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鸣和郝正扬来说,水妹只是导火线,没有她,会因为其他事点着燃烧,爆炸时的冲击波将更强烈,如果没有她,燃烧爆炸方式可能不一样,也许她不会成为第二季红杏,有可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准红杏,避免或延迟燃烧爆炸,只有他回到她身边工作。
爱情往往因瞬间触动或感动产生,然后企图用一生维护,可以在余温中维持一段时间,但爱情产生与结束的因素是完全不同的,当爱情只是俩人生活一部分或成为精神承诺时,本身会变质成为精神石油,要不带来光明与温暖,要不带来焚毁与创伤。
何况传统婚姻文明在新文明风暴和越来越狂野的精神浪潮中显得力不从心,喜欢接受新鲜事物的人,有过数年聊天经历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即使是块石头,也会在天长日久浸泡中让心和身体变得越来越光滑,更容易随着泥沙沿着河床身不由己地移向更远的地方,直至埋没在人生以及良知的废墟中。
陆鸣只是间接受到新现代文明与网络文化的浸湿,得益于她正经历哺乳时期,萌芽不久的母亲慈爱对周边环境进行了顽强抵御,在qq上天天隐身的同时需要正常的生活内容,强加给自己坚守忠贞的名节试图进行挣扎,当受到敬珠儿的鼓舞和影响,当意识到越来越多的女人放弃对爱情的忠贞,似乎在无意中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似乎为忠贞和生活找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其实,她只是找到了一条说服自己的理由,而理由终归会找到的。
人的内心如同一座雨水充沛的山,有小溪、暗流、泉眼、滴水,会在某个时期汇集一起形成激流,冲洗一切,也洗涤自己。
当陆鸣领悟到忠贞确实是自己心灵伪装时,她在日记上记下一段话:“于是惦量身前熟悉又陌生的河,惦量是否能够抵御?是否可以跨越?当籍口越来越多时,毕竟鞋已潮湿;当夕阳在云层中陶醉,明白那是坠落的羞涩;似乎已经看见俩人交织时的自我,新爱狂热的鞭笞着,在欢乐的呻吟中不得不褪去面纱,不得不面对生活,想清后反倒觉得一切变得柔和。我的脚上已没有鞋,需要郑重面对新的选择,将把它当成人生新课题,如果哪一天我仍然不满足水妹的爱,将撕下爱情这块招牌,让自己暴晒在沙漠灼热阳光下,直至看见最后一丝有生命的东西远离自己身躯,那时即使活着,我已经死亡!”
现在,对于她来说不是停止堕落,而是能否保持住“羞涩的坠落”,不在生活中完全失去自我,守住真正堕落前心灵最后一块阵地,在这阵地上她只要再向前迈出一步,原来的自我定将尸骨无存,这一步的红线上写着:珍惜的爱!
陆鸣和水妹共同为那块自留地取名叫“两栖芬芳”,也隐含俩人姓名,正是看过水妹日记,才知道花棚中有一块“两栖芬芳”,为此,她想让俩人情感栖息地变得真的芬芳起来,不但要看见杏花盛开,还要验证杏花盛开时到底是什么颜色?是含苞欲放时娇艳,还是怒放时更加夺目,并不在意杏花是对自己行为的暗讽。
水妹日记她可以随时看,因为上面记载的是水妹心情和生活感叹,但不能让水妹看自己的日记,因为日记里面充满残酷的精神毁灭,担心水妹看后会影响自己的形象,无来由的在她纯美的记忆中浇上一堆乱泥。
为此,陆鸣把心中很多想法逐步进行实施,准备先给她装宽带,虽然担心她在网络中受到污染,但她的写作需要网络,可以在不断阅读中丰富视野,不断发表中坚定信心,自从水妹表示不用成人用品,无论出现什么疯狂状态一直坚持,有时连陆鸣为之怜惜心疼,因此又对她十分放心。
另外,除了“两栖芬芳”,她想留意租赁一个店铺或摊位,想把“两栖芬芳”变成鲜花店品牌,这样水妹就安定了,有什么状况发生,俩人始终有基础可以依靠,向全新生活迈出扎实一脚。
她考虑过丈夫和家庭,不存在放不放弃,即没有放弃之急,也没有放弃必要,因为家庭没对她的新生活造成太大影响,当然,不管出现什么事情,自己会要孩子,会自始至终照顾他的母亲。有一个问题有些让她为难:要是他回来,他们之间还能吗?
长期以来,他们分离时间远远超过相聚时间,只是象征,更多依靠自慰,现在有了水妹,与她和谐是从没有过的,肯定不是丈夫能够填补的,她们在中可以任意转换性别,通过双向交换每一次能达到兴奋颠峰。
自己有丈夫、有家庭、有孩子,水妹除了与生俱来的品质、聪慧与美丽,什么都没有,特别想帮助她成功,新生活规划的两大主题一是与水妹的感情,二是尝试两个女人在特殊情况下能否共同携手走出一片新天地,无疑将使生命的意义更光彩夺目,她不断地陷进入,对自己想法充满迷恋。
让红杏变成纯洁的白杏,不是想证明给谁看,只是为了让自己觉得踏实与舒服,为自己能成为与众不同的红杏觉得由衷的骄傲!
对于像她这样的女人,生活处处充斥着诱惑,能忍受寂寞婚姻达数年之久,一旦不再寂寞,那她所带来的变化在一定范围内便具有颠覆性,具备创造奇迹的毅力和潜力,好的是她没有像其他很多女人那样把羞耻踩在脚下,求爱不是为了放纵爱,否则,杏花盛开之际的春光必定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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