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师就是师兄!
也对,卜这个姓……他早该注意到才对,再看师兄的面相,难怪觉得眼熟,师兄面部大样和照片里的师叔一样。
“张姨新年好!”江生伸手握住那中年妇女的手,挽着她的胳膊往里走,“让您走一趟,真不好意思啊!”
“江江你太客气了,还特意让小方来接我!”妇人轻笑,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这样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眼熟。一时间,佛弥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浅笑。
他突然觉得今天怪事真多,怎么看什么人都觉得眼熟。
“你们年轻人有不懂的,是该问!”说着几人已经到门口了,佛弥赶紧打了招呼让开路,请他们进门。
无论她是谁,这是个妇女,至少她曾经也害过喜。
“……”妇女看着屋里的情形,瞟向沙发角落里的那一堆不明物体,她愣了一瞬,然后狡黠的笑了,像个发现了别人秘密的少女。
“是得找帮手。”
佛弥顿时窘了。他有些明白殷宁说的“他们那一家人啊”是什么意思了!
都好厉害,一叶知秋!
都很友好,通而不戏!
“咱们先见见骆黎!”江生示意佛弥带路,一群人开始往二楼走。殷宁和师兄作为外男,自然不便上楼,他们留在楼下客厅里。
江生虽然也是外男,却肩负着引荐的重任,况且他并不拘泥这些琐事,没几句话,那三人就聊成一片了!
骆骁很快就受不了楼上的诡异氛围,一脸茫然的下楼了。楼下师兄并没有坐着,而是站着,似乎在欣赏整栋楼的格局。他已经很清楚师兄的怪癖了,并不打扰他,而是加入殷宁的行列,开始帮忙收捡屋子。
又过了一会儿,佛弥也下楼了,他看着两个自发做家务的人,又看站着发呆的人,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他突然懵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陪客人坐着喝个茶。
“你不要去打扰师兄!”殷宁小声提醒道:“也不要像刚才那样盯着学长看,师兄会打人的!”
“……”佛弥无言以对,他没想过能瞒住殷宁,可他这么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窘迫。他只是从来没想过男人会那么好看,跟他这张脸是完全不同的好看。而且除了好看,他想不出其他的词汇,因为那些词汇都太片面了。
“你不能什么活儿都让我姐干,她会累的!”骆骁见他发呆凑过来,气呼呼的嘟囔了一句,问:“你们在上面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也听不懂。”佛弥无语,骆骁说的对,骆黎会累的,怎么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他不再想着去陪客人,而是跟这两人一起帮着倒忙,不一会儿他就被受不了他的两个人勒令去梳妆。他道:“那是我完全不懂的世界,像是异空间。”
女人们聊天的世界,对于男人们而言确实是……像秦始皇陵墓里的兵马俑一样,神秘而难以捉摸,偏偏材质成分他都认得,就像她们的话,每个字他都认得一样。
然而他解释不了这种奇怪的现象。
佛弥不得不承认,他能做个一样的“马踏飞燕”,却弄不明白女人的世界。
他很快将散乱的头发扎起来,束了个高马尾,换上了常服。因为在家里,他并没有加外衫,再次加入那两个卷着衬衣袖子干活的人中间,偶尔绊住谁的手脚,他赶紧往脸上堆个笑。正想着学长真是厉害,能参与到她们的对话中,他就看到江生也下来了。
显然,楼上是那两个女人的世界,所以他们这些多余的男人们都自动消失了。
江生没有理睬做家务的男人们,而是到卜方身边,两人比划着什么,小声说着话。
及至那位张姨也下楼时,客厅里已经干干净净的,而那五个人刚刚坐下。
听到动静,江生几乎是本能反应,率先一步走过去,伸手扶了一把。其实她根本不需要他扶,可他这么自然而然的动作,像是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绅士体贴到骨子里一样,让人觉得暖暖的。他是打心底在念着张姨,才能这么自然,而不显得做作。
就像……就像陈皓清为老爷子更衣,他是发自心底愿意为对方做这事,也因为能够这件小事而满足。
“睡着啦!”张姨眉眼里都是欢喜,显然她们聊得很开心,道:“头一胎都这样,什么事都紧张,到最后遭罪的是自己。”说着她转向佛弥,道:“你们这些傻孩子啊!”
佛弥的脸一红,这感觉有点诡异,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他,更没有人说他“傻”,是“傻孩子”过。可是被这位妇人当面指着鼻子说是“傻孩子”,他突然有种被老爷子骂作是“没用的东西”的感觉,都是带着点心疼的宠,没有任何外人的隔阂,像是那种类似于“爱的训斥”的东西。
总而言之,被骂了,可是他心里美滋滋的。
张姨说了很多,末了又道,会推荐两个帮手,一个负责做饭,一个负责卫生,初七来报道。
现在无论张姨说什么,佛弥都猛点头,像是个没有主意的人。难得见到一个如此母爱泛滥,还通情达理的母亲,他狂闪着星星眼,恨不得张姨就此留下,再也别走了。
江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见过抢人抢钱强东西的,没见过想抢妈的!
二人这点小表情逗得张姨直笑,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她说上一次被两个孩子抢着喊妈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偏着头细想了想,张姨亮着眼睛道:“那一年,皓清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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