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鞋都快跑掉了。苏黯长舒了一口气,就知道她们肯定会来,“不急不急,先坐下,来喝杯水。”
床头摆着两个玻璃杯,她依次递到了胡桃和宁檬的手里,这三天的事情犹如幻灯片一样放映了出来……顾曳的事情她没细说,只简单告诉她们,她这个千年剩女现在也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胡桃立即抓住重点,鼓掌欢呼,“第三人民医院的副主任,有钱途!”
宁檬才不关心那个,她坐在床头,看着苏黯毫无血色的脸颊,鼻涕一把泪一把。
“我明天就跟公司请假,照顾你起居饮食……”
苏黯看着她这个傻妹妹着实好笑,“也不是什么大病,过几天就好了。医院里有顾曳陪我,没事的。”
胡桃挑了挑眉毛,“呦……听听,人家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用不着咱们这些姐姐妹妹了!”
宁檬破涕为笑,连忙附议胡桃的话,“是,你看我,怎么这么死脑筋呢,竟想着当电灯泡。”
苏黯但笑不语,总归有顾曳在她身边,她确实是安心不少。“中午吃什么?我在荒郊野岭里呆了那么多天,天天都是清汤寡水,连个肉星都没见过。”
宁檬和胡桃见她那么可怜,也想帮她补补身体。
“到基辅罗斯叫一份罐焖牛肉,再要一只烤鸡怎么样?”胡桃翻着手机,翻出了外卖电话。
苏黯顿时双眼闪亮,“我还有一份蒜香面包,奶油蘑菇和红菜汤!”
“……”
胡桃和宁檬面面相觑,“这么多……吃得完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局面,“你伤口还没好,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三道目光同时循声看去,一个颀长的身形倚靠在门边,白衣胜雪,遗世独立。顾曳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拿起一支刚消过毒的口腔温度计,顺手塞进了苏黯嘴里。
“……”
苏黯眨眨眼,嘴里含着体温计,无法说话。
胡桃和宁檬纷纷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刚进门的大帅哥,话少,面冷,总觉得这人气场不太对。
“那个,姐夫说的是,你刚动完手术,确实是不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伙食还是等你伤口好了之后再改善吧,我跟桃子还有点事,恐怕今天就不能陪你吃饭了。”宁檬讪讪地开口,不待胡桃反应,拉起她手腕就往门外拖。
姐夫?苏黯含着体温计,伸手摸了摸鼻子。
这小丫头认亲的速度倒是挺快。
顾曳勾着嘴角,微微侧过身,“我知道附近有家江南菜做的不错,口味清淡,你们如果时间还来得及,可以一起去那里。”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胡桃挣脱开手腕,点点头,“那现在也可……”
“不了不了,你们两个吃吧,我和胡桃确实是有点急事!”不等胡桃说完,宁檬一个翻身上前,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她冒着稍晚些时候可能会被胡桃大人骂死的风险,硬是把她拖出了门外。
两道纤细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最终在视野中消失不见。恰好苏黯口中的体温计时间也到了,顾曳帮她取了下来,捏在指尖定睛一看,37.2度,还可以。
苏黯擦了擦嘴角,皱眉看着宁檬离去的方向。这丫头是怎么回事?
“宁檬好像没有认出你来啊?”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宁檬跟他们是同一个学校的,只不过宁檬比她小半年,所以年级就晚了一级。苏黯还记得那时候周末放学,遇到公交车排队的人多她跟宁檬就会徒步回家,顾曳有时候不骑自行车,也会跟她们一起步行半个小时。高中三年,两个人见过好几次呢。
“嗯,如果不是经你提醒,我也不会认出她来。”顾曳放□□温计,倒也不怎么在意。
抬腕看了眼时间,他大步一跨,反手将苏黯身上的棉被掀开。手术后的半个月内,每天例行走路锻炼,加速伤口愈合。
“来吧,到时间了。”
苏黯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往里缩了缩。转了转眼珠,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你跟她,那不是一码事啊。”
那时候宁檬每每见到顾曳,都是一脸花痴相,直流口水的那种啊。按理说像宁檬这样典型的花痴癌晚期,重遇顾曳这样的大帅哥,就算叫不出来他准确的名字,也应该感到有点眼熟才对啊……怎么现在的感觉是印象全无,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苏黯,你不要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顾曳一语道破她的那点心机,苏黯委屈地捂了捂伤口,“那能不能先吃午饭啊……”
没开过刀的人不知道开刀有多疼,让她走路那跟杀了她差不多。
“苏——黯!”
顾曳瞬间高声,语气中夹带了丝怒意。她昨天上午一动没动,下午一动没动,晚上吃完晚饭不到7点直接躺在床上就说要睡了,今天上午坐车回来又接连躺了3个小时。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只是对她格外纵容,但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她想不想知道他平时都是怎么对待其他病人的?
“好好好,那我走,我走就是了啊!”
一只脚瞬间落到地上,她动作有点着急,伤口顿时像被利刃割开一样痛,坐都没坐稳。顾曳眼疾手快,一手扶住她,另一只手连忙掀开她衣服。
“唔……伤口裂开了吗?”苏黯用力地咬着嘴唇问道。
白嫩的肌肤上,伤口短窄,微微泛红。顾曳由下及上扫视,突然被一块隆起的形状吸引了视线,隐约间想起了那天的触感……
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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