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青雨和黄茵是大学室友,两人在一个寝室住了四年,但说起交情,只能算一般般。
原因无他,黄茵是“花”级美女,大一开学没多久,她就成了香饽饽,学生会工作、社团活动、客串院系晚会主持人、私人约会、生日y邀请……日程那叫一个满,经常是不到熄灯前20分钟不回寝室。
室友一起逛街啊、吃饭啊之类的寝室集体活动参加的少,所以跟室友的交流就少,黄茵在寝室里说不上被孤立,但贴心闺蜜一个没有。这也是人之常情,无论男寝女寝,在任何寝室,如果寝室里有一个特别受异性欢迎、特别拉风且不合群的,能把室友关系处好才奇了怪了。
到了大二,感觉自己在寝室消息不畅两眼一抹黑,经过几轮筛选,黄茵选定了樊青雨。她请樊青雨吃饭,给樊青雨带礼物,试图跟樊青雨处得好一点,想让樊青雨当她在寝室里的眼线,带樊青雨参加一些y。
结果,樊青雨婉拒了。
有人愿意跟在美女身边当跟班,有人则不愿意。为人处事理性又有点小骄傲的樊青雨看不上黄茵的小恩小惠,更不愿意当别人的绿叶。
樊青雨骄傲,黄茵更骄傲,示好失败,关系不进反退,那次之后,两人面和心不和,一直到毕业。
毕业这些年,黄茵先是跟男朋友回家,然后去了美国,再没见过樊青雨,她打电话邀请樊青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樊青雨在燕京生活工作,来参加聚会很方便,凑个人数更热闹一点。
至于樊青雨混的怎么样……
昨天到燕京后,黄茵先见了一个大学时关系比较好的男同学。
在酒店楼下的西餐厅里,面对风姿绰约的黄茵,男同学献宝似地把他知道的每位同学的“近况”挨个细说一遍。
于是,黄茵听说了樊青雨开的那辆蓝色奥拓。
没错,就是边学道坐过开过的那辆蓝色奥拓。
樊青雨的这辆奥拓,在燕京同学圈里很有名。
男同学掌握的信息有点滞后,是正常的。
最近一次同学聚会在两年前,而樊青雨的白色现代买到手还不到半年,正常人都不会买辆现代就到同学qq群里显摆,所以知道樊青雨换车的人不多。
男同学提供的这个信息让黄茵觉得很“有趣”。
樊青雨开的是奥拓,黄茵在美国开的是雷克萨斯gs430。
于是……
在樊青雨到来之前,黄茵心里已经勾勒出了樊青雨的轮廓——职业是室内装修设计师,在私人设计事务所工作,有一辆廉价代步车,似乎贷款买了套小公寓,单身未婚。这样的女白领,在燕京这样的大都市里,扔一块砖头少说能砸中四五个。
没见到樊青雨时,黄茵以雷克萨斯gs430的视角俯视奥拓,让她重新找到了上学时的优越感——我上学时比你强,现在还是比你强!
不仅樊青雨,跟班上乃至系里的女同学比了一圈,黄茵发现自己仍旧是第一梯队。
第一梯队的女同学里,有两个嫁了大款,有两个嫁了职业经理人,还有一个嫁了搞金融的,都生了孩子,有钱,但婚姻似乎不太幸福,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着过日子。
还有几个考上了公务员,又找了个当公务员的丈夫。30多岁的年纪,在官员体系里离掌权还有些年头,所以钱不多,但胜在稳定,而且社会地位高,算是日子过的比较滋润的。
至于在学校当老师,在外企、国企或者跟丈夫一起创业当小老板的,只能说还不错,但离中产还有段距离。
除了以上这些,剩下的,在黄茵眼里就属于社会底层了。
她在美国都听说了,最近国内房价飞涨,燕京这地界,一套房子就能压得一个人后半生直不起腰,遑论其他。
而那些还单着没结婚的,在黄茵看来,30多岁的剩女,靠婚姻改变命运的可能性已经无限小了。
黄茵一直信奉一条“真理”:一个女人,一辈子有两次改变命运的机会,说是两次,其实是一次。第一次机会是投胎生到一个好人家,这次不可控;第二次机会是择偶嫁进一个好人家,这次是可控的。至于有人说什么三次机会,硬加进去一条好好学习,考进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努力往上爬,争取成为人上人……黄茵觉得这都是屁话!女人努力奋斗,难道是为了有车有房有钱后可以放低择偶标准,养一个不如自己的软饭男?努力让自己更优秀,还不是为了有嫁进好人家的资本?所以说到底,都是为了更好地抓住第二次机会。
黄茵算得上知行合一。
她意识到第二次机会的重要和宝贵,她发挥父母给的外貌优势,物色到“好人家”,嫁了进去。
想到樊青雨们一生里最重要、最可控的改变命运的机会已经溜走了,黄茵心里既为她们感到可悲,也隐隐有一丝暗喜:“如果大家都混的非常好,我怎么衣锦还乡?”
结果……
想着自己衣锦还乡的人,看见了一个比她还“衣锦”的人。
樊青雨一上楼,就如同一块强力磁铁,将周围人的视线全都吸引到她身上。
本来,樊青雨的外形条件介于第二眼美女和第三眼美女之间,可是她今天这身打扮,硬是将分值拉高一级,成了美女未满但气质出众。
而其实,连樊青雨自己都没意识到,相比于一个多月前,她的眼神和气质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怀孕是“生”,打胎是“死”。
跳楼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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