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对华信义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曾理事跟你探讨病情,那是看得起你,你竟然要对曾理事动手,真是混到到了极点,还不赶紧过去道歉!”
华信义知道了曾毅的身份,自然就不敢拧着来了,别说曾毅是南江省的一号御医,就是人家那个中医药学会理事的身份,要想下个绊子对付自己,办法多的是。他就上前几步,道:“曾理事,对不住啊,刚才不知道是你,我的脾气冲了点,你多海涵,晚上我摆酒向你谢罪。你不要跟我这种粗人一般见识。”
曾毅今天到这里来,是因为他在前面门诊大厅听说华彩唐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内,就处理完了五十个骨伤患者,这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心中疑惑好奇,想着解开这个谜题,这才跟到了后面。
谁知到了现场,他才发现这里的情况有多严重,都说医生是要为病人解除痛苦的,而这里却根本就是痛苦之地!
病人身上带伤,已经是痛苦不堪了,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只为能解除病痛,好让自己轻松一些。结果见到医生之前,却要先忍受门口那位胖中年尖酸刻薄和恶语相向,身上的痛苦还没有解除,心里再添一份痛楚,如此痛上加痛,你于心何忍!
即使这样,病人也硬生生忍了下来,只要能治病,病人觉得自己受点气、挨点骂,不算啥;收费比较贵,也还能接受。
可你收了病人的钱,却一不告知病情,二不尽心治疗,只当病人是自己赚钱的工具,恨不得病人放下钱就立刻走人,免得耽搁了自己赚钱的速度。可因此耽误了病情的治疗,或者留下更大暗伤隐患,这难道就是病人花了钱,又忍气吞声,所求来的结果吗?
这哪里是医生,分明就是白衣屠夫!
曾毅心中生气,听华氏父子这么说,就明摆着是要互相维护,丝毫没有悔过之心,华信义所后悔的,只是刚才没认出自己,打错了人,惹了不该惹的人,今天要是再换另外一个人,多嘴问一句病情,怕已经被打了出去。
对于这样的态度,曾毅也就不再客气了,道:“道歉免了,你只要告诉我,这位患者的骨头到底有什么问题,让患者对自己的病情做到了然于心,尽到你医者的本分,也就行了!”
华信义脸色再变,他没想到曾毅还死咬着自己不放。
“咳!”华彩唐请咳一声,他也觉得自己儿子真是不会说话,难道认错了人,就可以成为拔拳相向的理由吗,这样的道歉,就是自己也难以接受啊,他就想出来打个圆场,“曾理事,要不……”
“如果华大夫不能解释我心中的疑惑,我会再去找合适的人、合适的部门去请教的!”曾毅冷冷撂下一句。
华信义当下脸都有些白了,他这个诊所根本见不得光,这是他赚外快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手续。
以前没人来找碴,那是因为大家都顾忌自己老子是保健局的专家,认识省里的领导,所以只要不出医疗事故,大家只当没看见,轻易不来惹这个麻烦。但如果是曾毅来找碴,那自己铁定是完了,不光要声名扫地,还要应付很多的衙门口的秋后算账。
华彩唐气得都要吐血了,这曾毅根本就是仗势欺人,他很想一甩脸把曾毅赶走,可又知道这不行,他一跺脚,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曾理事的话吗?”
华信义也恨不得将曾毅撕碎,却又无可奈何,今天真要是把曾毅惹急了,就不是隐瞒病情、欺诈病人这么简单的事了,而是自己今后还能不能继续在中医界混的问题了。
他上前两步,从曾毅手里接过那张光片,拿起来对着光看了起来,迟迟不肯说出结论。
曾毅心中没有丝毫同情,他刚才已经给过对方机会了,只要华彩唐看过片子,然后向病人说清楚实情,哪怕你华信义就是说自己看走了眼,曾毅也能接受。他要的是给对方一个教训,让他今后收敛一些,不敢再肆意妄为。曾毅并不指望着要把对方一棍子打死,拯救中医,拯救医生的形象,唤醒医德医风,并不是靠打死一个两个败类就能做到的。退一步说,今天你把华信义打倒了,那外面的病人要怎么办?
可这父子俩的表现,让曾毅深深失望了,他看出来了,华信义敢这么胡作非为,要说其中没有华彩唐一丁点的默许和支持,那是绝不可能的。
既然你们给脸不愿意接着,那我就让你们自己打自己的脸!曾毅也要给华彩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他还不能做到一手遮天。
周围的病人,此时都聚在旁边,好奇地往里探着头,议论纷纷,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出来没有!”
华彩唐催促了一声,看自己儿子那吭吭哧哧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早就告诫过你很多次,好好地看病,不要搞那些歪门邪道,就是不听,还跟我大讲那些歪理,现在出事了吧!
华信义额上的汗就冒了出来,他知道今天肯定是躲不过去了,只好心一横,道:“好像……好像骨头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问题?”那位患者顿时就叫了起来,既然没有问题,那你刚才治了半天是在治什么呢。
“这个……这个……”华信义脸上的汗珠子更多了,“你的骨头……确实没有问题,这个病可能是其它原因导致的,你去大医院查查吧……”
“马匹的!你再说一遍!”
那患者当时就爆了,道:“老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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