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江一下子懵了,他感到冷汗从两鬓角钻了出来。他惊愕于赵雅丽在他几乎是不间断的窃听下,竟然能调查清了这件事儿!
他立马怀疑是赵雅丽识破了他的窃听阴谋,将计就计在和自己捉迷藏!也就是说,赵雅丽也在利用窃听器欺骗自己!赵雅丽和王海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
顿时,赵雅丽在他心里更神秘莫测了,这神秘莫测使赵雅丽变成了如来佛,自己就是如来佛手上的自以为神通的孙悟空!现在如来佛把手掌一翻,自己就被压在大山下了,只能乖乖地认输。
但他顾不上去弄清窃听何时被赵雅丽识破的,先得保住自己的小命呀!因为赵雅丽抓住了这件事真是捏住了他的七寸,要是真的扯开了没完,还不扯起葫芦带起瓢,把他所有针对赵雅丽做过的事都牵扯出来?赵雅丽还不蹬了自己?但他一时间哪有什么对策,只是出于本能,一口否认了赵雅丽的逼问,气势汹汹地用诅天咒地来掩盖自己的恐慌。
赵雅丽只是冷冷地嘲弄地瞅着他,像目睹了小偷行窃的全过程的警察瞅着小偷狡辩那样的不吭一声。警察是想等小偷把狡辩之词说尽了后,再猫戏老鼠似的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揭穿小偷,逼得小偷狼狈不堪而寻乐子,赵雅丽是不是也是这样?是呀,他眼看着就要把狡辩赌咒说尽了,一旦说尽了,自己也就软成一团了,哪还用赵雅丽反驳一句话呢?万幸赵雅丽没等他说完,就轻蔑地嘲笑道:“你清白流什么汗呀。还是实说了吧”
他:“流汗就不清白了?”
赵雅丽:“还嘴硬,真是炖不烂的鸭子嘴。算了,咱们明天都请上半天假,相跟着去和王艳当面对质去,怎么样?”
他本能地又硬顶了一句:“对质就对质。身正还怕影子斜了?”
赵雅丽冷笑一声,坐到电脑前玩电脑去了。他就装作去客厅看电视去了,脑子里却翻江倒海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能想事情了。他翻来覆去地想,认为这事儿只能再撒一个大谎,因为明天他和赵雅丽去和王艳三朝对案,王艳一定会否认的,因为这事儿你得有证据呀!就是自己承认和她有一腿,她不承认,说你栽赃陷害,你也没办法,更何况自己能承认吗?
这么一闹,自己和王艳的名声坏了不说(因为人们不会相信两人是清白的,无风不起浪!),赵雅丽就要越发弄清那些钱到底哪去了,是不是另外养着女人?要是这样可就麻烦了,所以,他决定如此如此,就嘲笑自己真成了撒谎大王了,还天天教育小学生要诚实呢!
他就回到卧室里躺下了,不时翻个身。
电脑就摆在卧室里,果然,赵雅丽把他的情形觑在眼里,就嗤笑一声:“做贼要有贼骨头,就这么点儿兔骨头还养女人了?还是坦白从宽吧,免得受抗拒从严的苦。”
他就一骨碌爬起来,下了床,跪在赵雅丽面前:“赵雅丽,我对不起你。”
赵雅丽一下子变了脸色:“这么说你真的?!……。”
他急忙:“我没有。”
赵雅丽:“那你跪下干吗?别的事值得你下跪吗?”
李全江:“我是没有,但也扯不清呀!”
赵雅丽糊涂了:“你说的是什么话呀!你起来说,我见不得男人跪着。”
他只得起来,坐在床沿上,对赵雅丽说:“你还记得你和我妈闹翻了,回娘家住的那一段日子吗?”
赵雅丽翻他一眼:“怎么?看来罪魁祸首还是我呀!”
李全江:“不敢!不敢!你听我说。那段日子我心里苦呀,整天萎靡不振的。你也知道,王艳和我带着一个班,又在办公室面对面地坐着,两人的关系自然就近多了,她就问我怎么了?
整天愁苦着个脸。我先还顾着面子不肯说,可她是个结婚三年多的女人了,自然经验丰富,觑破了我的苦衷,就笑着三套两套从我的嘴里套出了实情,她就安慰我,体贴我(赵雅丽冷笑:‘真是遇上红颜知己了。’),这天,她硬要我去她家吃饭,说今天给她儿子过生日,她的司机丈夫又不在家,她一个人给儿子过生日太冷清了。我只得去了。她拿出酒来让我喝,不成想我没喝几杯就醉了,又哭又闹的,她好不容易才让我安静了下来。我要回家,但软的走不成路了,她就让我别回了,住客房里吧,就扶我去了客房,安顿我囫囵身子睡下了。
不成想半夜里我忽地觉得自己被一只大雕给抓到了天上,大叫一声睁开眼,在刺眼的灯光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拎着我的领口把我从床上提起来摇着。见我醒了,抡起巴掌就扇我。我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直响,但还是听见王艳哭叫着求这男人不要打我了,说我是冤枉的。这男人就不打我了,问王艳:‘那是你勾引的他了?’王艳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我才知道这是她男人。
她男人说:‘他妈的,都喝醉了就成了你们胡来的理由了?’王艳说她后半夜冻醒了,想到我什么也不盖着,是来给我盖被子来了,不成想酒劲儿上了头,就不由得躺在我身边睡着了。她男人说什么也不相信(赵雅丽冷笑:‘三岁的孩子才信呢!’),要把这事儿捅出去。这时我的酒被吓醒了,知道一旦捅出去有多可怕了,就跪下(赵雅丽冷笑:‘哼!又跪下了,这是不是你软化别人的杀手锏?’)来求他放我一马,她男人就说,放我也可以,拿一万块钱来。我说我一时拿不出来,他就让我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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