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
朱赢不语。
三七急道:“公主,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干娘死了吗?”
朱赢看向张正。
张正道:“眼下我只能配些寻常的驱毒之方先给她服着,至于能有多少效用,得看她造化。”
张正写药方去了,朱赢吩咐雪梨银耳留下来照顾尚嬷,自己便回了和光居。
是夜,朱赢失眠了。
凌霄受伤在床,尚嬷中毒昏迷,自己花粉过敏,下一个要轮到谁了?
眼看着身边得力干将一个个躺倒,若放之任之,自己岂不早晚成为孤家寡人。
想自己自穿越到这个世界,一直默默无闻修身养性,嫁来了琅琊王府之后,哪怕白眼加身风波不断,也从未起过害人之心。可对方却还是步步紧逼出手狠辣,一副不置她于死地誓不罢休的模样。
朱赢一时大怒:是可忍,孰不可忍!
数理化她都能拿满分,不信宅斗这门学科修不到及格!
肩上忽搭来一只手,朱赢惊了一跳,转身,昏暗中但见李延龄的眸子闪着微光。
朱赢眨眨眼,窗外月光虽好,但显然还不够看清他的表情。
“怎么了,夫君?”朱赢轻声问。
李延龄没做声,只将朱赢搂过去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朱赢:“……”好好的玩什么铁汉柔情呀?害她这颗老心脏都有些不受控制地躁动了。
“我明日要赶回营里去了。”李延龄抱了她片刻,静静开口道。
“嗯,夫君不必为院中之事挂心,我自会处理的。”朱赢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
李延龄似被她画的有些痒,伸手捉住她的手,捏了捏,想起她娇嫩的肌肤被自己手上的硬茧一蹭就红,便又连忙放了。
朱赢摸了摸他掌心和指腹的硬茧,执了他一根食指,拖到唇边,用尖尖小牙轻啮了下,又伸出小舌轻舔了下。
李延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朱赢本着知道会死还偏要作的心态,张开小嘴一口含住他的指尖,轻轻一吮。
李延龄的自制力彻底宣告崩溃,豹子般一个翻身,将朱赢压在身下,正准备尽情享用一番,冷不防听到院中不知哪位侍卫低喝一声:“什么人!”
李延龄倏然起身。
朱赢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耳边已传来他的开门声。
“公主。”鸢尾在门外轻声叫。
“进来。”朱赢起身,坐在床沿上。
鸢尾进来点了灯。
“怎么回事?”朱赢问。
鸢尾道:“奴婢也不知,闻声从房里出来时,就见穆队长似乎追着什么人往北面去了。”
主仆俩在房中等了片刻,李延龄回来了。
鸢尾见他只松松系了件长衫,胸口露出大片麦色肌肤,隐约能看出肌肉起伏的曲线,登时脸红过耳,低了头匆匆告退。
春-光乍泄的某人犹不自觉,将一厚厚信封放在桌上,对朱赢道:“人没追上,你瞧瞧这是什么?”
朱赢见信封上赫然写着“朱赢公主亲启”六个字,有些不解,拆开一看,却是厚厚一叠身契。
朱赢大略看了看,抬头对李延龄笑道:“看来此人是友非敌。”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不好意思,明天要请一天假,后天老时间更。
☆、朱赢出手
穆小峰没能追上那“是友非敌”的神秘来客已使李延龄心中不爽,如今看朱赢拿着那信封横看竖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问:“信上还署名了?”
朱赢下意识地答道:“署名倒不曾,不过,这字写得太好了。”上辈子她的外婆可算书香传家的大家闺秀,爱好书法,朱赢从小耳濡目染的,对字体自是比旁人要稍微敏感一些。这六个字中,单这一个赢字,因为比划太多结构也不秀气,写得端正固然不难,要写得俊俏飘逸,没有一定的功底,是决然做不到的。
可这人将朱赢二字写得如此丰厚雍容秀丽舒朗,细看似乎还能看出落笔时的情意来,难免就让朱赢一时想入非非了。
能拿到福阳公主扣下的仆役身契,还给她送来……该不会是那个倒霉催的傅攸宁傅公子吧?听尚嬷说他曾中探花,能写出这样一手字倒是不足为奇……
朱赢正神游天外,冷不防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回头一看,发现李延龄正坐在床沿看着她,暗淡的光线也修饰不了他不悦的神色,那双本来已在她面前渐趋柔和的利眼此刻又布满刀光剑影了。
朱赢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这信封上的字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男人的笔迹,而她居然傻得当着自己的新婚丈夫的面以看情书的姿势一看再看……
朱赢立马将信封一扔,回到床边看着不动如山的男人,想解释,不知从何开口,也怕解释多了反倒成了掩饰。于是干脆伸出纤纤玉指捏住他长衫的腰带,轻轻一拉,低声道:“夫君,安置吧。”
李延龄斜眼看她,薄唇抿出一个忍耐的弧度。
本着‘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的理念,朱赢唇一勾,就把李延龄给扑倒了。
看着男人躺倒那一刻吃痛的表情,她才猛然想起:糟!这哥们儿后背伤还没好呢。
于是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间膝盖又不慎顶到某人要害,而且是已然膨胀的要害……
其结果是,两度受创的男人背对着她一晚上都没理她。
朱赢所不知道的是,其实某人半夜还偷偷起来过一次。他点了灯,磨了墨,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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