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而且那个洞深不见底。
运到京城的、大量的、不能接受盘查的东西!
“珍娘,别再问下去了!请你帮帮我!”他突然握住了她的双臂,大手捏得她上臂隐隐作痛。
“是粮草,还是军”
“珍娘!”他急速打断她,眸子里有浓雾和雷火。
“事关重大我不能透露!丰水期只剩一个半月,时间已经极为紧迫,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信不信我?……我是闺宁的兄长,你的舅舅,我爱护你!但我更是朝堂的重臣!必要时,抛头颅洒热血亦在所不辞!……我不求你懂,只请你帮帮我!好不好?”
从没见过这样秦楦,这一刻眼前的他和战场上唐适身影交叠在了一起。
“若我说我懂呢?……舅舅心里是装着家国天下的人,我只是想知道,您所谋的大事会不会给朝堂带来震动,给百姓带来灾难,会不会把您自己卷入洪流?”
秦楦满脸震动。
“你……你竟然想得那么深远?”
“那么我告诉你,这事若做不成,才会出现你说的这些!”
两人目光深深交错,仿佛都要看到对方心底去,在一寸寸测量和试探中慢慢建立信任。
唐迎从脖子里取下富贵平安锁递给他。
“舅舅,我信你了!”
秦楦接过来看着,一时看不太明白。
唐迎把密钥取出来放在他手心里:“每年二月初一千两银子汇入隆恒丙戌柜,然后宫里叫尤二的太监会把银子取走,买的是大运河快马船的通运权!舅舅要的就是这份契约吧?”
秦楦眸光厉盛!
“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唐迎站起来走近他说:“您带着这个去宫里找尤二,就说是应槐的人,后面的事情应该就好办多了……不过舅舅,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娘亲一个大宅内妇,她续这份契约做什么?”
第216节放开我,这样不好
“我也十分不解,若不是祖母去世那天她告诉了我,我大概到现在也不知道!那时,闺宁已经去世多年,她守了这个秘密很多年,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虽然她续着约,却不曾使用过!……或者,用过而我不知道。
这个通运权是秦家祖上留下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不知为何只留给了女儿,想必是只想用来做商运……”
“那么舅舅这次,绝对不是用作商运了。”
秦楦不回答,只说:“事后,东西会还给你,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可以告诉你,但今日你我之间的谈话,请一定保密!切记切记!”
唐迎点头:“放心吧!我和娘亲一样,若想守住一个秘密,谁也探听不到!”
秦楦目光怜悯又复杂,只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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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后面的山坡上有间小木屋。
陆仰正在嵌石面的工作台上专注的斫琴,为了达到泛而散的音质,在琴槽腹内要对项实、纳音、声池、韵沼进行合理的开剜,有效布局,对它们相互间的匹配做最佳的设计……
一阵劲凉山风把木门吹开,哐当砸了一下墙壁,震的整个屋子都嗡嗡作响!地上的刨木屑旋转纷飞如蝶似雪。
“松针,把门关上!”陆仰依旧专注看着手下的琴胎,有力而修长的手指有韵的剔着木花。
风依旧吹着,把他烟灰色的袍子灌得飘扬,影响到他了……
有人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冰凉的脸庞贴在他背上,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料也能感到一点**。
“……别这样……”
他拉开箍在胸口的手臂。
但是来人是铁了心的要抱他,死不放开,陆仰怕弄疼她,只好站着不动,却也不转身。
“放开我,馧春!”
馧春是庞七的大名,她生在初春时节,祖父便为她取了这个名字。
“有什么话我们可以谈谈……”陆仰从来没被姑娘这么紧紧的抱过,身体有些僵硬。
“为什么?凭什么?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背上的女孩子哭得泣不成声。
“放开我,这样不好……”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听得人心里更凄凉,也许粗暴一点说:滚!我讨厌你!反而能让她好受一点。
但是陆仰又怎么可能对女人那样说话呢?
“你连中毒都不肯叫我治疗,你,早就将我拒之门外了!你那扇门是什么做的?铁的?还是石头的?陆竟殊,你欺人太甚!”
“不是不叫你治,是你也治不了,我的毒血症一直是方先生在到处求医,照理两年前我就该毒发命夭的,能拖过这两年他和我俱是意外……”
庞七红红的鼻尖蹭着他的背说:“你太小看我了,一个大夫有多大的能耐,有时也要看她遇到什么样的病症,在遇到染秋之前你知道我敢开膛治病吗?……你所中的火蜘蛛毒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在他的血液中灌注祛毒的药,再将血换……”
“馧春别说了!那这个人就废了,你知道我不会答应这么做的……”
“还是说说你的心结吧!你现在可以放开我吗?”
庞七紧紧抱一下,带着哭音说:“真的不想放!陆竟殊你就是我心里的毒……我才是病入膏肓了!”
两人终于在放着琴胎的长桌旁一左一右坐下,窗外山风呼啸,枫树林和竹林在应和,并不是缠绵的倾诉,只是无奈的悲鸣。
“在遇到她之前,我确实没有要喜欢一个女人的打算,真的不是骗你……”
陆仰手里还拿着他自制的斫刀,尖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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