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小珺儿呢’……”
“母亲,孟家倒了,孟党倒了,孟德辉和孟芷萱都逃不掉的。我没有用那些见不得人的伎俩,我是光明正大打败他们的,母亲,您的仇我报了,您可以安心了。”
“母亲,您说,不要在敌人面前哭,我做到了,我从来没因为孟家哭过,我没有因为胆怯和失败哭过,母亲,我是不是很坚强?”
楚珺趴在冰冷的石椁上,有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流淌在粗糙的石头上。“母亲,现在,我可以、稍微哭这么一下下吧?”
楚珺闭上眼睛,可还是有眼泪从眼角溢出。“母亲,好久没人给我吃玫瑰糕了……我听你的话,再也没吃过玫瑰糕,他们都不知道,我最喜欢吃玫瑰糕了……”
“母亲!母亲……我真的……好想你呀……”
许久不见楚珺出来,正要进来卫珩回身靠在主室外甬道的石壁上,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
起身时,楚珺摘下衣襟上的手串,放在石椁上,缓缓离开了。
待楚珺从甬道出来,卫珩发现她从不离身、进去时还佩戴在衣襟上的天河石手串不见了。“是不是落在里面了?”
楚珺释然一笑,“我把它还给母亲了。”见卫珩眼里有疑惑,楚珺道:“当时我还小,离不开母亲,母亲就把手串给我。母亲走后,这一直是我的念想。我带着,就像母亲还陪着我一样。如今,以后的路,我可以自己走,不用母亲再陪伴。母亲可以放心了。”
卫珩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楚珺伸手,欲拉了他走,卫珩却突然跪下,向棺椁的方向行了大礼。
楚珺反应过来的时候,卫珩已经起身了。“懿轩,你这是……”
卫珩握住她伸过来没收回去的手,笑着道:“我们成婚时,这礼就该行了。拖到现在,已经是不妥了。”
楚珺嗔了他一声,“就你礼数多!”
卫珩也不多辩解,笑着拉了她,两人一同离开了。
路上,楚珺见卫珩神色有些不对,一直垂着眼帘,想了想道:“懿轩,这么久了,我也还未前去拜见过你的母亲呢。”她试探着道:“你我都不便常出来,不若,这次一道去吧?”
卫珩侧头看她,见她眼里满是关切,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由衷地笑了。“青玥,不用担心,我没事。我是想起母亲了,但她与端睿皇后不同,我和父亲每年都会去看她的。”
见楚珺神色有些黯黯,卫珩笑道:“放心,一定带你去见她。你不说,我也不会忘。只不过这次时间不巧——你忘了后天是什么日子了?”
楚珺摸摸脑袋,“好吧……”
因前日元文谡将册立礼定在了三日后,楚珺和卫珩今天便要赶回平都的。两人从皇陵出来后,便打马赶路。行到中午最热的时候,实在不能顶着烈日赶路,两人便找了个小茶棚歇脚,只待最热的时候过去再行。
茶棚的主人是个热情的老头。上过茶后,楚珺和卫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过了一会儿,两人茶水见底,来添茶的却不是刚才那个老头。
卫珩本没有在意,将茶水端起来正欲饮,杯子已经近唇,卫珩端着杯子的手却猛地停住。他看了一眼茶水,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随即将茶水暗中吐在袖子里,咳了两声。
楚珺正要端杯子的手停下来,“怎么了?可是呛到了?”
卫珩不答话,却咳得更厉害。
楚珺忙起身去拍卫珩的后背,“怎么了?这么一下咳这么厉害?”
卫珩趁她凑过来,低声道:“有埋伏。”
楚珺一个激灵,不动声色地更靠近了卫珩一些。
她伤了右手,骑马控缰都勉强用着左手。原来的功夫能发挥出来的威力损了七成,刀剑什么的一律都用不上了,所以这次出来身上根本没有任何武器。卫珩身上倒是带了兵刃,可谁知道这次会遇见什么情况?楚珺一时间又有点怨自己任性,非要独自赶着来皇陵。
卫珩缓了口气,装作咳得不那么厉害的样子,用余光扫了一眼茶水,低声道:“假装中毒。”
楚珺便明白茶水中有毒。看来这次来的人是想置她于死地,没有用mí_yào,而直接用了毒。她微一点头,扶了扶额头,就朝卫珩左手边缓缓倒下去。
卫珩顺势用左手揽了她,右手却移到腰间,也缓缓倒下去。
楚珺闭着眼靠在卫珩身上,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有些细碎的脚步声远远近近地响起。
外家功夫虽然没了,内里的底子还在,来了多少人,功夫如何,楚珺还是听得出来。知道了这次来的人虽然不少,但功夫一般,原来的自己费点劲也能对付后,楚珺不禁疑虑起来。
本来以为是二皇姐下的手,但派来的人身手也差了点吧,怪不得要先下毒。难道自己在二皇姐眼里这么不顶事?还是自己以前在她面前装草包太成功了?
如果不是二皇姐,那这方法倒像是元引珂一贯用的。然而比起之前几次,这次派来的人手水平实在是上不了台面。难道是因为孟党倒了,暗卫又被褚风拔除得差不多,所以才来了这么些功夫一般的?
楚珺还在想着,脚步声已停在两人身旁。楚珺感觉卫珩揽着自己的手紧了紧,马上会意,也牢牢攀住卫珩。
下一秒,卫珩带着楚珺飞身而起,楚珺只看见眼前一道银光闪过,本来围在自己周围的三个人影就倒下了。
楚珺一落地,就放开卫珩,让他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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