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过看看身边江魁正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本来要吐的苦水生生给咽了下去。不情不愿地跟着苏云进了房。
苏云坐在了一张雕花木椅上,苏巡站在她面前,刚想坐下来,却被苏云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讪讪地抓了抓头皮,没敢坐下。
苏云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这玉佩原是之前自己一直佩戴在腰间的,可惜在她摔落山谷之后却不见了,她还以为遗失在山中了呢,如今怎么在弟弟手中?她再仔细一想,很快便猜到了几分。她的柳眉高高挑起:“交给你这玉佩的那个人呢?”
苏巡故意瞪大眼睛茫然四顾:“谁?谁来过了吗?”
苏云粉脸含怒,跳起来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还敢装蒜!这玉佩难道是自己长脚跑到你手上的不成?”
苏巡被她拧得做着夸张鬼脸:“啊呦喂,姐姐饶命!刚才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一个男人,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就把我误当成了你,把这玉佩塞在我手里就走了,你说说,这人眼神怎么这么差呀?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说着还摇摇头努努嘴露出满脸嫌弃的表情。
苏云见他夸张的表情,知道苏巡所说的必定是叶轩,她想着叶轩误将弟弟当作自己,忍不住心中发笑,却装着生气的样子,正色道:“那人是不是高高壮壮的,腰间配着一把大刀,看起来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啊呀,姐姐真是料事如神啊!”苏巡一脸谄媚,头点得像捣蒜似的。
苏云可看不惯他这副嘴脸,冷声道:“少油嘴滑舌!那人还说了什么?”
“他就说好久不见,还问起伤口可痊愈了。然后就说保重身体,头也不回地走了。啊呀,姐姐,那人是不是傻呀?怎么连话都说不来?”
苏云想起叶轩的身手,“别怪姐姐没提醒你,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少惹他为妙!”
苏巡斜睨她一眼,凑到她近前探究地盯着她的双眼问道:“那男人好像挺在意姐姐,他是谁?”
他是谁?这个问题苏云也曾问过自己,对她而言,他是不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苏云没有搭理苏巡,她的目光飘向了远方,星眸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斯文少年的身影,虽然他的脸已经模糊,但是他的影子却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挥之不去。
李轩,你还好吗?前一世自己临死之前,只有你来见我最后一面。
苏云溢出一声轻叹:为什么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将叶轩与前世的那个他联系在一起?难道说是因为他们的名字相同?还是他们在某些方面真是太像了?
苏巡见她神思游荡,以为苏云被他说中了心事,他打断了她的思绪:“哈,莫非他是姐姐的心上人?难怪连玉佩都给了人家做信物。”
苏云深吸一口气,缓过神来伸出纤细食指在他额头上猛戳一记:“臭小子,不许你瞎说,那玉佩是我不小心掉的。”
“真的是不小心?怎么不偏不倚正巧给他拾去了?”苏巡颇有深意地打量着姐姐。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此人乃大理寺卿,铁面无私,他可是恨不得把你姐姐我关进大牢呢!”
“他敢!姐,要是他敢动你一根寒毛,我就和他拼命!”苏巡攥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他这些天来依稀也想起了些许幼时还未与父母姐姐失散时候的记忆,毕竟血浓于水,就如那日见到苏敬宇时,他几乎都不用别人介绍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对他而言,姐姐虽然对自己管得忒严,但他内心深处还是清楚,那也是出于姐姐对自己的关心。他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欺负他的姐姐。
苏云嘴角勾笑不语。“不过,”她话锋一转,凤眸微眯道,“有人说他好龙阳,我奉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为妙。”
苏巡噗嗤一声笑喷了,他狭长的眼睛突然变得晶亮:“姐,原来你在担心这个。要不要我替你去探探他的底细?万一他真是……那个,你也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苏云杏眼圆睁:“怎么,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再说一遍,你别去惹他!更何况……”她话锋一转,“要探他的底细,还轮不到你。”
苏巡眼睛微眯,挑眉坏笑道:“这么说来……姐姐是要亲自出马?”
苏云理理云鬓,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却又笑而不语。
姐弟俩相互斜睨着对方,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苏巡正想说话,突然感觉喉咙痒痒的,他咳嗽几声,似有粗重的痰音。
苏云眼中透出忧色:“怎么了?”
苏巡睡觉向来不太老实,昨夜睡着之后踢掉了被子,被夜风吹冻了,早上起来打了几个喷嚏,兴许是伤风了吧,不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像他这种风餐露宿的浪子,生病了也从来都是硬扛过来的。
苏巡摆摆手:“没事儿。
苏云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行,先让我把个脉再说。”说着强行将他按到了椅子上。
“姐,不要啊!”苏云的房中突然传出一声嘶吼,屋外的小厮听了,心照不宣地互视一眼:这小姐,下手可真重啊!
……
☆、云霄阁重现
叶轩摩挲着自己那只被“苏云”摸过的手,正坐在书斋的案几前出神地望着窗外。外面飘着细雪,将院落铺上了一层美丽的银装。
他面前堆的卷宗都快成了小山,但是他此时却是沉浸在心事之中。侍立在他身侧的冬宁很少见他如此,他看着叶轩恍惚的神色,咬了咬牙,低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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