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
她认识的韩将军不可能这么无耻!
自知辩不过韩玹强大的逻辑,沈落便想转移话题。她记起今天求签,解签的和尚大师和她说的话,沈落与韩玹说,“韩将军,我今天在隆恩寺求了一支姻缘签……”
她才说到这里,韩玹已打断她,“不要信。”沈落默了默,问,“你不想知道我求到了什么样的签吗?”韩玹垂眼看着她,坚定的说,“不想,总之不必相信那些。”
见韩玹是真的不想听,被连压数局的沈落顿觉找回了场子。她洋洋自得,慢条斯理,脸上满是得逞的意味,“那我一定得说给你听。”
“签是上上签,那位大师也说签文的意思是我会有很好的姻缘。可是韩将军,你猜猜怎么着?”沈落这会儿不气愤了,她悠悠道,“那位所谓的大师,竟然和我说我将来的夫君应该不会太高。”
沈落比划了下韩玹的身高,又在他旁边蹦了蹦,“韩将军,你不高吗?我觉得你很高的啊。你说,那位大师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顿住,没有说下去。
然而沈落没有看到韩玹有不淡定地表情,他依旧镇静,与沈落道,“所以我和你说了,不必信那些,你听我的,准没有错。”
沈落却问,“如果他说的不假呢?”
韩玹看一看沈落,淡淡反问,“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多蹲一蹲?”
沈落:“……”
第49章.中秋
大约是因为没有午憩,兼之回府的路上受了惊吓,送走韩玹的沈落回到闺房不多时便困倒在床上。到得用晚膳的时间,沈落还是在睡,沈三夫人不放心来看了她一回。老夫人惦记沈落,也派了人来看她。
沈落却直到临近亥时才悠悠转醒,沐浴过又用了些饭,她半坐在床头,靠着大引枕子看话本。秀禾说起她睡着时候的事,沈落搁下话本认真听了,才问,“受伤的事,她们还不知道吧?”
秀禾点头,沈落笑了笑,而后又问,“下午从隆恩寺回来的时候,那半道上冲出来的牛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已经查清楚了吗?”
“奴婢听三七说,后来有个农夫携妻带子着急过去找,看见倒了满地、断了气的大黄牛全都哭得不像样子。”普通农户想养个七八头牛不大行,但也有收钱帮别人养牛的,这户人家便是这样。
秀禾说,那农夫解释,隔天就是中秋了,他们今天想早些休息,便比往常都更早准备将牛全赶回牛棚关起来。谁知道半道上牛群受到惊吓到处狂奔,根本拦不住,才会冲撞了。
“然后呢?”
“那户人家哭得凄惨至极,但听说没准有人受伤了,吓得跪在地上又是赔罪又是道歉的,还说要给咱们赔银两。可他们能有几个钱呢?三七他们几个为了查证,还专门找去这农户的住处。”
“三七说他们还住的茅草房,明明自己这样可怜,还是先想着别人。虽说没看住牛群、惹出事情是他们的责任,但是见他们这样良善又是无心,三七几个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沈落便道,“要是蛮横无理、知错不认,谁又能怜惜他们?只要不是故意的,倒都还好商量。更不说明天过节,谁也不想闹得不愉快。”
秀禾淡笑着点一点头,附和,“小姐说得是。”她帮沈落掖一掖被角道,“对这样的人家来说,一头牛也很值钱,死了那三头牛,估摸得赔上个六七贯钱,单是这就够他们赔个倾家荡产的。”
“三七偷偷和我说,因为看这户人家实在可怜又碰上过节,他们几个人就凑了点银钱,帮农户将牛的钱给垫上了。”秀禾注意着沈落的表情,“可也没敢说出口。”
沈落听言又是笑,“大家刚在寺里叫佛祖菩萨感化过一回,做这样的事我都不觉得奇怪了。左右没有人出事,还什么都好商量。就算大哥和哥哥知道也肯定不会说什么,祖母更不会。”
这件事本不该三七他们擅作主张,因而秀禾才帮忙探一探口风。有了沈落的话,她替三七他们放心许多。一阵打更声从远处传来,秀禾说,“小姐,已经子时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沈落点头,由着秀禾将话本收走了,重新躺下。她想起韩玹,想他明天中秋节是不是得一个人过。沈落一时又不免在想,要是能请他到府里来过节就好了……
不知不觉酝酿出困意,沈落复混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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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一夜,沈落左手手背的伤口果然不疼了。她醒得很早,洗漱梳洗过,又给伤口新上过了药,便先去了荣安院给老夫人请安。
手背的伤总得一阵子才能好透,沈落没有想过能一直瞒下去,但昨天那样的情况,不值得其他人为她这点小伤挂心。可到了今天,便无所谓了。
老夫人见到沈落就挥退了里间的人,两个人好单独说话。昨天她便颇在意沈落有没有受伤,今天很容易注意到伤口所在,自是心疼不已。只伤口开始结痂了,看得出来不怎么严重,也免去了不必要的担忧。
沈落寻机说道,“祖母,昨天幸亏韩将军及时出手相救,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这伤肯定也要更严重。虽然对于韩将军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如果不是他,兴许就真的有人受伤了。”
“所以,我在想,昨天我们没能好好向他道谢,今天不好再错过机会。何况今天正逢中秋,而韩将军在临安没有亲人,形单影只,多不容易呢……倘若他能来我们府里一起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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