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卧床上的沈馥,思绪万千。
墙上时钟的秒针,机械而无情地走着,沈馥甚至能感觉到,躺在她身边的母亲的生命随着不息的秒针,在一点点枯萎。
深深的疲惫感再次袭来。
在这个屋子里,沈馥找到了一方可以躲避风雨、布满阳光的角落,疲惫不堪的她终于停下来得到喘息,休养身心,恢复她美丽羽毛上的色彩和光泽。
她真的不想再因为“一点小事”破坏这一年多来难得的安稳和宁静,她真的不想失去。
一怒之下搬出去很容易,可是一想到她要重新推着妈妈过流浪一样的日子,她发自内心地感到害怕,甚至恐惧。
沈馥渐渐松开了摸着刀的手。
边学道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在他这个年龄看到自己的内衣有些绯色幻想,是可以理解和原谅的。
至少在今天之前,这个男孩的行为都是很正人君子的。
不知不觉,沈馥已经开始为边学道开脱,为自己把这次的事定义为“一点小事”找心理安慰了。
沈馥想了大半夜,也没往边学道迷恋她,她和边学道发生一点什么上想,在她心里,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她比边学道大了差不多10岁。
沈馥自欺欺人地把边学道意淫的对象设定为那件性感内衣,而不是她自己这个美人少妇。
退一步说,再过不久,自己就有机会登上动力火车演唱会的舞台。只要到时一炮打响,唱出一点名气,就算离开爱乐工作室,也能找到新的工作。
那时,如果边学道再骚扰自己,或者变本加厉,就搬出去。
这一晚,边学道睡得特别香,沈馥失眠了,被边学道撩拨得不上不下的单娆也在床上翻动了半宿。
单娆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断的,她清醒过来时,四肢无力,身上湿漉漉的。
仰头躺在床上,感受着麻酥酥的余波,咬着嘴唇恨边学道这个坏人,要不是满足他的要求,自己怎么会这么丢人?
虽然已经跟边学道尝过了欢-爱的滋味,但长这么大,单娆第一次如此彻底地探索自己的身体,第一次如此彻底地开发自己的yù_wàng,第一次发现原来身体上藏着如此奇妙的感觉。
宿舍室友去酒吧还没回来,屋子里关着灯,厚厚的窗帘把声音和光线都挡在了窗外,单娆盯着墙上时钟的荧光刻度,想着远在松江的边学道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这一刻,单娆疯狂想念着自己的男朋友,想念着那个心思缜密、体贴识趣的男生,想念那个笑起来很可爱、不笑时又酷酷的男生。
单娆真的想边学道能快点来到她身边陪她,只要他来,无论跟单娆要什么,单娆都肯给他,她真不想再品尝这种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感觉。
单娆有点后悔了,面试的时候为什么不表现得差一点?
现在,单娆整天担心边学道以后来不了燕京怎么办?被身边的其他女人惦记上了怎么办?自己当初不顾危险在非典隔离楼里追到的男朋友,飞走了怎么办?
轻叹一声,单娆只能期待时间快点走,期待松江的女人察觉不到自己男朋友的优秀,期待一切能如她所愿,让边学道来燕京跟她组建家庭。
早上,沈馥比边学道醒得早,带着黑眼圈到卫生间洗漱,想着把内衣内裤收回东屋,拉开浴帘一看,沈馥哭笑不得。
黑色内裤变位置了,又挂回了自己当初挂的位置。
这下可以认定了,就是边学道干的。
沈馥咬着牙把东西摘下来,捧回东屋,找了个袋子把3套内衣都装进去。再怎么样,这几件都穿不了了。
沈馥打定主意,以后内衣绝不晾到卫生间。
下楼买早餐时,本想不给边学道带,回家的路上,沈馥走到一半又折回早市,多买了一份。
边学道起床时,沈馥已经走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卫生间,发现内衣都被收走了,也不知道沈馥早上收衣服时昨晚洗的内裤干了没有。
看着桌子上沈馥买回来的早餐,边学道心里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干出这样的事来?
一个上午,录音棚里的沈馥都不在状态。
乐队成员看她脸上明显的黑眼圈,知道她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就劝她去楼上休息。
开始的时候沈馥执意不去,可是眼前总是回想那条黑色的样子,甚至总觉得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腥味,沈馥跟大家说“抱歉,我到休息室睡一会儿。”
可是根本睡不着。
从怀孕到离婚到回来松江,沈馥已经空旷了两年,她的身体成熟而敏感。
几个月前,那时候她整天为吃住、看病和钱发愁,举目四顾却看不到一点转好的希望。
像她对生活的残存留恋一样,身体里的yù_wàng也跟着奄奄一息。
一切都在认识了边学道,搬到这个家里后扭转。
生活安定下来,工作有了着落,是自己最擅长的音乐领域,而且整个工作室从上到下没人敢欺负自己这个新来的,原因很简单,她是边学道介绍来的。
家里有专职护工照顾母亲,护工的费用、治疗费用、生活费用,边学道不声不响地全部承担了过去,沈馥所有花钱的地方,不过是买买早餐、晚上打车和自己的衣物。
本来沈馥还懵懵懂懂的,昨天想了一晚,她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等于依附着边学道生活,难道自己被这个小男生包养了?自己本来是他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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