,露出疑惑的神情。
“那家伙太清高了,班上的男生都说先晾他会儿,过一阵子他就自动放下那臭架子了。我看也是,这臭毛病就学校这样的地能容他,等他出了社会,谁还会惯着他……”眼前的这位同学,端着一副年少老成的姿态,边说边摇着头,仿佛已经料想到了易临川以后的结局。
叶酩没接话,默默地站在一旁,忽地不想听下去。
可是又似乎无可反驳。
易临川的不合群,在这几天他早已领教到了。无论上课下课,他要么趴在桌上睡觉,要么闲闲地发呆,有人来搭讪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付两声或干脆不应。个别粗心眼的不在意,但也还是有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的。更不要说他这一张招人的脸,在女生圈子里刷了多少好感,就在男生圈子拉了多少仇恨。可他确实长得好看……
咳,跑题了。
自动黏过来的少年见叶酩不搭话,也觉得没趣,随闭了嘴。恰巧下课铃响了,和叶酩说了一声就走了。
叶酩走回教室,看见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料想其他人都还压着时间在球场上挥汗如雨。他坐下来,看了一眼旁边空着的座位,随手翻了本书来看。班上的几人也各自干着自己的事,空调吹着凉风,和窗外炽热的夏日隔开,形成了一个静谧又清凉的空间。
然而这份安静很快就被打破。回班的人流量在上课铃响的瞬间呈现出喷井状态,并携带着一股深重的汗味……
班级里的温度瞬间就提了上去,成了一个大蒸笼。一个向来活跃的女生对着那群在空调、风扇底下挤满了的男生大声地嫌弃,有几个口花花的男生便趁机调笑了几声,女孩子脸红红的,又更大声地反驳回去。
而叶酩老神在在地看着自己的书,不掺和众人的玩闹。只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很快老师也进了教室,摊开书本开始讲课,教室渐渐安静下来。
“这座位怎么是空的?”课上到一半,台下的位置却还是空着一个。于是老师停下讲课,问道。
“……!”
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觉得不太对头了。
易临川怎么一直没回来?
教室里的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没人知道易临川去了哪儿。
“算了,先上课吧,”老师也就随意问问,没人回答也没再深究,继续念经般的讲课。
但叶酩却不能再淡定地听课了。他有些急躁,心不在焉地听了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有些莫名其妙,但却无可遏制。
易临川这家伙到底去了哪儿?
叶酩一下课就急匆匆地跑去体育课解散的地方,以此为圆心开始扩散式寻找。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这样下去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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