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说峰哪能听不出曾毅是在说假,这方子要是无效,曾毅也就不会在随身的药箱里备着这种药了。自己作为一个前辈,向晚辈讨药方,多少有些尴尬,曾毅这是故意反着说的,替自己化解了尴尬。
“那我就帮你验证验证,不过结果我可不告诉你,到时候你自己到京城来问我!”陈说峰哈哈一笑,把药方收了起来。
曾毅也笑了笑,道:“如果有机会去京城的话,肯定是要去叨扰陈前辈的。”
“不是如果,而是一定要来!”陈说峰瞪着曾毅,“你让我帮你验证方子,自己却不肯来取结果,太没有诚意了嘛!你说是不是?哈哈~”
“是!”曾毅笑着,“那我一定去叨扰陈前辈。”
“唔,常来叨扰嘛!”陈说峰开怀笑着。
下午的针灸研讨会上,曾毅基本没听到什么,因为陈说峰基本就是个外行,两人坐在后面,曾毅基本都是在给陈说峰讲针灸的基本原则,常用的办法,以及治病的原理。
研讨会快结束的时候,张总匆匆进来,走到曾毅身边低声道:“你去看一下吧!楼下来了一个病人,我看着情况似乎不对。”
曾毅向陈说峰告罪一声,就站起身来,跟着张总往外走。
“是什么样的病人?”出了门,曾毅问到。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有点胖,被七八个大汉抬进来的,保安没拦住。”张总有些忧心,道:“看起来挺严重的,喉咙里跟拉风箱似的,呜拉呜拉的,脸也憋得紫青,好像是呼吸困难,我看着不对劲,就赶紧来通知你了!”
曾毅一皱眉,这种情况按说是属于急症了,换作是一般人,早就往医院送了,惟恐自己跑得慢,怎么反倒送到酒店来了,而且还是直闯而进,这情况很不对啊,曾毅就想起了早上邵海波的提醒,难道还真有人来捣乱?
“人送哪里去了?我去看看!”曾毅问到。
“进来直奔四楼,应该是去潘教授那里了!”
张总觉着这事不对,就是觉得这点不对,在这次坐诊的专家中,只有潘保晋的医术弱了一些,其余几人,可都是国手级别。可对方进来问也不问,直接就奔四层潘保晋接诊的那间小会议室去了,要知道今天坐诊的,还有黄灿黄老呢,经验可比潘保晋要丰富。
两人到了四楼,一出电梯,就听到王彪的声音:“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冒冒失失就自己跑了过来,潘教授很忙的,只接挂了号的病人,你们挂号了没有?”
有人道:“我们没挂号!我们是听说潘教授在这里接诊,就过来了,你看这人也已经送过来了,要不就请潘教授发发慈悲,给看一看吧!”
“不行,要是谁都这样弄,那挂了号的患者还要不要看病了啊!”王彪呵斥着,“快走,快走!”
“就通融一下吧!我们是没有挂号,但潘教授也不能见死不救吧,你看病人都成什么样了!”
“是啊,任何事情都要讲个轻重缓急吧,医院都还有急诊呢!人我们已经抬过来了,要是再送医院的话,路上出个什么问题可咋办!”
“真要是出了事,对潘教授的名声也不好吧!”
“这里不是医院,也没有什么急诊,是你们自己瞎闯进来的,跟潘教授有什么关系!”王彪不耐地挥着手,“赶紧走,别耽误了你们自己!”
此时在外面等候接诊的,还有十多个人,看到那中年的妇女的样子,就帮着恳求道:“这位小大夫,你就进去告诉潘教授一声,让潘教授给看看吧,要是再不看,这人怕是就不行了。”
“是啊,看看吧!”人皆有恻隐之心,虽然自己也是带着病痛来的,但大家还是表现得很大度,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彪还是不行,他做大夫可能不称职,但做助手还是非常称职的,他必须帮潘教授把一切麻烦都挡在门外,道:“不行不行,潘教授很忙的,今天为了接诊,连中午饭都没吃呢,哪还有工夫治这么多人,你们到别处去吧!”
“你这人怎么回事!”就有人恼了,“人家挂了号的人都同意让我们先看了,为什么潘教授就不给看呢!”
“是啊,难道大名医就可以见死不救吗!”
“就是,你要是说潘教授不会看病,不是个大夫,那我们立马就走!”
“是大夫就不能见死不救!”有人说得斩钉截铁。
现场的气氛顿时就激烈了起来,那几个人一把推开王彪,就要自己把病人抬进会议室里面去。
张总一阵揪心,他不担心别的,就担心这病人可千万别在自己酒店出了事,那要是传出去,还有谁敢来住店吃饭啊!
此时会议室门一开,潘保晋的声音传了出来:“小王,外面在喧哗什么呢,不知道我在里面诊病吗!”
王彪把拽着自己衣服的大汉使劲推开,道:“潘教授,这里来了一群人,还抬着个危急的病人,他们没有挂号,却非要闯进去让您给治,我正劝他们离开呢!”
里面稍微顿了一下,潘保晋就走了出来,道:“病人在哪?”
那几个大汉立刻让开门口的通道,道:“在这呢!”
潘保晋就朝那中年妇女走了过去,中年妇女此刻正躺在地上,正如张总所描述的,一副呼吸急促、气绝欲死的样子,旁边不知谁找来一个氧气枕,给她插进了鼻孔。潘保晋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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