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感觉哪里不对。”
水风提起木桶,“师傅,马上香客们就要来了,我先去收拾一下啊!”
山月看着弟子远去的背影,摸着下巴,笑容有点猥琐。
日常一天又如此过去,不过今天似乎多了一些乐趣。在午后,花开花落,暖风拂着枝叶,长廊朱阁,白棠香盛。一个黑色金纹衣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边的随从着朱衣,面白无须,两人看起来三十左右,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不过看起来却一点也不符合年龄,说不出的奇怪。
经过此地的香客见了两人,为其气势所迫,竟然自发地让路。
他们走到正厅,朱衣人找了一个位置,用随身带的巾子擦了椅子,恭敬地请黑衣人坐下。
正厅人如蚁海,挤挤攘攘地凑向观音宝相前,人声如鼎沸反盈天。静航观这么多年一直只有山月师徒两人,从前尚还应付得过去,只从闻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以后,便有些难办了。山月被一群女眷包围着,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她在想是不是应该多找些徒弟来帮忙了。
水风端茶倒水,一个主动来帮忙的杨姑娘接了他的任务往右边伺候着,水风朝她一笑,算是感谢。
水“施主,请喝茶。”
黑衣人本来是一副无趣的模样,突然见到水风,表情愣过一秒,很快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他道:“这什么茶?”
水风低头看了下茶杯里盛放的黄.色野菊,道:“菊花茶,清热解暑。”
黑衣人抬眸瞧了一眼,好奇地问:“喔,这什么品种的菊花,我从来没见过。”
水风的注意力留着他身后的朱衣人,心想这人真是奇怪,这么跟赵大叔李哥哥他们都不一样呢!
水风听到黑衣人的疑问,“……”
黑衣人很认真地看着他,水风搓败,他端起盘子,道:“施主,这种菊花并非名人墨客所植种的黄衣娇客。每到秋季漫山遍野都是,不值钱,不过药效还不错。施主可以试试。”说完,就往旁边送茶去了。
黑衣人还没有恍过神来,手指端着茶杯,他身后的红衣人簇眉道:“主上,这茶……”黑衣人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红衣人闭上了嘴巴。
黑衣人漫不经心地喝着所谓的菊花茶,眼睛一直捕捉着白衣少年的身影。这茶……还不错嘛!“看着他,觉得眼熟吗?”
这句话无疑是在问着红衣人,红衣人想了又想,把这句话在心里琢磨了好几遍。“眉目是像您,嘴巴倒像李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主子,不过那消息倒是不假。”
,缺一不可。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在这里住段时间,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说到这里,他眉眼犀利了一些,朱衣人不敢反驳,只答了一声,他也知道自己说不说都没什么用处,这位主子从来就不是听得别人话的人。
黑衣人笑了笑,放下茶盏,安心地坐着。
人流渐疏,暮色之下,屋舍静谧。山月看着黑衣人,反复的看了好几眼,才和气地道:“施主从京城而来?”水风站在她身后,接受着不断探过来的视线,心里不太舒服,但不好说。
黑衣人道:“鄙人姓萧。久闻静航观山月真人之名,今日可算是见到了。真人谪仙之姿,动静皆宜,清洁之气让萧某叹服。”童颜之名,果然不假。姓萧的心道,这等美人做了尼姑真真可惜,本应该住朱阁绮户,着霓裳羽衣,操玉琴竹笛,观诗词歌赋……
山月微微一笑,十分动人,她当然喜欢别人夸她了。“阁下谬赞,山月区区一介白衣,不过是他人捧个场,听不得。”
水风有点不舒服,这人是来跟他抢师傅了吧!他不太高兴地沉下一张脸,姓萧的还是记得住自己的目的的,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眼睛从山月的脸上移开,他看了一眼水风不妙的神情,大概猜出他不喜欢自己盯着他师傅看。
“听闻真人道法玄奥,怎可妄自菲薄。不瞒真人,鄙人目下正研读《老子》,始终半知半解,所以前来请教真人,还盼真人能够开解开解。”
山月高深莫测地道:“好道者是我友,阁下不妨和贫道一同研读。”他明明一直都在意着她身后的那个人——水风。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给出去的消息发挥了作用。就是不知道这人是水风仇人还是亲人。
姓萧的接势说了留宿的想法,山月心怀它谋,两人说了一番,竟然定下十天会面谈法。
水风提着油灯送师傅回屋,夜静无风,月白如乳。长长的一段路里,水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疑问。
“师傅,我们都不知道这人的底细,您为何要留他下来住?”这样一点也不安全,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
山月看着夜景,萤火虫如灯从草丛里飘了出了,星星沙沙,一片盛景,廊下美妙。“他是来找你的。”
水风受了惊讶,他好久才压抑住自己,慢慢地说:“师傅,是我血缘之人来找我了吗?”从他懂事之后,就知道自己是师傅捡来的。在河边洗衣时拾到木盆里的弃婴。曾经多次到那条岚气如梦的地方遥望,曾经多次等待着他们来找自己。水风在心里苦笑,然而那都是曾经了。现在的他只希望能够一直一直和师傅在一起,不希望多出任何一个人来插足他们之间。他只有这么一个愿望而已。血缘之人,修道之人弃也。师傅,一生相伴着。
小徒弟安静得过分,熟悉他的山月知道他现在十分不好受,然而她必须得让他知道。于是她有些迟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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