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味不同,看各人喜爱了”
“那个紫叶野柿呢?怎么没看见在里面?”
“现在就放,也晾的差不多了”
松香从小厨房取了轻巧的砧板和刀过来。
“用热碱水泡过洗净了吗?”
“是的”
“好,那把野柿切成薄片,比指甲厚一点的薄片”
松香正要起刀,沈玉谦举手道:“我来我切”
“我的老天,那绝对不成!少爷不能碰刀!”阮妈妈隔着窗子在廊下听见了,立刻冲进来阻止。
沈玉谦不理她,从松香手里拿过刀来,“我肯定切的又好又均匀”
真是神奇啊!深橙红色的柿子切开后,里面并没有流淌的汁液,反而像蜜饯那样带着韧劲,对着光一照似玛瑙琥珀里面还有大理石的花纹,闻之有奇异的香味。
几人都惊叹不已,阮妈妈也忘了自己原本是来干涉的了。
“能不能吃一片啊?”沈玉谦拈起一片咽着口水。
“那就一人吃一片吧,不过,其实并没有多好吃,它的果肉须得遇到了酒才会不凡”
但是,没有人能抵抗尝一口的想法,阮妈妈也接过了一片像含千年人参似的放进嘴里。
那味道,反正是如梦似幻吧。
放进酒瓶里,它就晃晃悠悠沉了下去,几人也仿佛尘埃落定般长舒一口气。
红云浆就这么酿成了,怎么像儿戏似的。
“小姐为什么想出去?”
沈荞早起后先练了内功,又舞了剑,净了脸后坐在妆台前。
“您以前最讨厌出门的,因为您不喜欢戴帷帽,但是不戴又不好……”
沈荞在沈府里憋了这么久只去过一次南府,到过一次外院,当然想出去看看,还有,她也好奇,沈玉谦这个破小孩到底有什么办法带自己出去,其实,凭她内息练习的情况,最多两三个月,不用工具一口气翻越院墙也不在话下。
松香给她梳了个垂髫髻,仅簪一朵宝石珠花,不施脂粉还是好看得像朝露一般。
“也不知道昨晚我们走后有没有什么事?咱们不去打听一下吗?”
染秋很怕凌夫人被小秦氏灌了mí_hún汤,真的看上沈茵,自她跟踪过沈茵后愈加讨厌她的心机。
沈荞若有所思的走出屋子,却一眼从山茶花窗瞥见隔壁院子里站着一个清瘦的人影。
沈萝回来了?
后罩房和后院被一隔为二,中间修了一人高的粉墙,镶着一扇茶花型花窗和一扇红色木门,东边是沈萝的院子,自沈荞活过来后还没看见她回来过。
她想起凌安许让自己转告的话,就去敲了木门。
“珍娘吗?”沈萝的声音清越好听。
很快一张似乎没睡好的脸出现在花窗对面。
“我有话和你说,你开开门呢”锁在沈萝这边,主动权也控制在她手里。
“隔着窗说也是一样”
沈荞怒了!还有这么冷淡这么不知道好歹的人。
“不开门是吧,那好,我不说了”
松香过来扶着她回去,窗对面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荞想了想还是不服气的说:“沈萝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知道昨天沈茵做了什么吗?”
过了一会儿对面传来脚步声,随后是铁锁拧开的声音。
“我猜到了一些……不过,你还愿意过来吗?”她轻声发问,声调低沉。
沈荞也不是矫情的人,大步走过小门,一颗落尽叶子的枇杷树下姐妹两第一次像像样样的谈话。
她告诉沈萝沈茵玩的把戏,以及自己如何化解于无形,然后是凌安许请她带的话。
“我看他这人挺不错的,你呢?”
“你怎么知道小秦氏会动凌伯雅的脑筋?”沈萝的奇怪是有道理的,之前的沈荞蠢的都冒烟了,如今不但敏锐洞察,还能立刻行动揭穿小秦氏的奸计,这不是脱胎换骨又是什么?
沈荞道:“我和她斗过几个回合,对她有点了解,她准备这次宴请动静闹的太大,我就觉得有问题,再看沈茵春心萌动的样子就猜到了,所以派我的丫头盯紧她,果然就是……”
“那个秦楦送你的丫头?”沈萝问。
“嗯,她练过点功夫,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你很相信秦楦?”
“如果和小秦氏相比,我宁愿相信秦楦”
“你指的相信具体是哪方面的?”
“呃,不让我嫁给沈际…”
“……其实,也许在这件事上,你信任的秦楦和小秦氏恐怕都有自己的盘算……”
“是吗?”沈荞却宁愿相信秦楦一点。
沈萝却转开头看着远处,目光清幽。
“昨天,凌夫人看我的眼光很奇怪,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荞诚实的摇头。
“其实她一直在看我的鼻梁……”沈萝静静讲话的样子如燕栖柳枝,很是吸引人。
“之前有人传出话去,说我身子……不利子嗣,鼻梁处有青斑是宫寒血凝的表征,她才看了又看……”
“那,其实呢?”沈荞问,宫寒血凝,自己打仗行军时经常几个月都不来月事,屯田休整时才会来,她从来没当回事,不过她也知道,这件事对于沈萝这种要嫁到官贵人家的小姐可重要的多了!
“我前几年确实有痛经体寒的毛病,后来爷爷找了个齐大夫过来吃了差不多三年的药,如今大好了,但是我的鼻梁……”
她转头看着沈荞,“正好前几日被书柜上的书砸了一下,青了好一阵子,到昨天还有点印子在,定然被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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