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淋漓,大汗淋漓,只感觉那柔软地儿发烫的不行,一下子涌出一些水儿,一下子涌出。一些水儿,直把两人弄得刚从水里出来的鱼儿一般,全身弄得比刚从运河里出来还惨。
上上下下几百回,郑华再也坚持不住了,紧紧抱住身下的美人儿,一个劲地让自己淋漓尽致,滴儿不剩灌入丰田肥地。
两人发了好长时间的抖颤。
……
就这一夜,他们就有了他们的可爱女儿,小俏俏。半年后结了婚,十个月后产下一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在这所学院工作生活,过了幸福美满的数年生活。
哪知去年上半年,郑华在一次出差过程中出了车祸,送到医院就停止呼吸了,抛下她们娘儿俩,好好的家庭,好好的姻缘,就这么被老天爷给拆散了。
“你过来。”孙俊玉不好意思,林雅兰却一定要为孙俊玉擦拭头发,眼睛还温润着呢。
是巧合?是天意?目前不知,可这情这景,对于林雅兰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同样的河畔,同样的落河,一前一后分别有两个男人来救她上岸。
前一个救他的男人,此时此刻远离她去。
面前这个男人呢?
她选择为他擦头发,显然不止是感激,更多的,她还想从中找到些回忆,让生活有个盼头。
“坐这里。”林雅兰拍拍沙发,示意孙俊玉就坐在她身旁,孙俊玉迟疑了一阵,无声地走了过来。
夜色沉静,两人挨得很近,近都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以及紧张的心跳声。
孙俊玉一直不敢正眼看沙发上那具穿了睡衣的美妙肌体,怕看多了,会惹事。
今天晚上,好象不是惹事儿的时候,虽然这里就她们寡妇母女两个,而且女儿已经沉沉睡去,确切地说,他们好象变成了孤男寡女一对了。
夜深人静,一对孤男寡女在孤房一间里,能干些什么呢?
“去洗个澡吧?”
什么也没干,林雅兰只是替坐到她身边来的孙俊玉轻轻擦拭了头发一小下,就再也擦不下去了,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让孙俊玉去洗澡去,话还没说完,却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地又喷涌而出,“哇”的一声想哭,连忙拿一支手去紧紧捂住嘴巴。
既然是伤感的记忆,何必非此时此刻再拾起?
过往云烟,生活还要继续。
此情此景,孙俊玉还能有心情洗澡?
“林老师你别哭……”
一看情形不对,孙俊玉想伸手安慰一下林雅兰,又觉初次相识不宜,只能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可怜的女人。
“阿华,你究竟想怎么样?”
孙俊玉看到林雅兰在那边喃喃自语,眼睛惊恐地盯着房间某处。
房间某处是指墙上,西边墙上挂一幅黑白照片,上面还套着黑纱布。
一个男人,浅笑地环顾着这个方寸之地,脸色安详,神情满意。
刚才只顾照顾她们母女两个,孙俊玉还未来得及注意房间周围环境。
年纪不大,三十左右,留小平头,脸长得英俊,这一定是林雅兰所指的死鬼老公。可叹,年纪轻轻就遭遇不测,结束了刚刚远帆远航的壮丽人生。
“俏俏到底怎么啦?”
林雅兰又捂着嘴哭了许久,哭声惊动了床上熟睡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发出一句:“妈妈……”
孙俊玉赶紧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过去看。
林雅兰也注意到了,自觉停止哭泣,眼睛直视女儿。
还好,还在做梦,俏俏只是翻了个身说了句话,而后回归安静,继续笑着入眠。
这个时候,孙俊玉再也禁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不知当问不当问的话。
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起跳河,要么母亲发疯了,要么无路可走了。
“我可怜的俏俏啊……”林雅兰又哭,哭着哭着说开了,声音很低很低:“一个四岁的孩子,医生说她得了白血病,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说得病就得病了呢?”
“白血病?”孙俊玉听了,吓了一大跳。
“这段时间,孩子一直发高烧,走了好多医院,都没治好,昨天去一家医院,医生让她验了血,血单出来后,医生告诉我,孩子得了白血病,没法治了。”
“我怎么这么不幸啊?一年之内,所有的不幸事都来了,爸爸走了,孩子又要走了,老天爷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孙俊玉无话可说。
这真是不幸,这样不幸的事,孙俊玉都没碰到过。
看来,人的幸与不幸,跟人穷人富人贵人贱,不一定建立得了逻辑关系。
就象孙俊玉,贱命一条,虽然兽类苟活着,比起这一家,好多了。至少,他现在还是双亲健在,如鱼得水。
再看这家人,虽然工作体面,收入不愁,可不幸说来就来。本就三口之家,去年上半年走一个,现在又要走一个,一个女人,再怎么坚强都顶不住。怪不得要选择跳河自尽,勿论寡妇一个,就是正常大男人,有时都会觉走投无路。
健康于人,多么重要,平安于人,多么重要!
“只有五岁啊……俏俏,我的好俏俏……”
林雅兰又哭。
孙俊玉呆呆望床上,不知道怎么劝了,五岁的孩子,健康活o可爱,生命之花才刚刚开放,却眼见着要枯萎,怎能不教人心伤?
脸红通通的,睡的甜甜的,一看就是个身心健康的孩子,怎么会有病呢?而且是如此吓人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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