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陪你。你这么晚出去,出于室友情谊,她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好吧,排除掉姚巾帼临时回家的可能性,逻辑通顺,判断正确。
“有些事,你不想我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等会你下车后,我会让司机在原地等,你们尽快上车,我叫辆出租车在后面跟着。这么晚了,她放心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周易的语气微冷,大概对姚巾帼大晚上把她叫出去这事颇有微词。
戴殳找到他的手,讨好地在他掌心划拉小爱心,“你别生气嘛。”
周易睨着她,另一只手转眼扣住她的下巴颏,俯身在她的唇上重重一碾,“下次碰上这种事,要是还瞒着我,你看着办。”
戴殳趁势狗腿地碰了碰他的唇,“怎么可能有下次!”
周易坐正,将她的脑袋按至胸前,“眯一下,到了我叫你。”
正在开车的司机大叔简直生无可恋,两只小朋友,你们好歹考虑一下一个老司机深夜开车的辛酸苦楚啊?
到达目的地,戴殳迅速下车。
酒店大厅,姚巾帼正坐在沙发上等她,垂着头,头发极难得地披着,根部微微潮湿。
戴殳轻轻地叫她,叫了好几声,这才见人抬起头,一双眼睛肿得不成样,更衬得面色苍白如纸,好在没哭。
看到她,姚巾帼勉强扯起嘴角,起身时身形微晃,“走吧。”
上出租车前,戴殳特地看了眼前后,后方不远处果然停了一辆出租车,她安下心,和姚巾帼坐上车。
结果车开到一半,姚巾帼突然让司机靠边停车。
戴殳没有问,只让司机等一下,她陪着姚巾帼下车。
两人去的,是一家药店。姚巾帼买的,是……紧急避孕药。
药师看她们年轻,又看姚巾帼面色发白,语气虽冲,还是仔仔细细地介绍了用法用量,最后脸色难看地叨咕一句,“年轻人,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还是要自爱些。”
戴殳盯着姚巾帼接药盒的手,拇指纤长,指尖寡白。
出来药店,姚巾帼蓦地一把抱住戴殳,说了两个字:“谢谢。”
鼻音颇重。
戴殳听得莫名鼻酸,她更加不知道说什么,抬起手,在其肩上轻轻拍了两下。
这之后,直到两人回寝室,姚巾帼才说了第一句话:“我可不可以先洗澡?”
“可以啊,而且我早就洗过了。”
“你一回寝室就要洗手,你去吧。”
“哦。”
戴殳洗完手,在书桌前坐下,收件箱有新短信,打开一看,果然是周易。
“到了?”
“嗯。”
“好好休息。”
“你也是。”打完这句,又狗腿地添上一句,“男朋友最好了。”
这一句,周易没回。
戴殳放下手机,浴室里水声哗哗,她两手平摊在桌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姚巾帼洗完,因为从外面回来,戴殳还是忍不住去冲了个澡,冲的时候发现水已经冷了,寝室灯还没熄,热水器开着,唯一的解释是,姚巾帼刚把热水用完了。
她瑟瑟地洗了个战斗澡,出来时发现寝室已经熄灯,她查看了眼门锁,随即走至床前的爬梯,打算爬上床。
正在这时,一号床上的姚巾帼突然开口:“戴殳,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睡?”
戴殳咬了下内唇,其实,她不大喜欢和人挤床铺,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她犹豫一秒就答应了。
把自己的枕头扔到姚巾帼床上,她三下五除二上了床。
两人沉默地挤在不超过二平方的小床上,姚巾帼不说,她不问。
周末熄灯本来就晚,这个点,早就超过戴殳正常的入睡时间,就在她迷迷糊糊要入睡之际,耳边响起一个问句:“戴殳,我们说说话,好吗?”
戴殳猛地清醒,二话不说,答应:“好啊。”
姚巾帼从侧身的状态转为平躺,她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略有干涩,“我……想过报警,可是不敢。”
57、脾气 ...
“他家有钱, 而我家穷。”姚巾帼的声音在安静的寝室内漫开,比气氛更静,比夜色更凉, 她问:“戴殳, 你觉得什么叫穷?”
戴殳短暂懵怔,想了想,答:“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说过,明明可以自力更生,却偏偏要蹲在街边乞讨的乞丐最穷。”
因为把里子和面子都丢了。
“那样是穷。不过世界上有一种普遍的穷法。”顿了顿,“穷会限制一个人的思维,真正的穷人每天睁开眼要思考的第一个问题是温饱,衡量一件事物的最高标准是钱。另外就是, 穷会让人走捷径,因为那样最快,成本最省。”
姚巾帼隐约笑了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那是因为摆在面前的路通常只有一条。比如对于我来说,这条路就是高考。戴殳, 你觉得富人比穷人多了什么?”
戴殳这才发现姚巾帼话唠时很喜欢用“你觉得”,口吻温柔,态度平和, 她暗想,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谦逊吧。
思忖片刻,她继续答:“我想说是钱, 但你这么问,肯定不是钱。”
“就是钱啊。”姚巾帼难得明确地笑出声,“有钱之后,富人比穷人多的,就是选择。好的、坏的选择,都比穷人多,选错了,通常还有其他的选择。而选择,能决定一个人的眼界。井底蛙,就是因为固守蹲井底这个选择,才被说目光短浅。”
说完这段话,姚巾帼沉默了许久,久到戴殳以为她是说累了,打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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