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端着蒜蓉菜心,叹道:“别推了,做我们家的客人待遇还挺好的,保证下次还想着光临。”
“……”
餐桌上的气氛还挺融洽,安佳给陆家二老讲自己在非洲跟野生动物相处的一些趣事,还宣传一些关于野生动物保护的公益活动。
“很多年来,被爆出来残害野生动物的新闻不少,前阵子就出来一个新闻,说是有人吃穿山甲,据说警方正在据查中。”老陆同志说完,深深叹一口气。
“有些人猎杀野生动物是知法犯法,但有一些确实是因为对野生动物保护的认识不全面,法律意识薄弱,所以作为野生动物保护工作者,做好宣传也是我们的工作之一。”安佳说起自己的工作,比聊天时严肃了许多。
安知想起前段时间看的一则新闻,在海关查获的一批走私品,发现是用盔犀鸟的头骨制成的工艺品,据说猎杀手段非常残忍。
猎杀生灵,本就是折损功德的事情,所以人类砍树的同时还得栽树,吃家禽养家禽,无法圈养且濒临灭种的生灵就得保护起来,有的人偏偏要去犯忌讳,终有一天会遭到反噬。
气氛忽然凝重,陆妈妈只好道:“行了行了,吃饭就别说这些了,再说下去,大闸蟹都不忍心吃。”
老陆同志打趣道:“你看它两只眼睛盯着你,还真的吃不下了。”
“那你吃之前祷告一下,感谢万物生灵,感谢大闸蟹的献身精神。”
“……”
因为边吃边聊,一顿饭吃的莫名地长久,吃完饭之后,安佳还在给老陆同志和陆妈妈科普野生动物的事情,安知在厨房洗碗。
寻青止趁着这个机会,不知道在哪儿找的一瓶风油精,拿着就进了厨房,安知一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吓得腿都软了。
“你想干嘛?”
“给你上药。”
“我不……”
“必须上。”
厨房就那么点位置,安知无处可逃,两三下就让他给堵在了角落里,她两只手紧紧护住额头。
“淤血不揉散的话,久积成疾,小心脑中风。”
“胡说。”
“我是医生,不打诳语。”
“和尚才不打诳语。”
“手拿开。”
“我想预约明天可以吗?”
他涂了点药油在拇指上,接着将她捞过来,摁住她的脑袋,说:“忍着点,别叫出声。”
安知两只手捂住嘴巴,默默抽泣两声,闭上眼睛,瞬间额头传来一股又酸又软又疼又辣的感觉,这疼痛就跟她的心情一样复杂,无法名状。
上完药,安知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元气大伤。
寻青止忍不住忧心忡忡:“你这么怕疼,我担心你……”他皱着眉,话说一半。
“什么?”
“要是咱们洞房那天,你……”
“……”
安知忽然觉得,寻青止眼中的邪火很旺盛,火花肆意绽放。
他说:“今天安佳回国,我去机场接她,下午陪着她和我妈逛了会儿街,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安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双手撑着台沿,微微俯下身跟她平视,安知非常无辜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他忽然问:“你打算什么公开我们的关系?”
“我头疼……”
他默了片刻,目光一如往常地平静,转身想出去的时候,安知将他拉住了。
“要不再等一段时间?”
寻青止生气的时候好可怕……这一刻她心里直犯怵。
她将他转过来,笑着安抚:“顺其自然就好,我爸妈迟早会知道的。”
“嗯。”
他忽然慢慢向她靠近,安知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手撑着他的胸口企图拉开距离,却让他轻易拿开,他伸手一抱她就过去了。
“厨房这种重地,是不是不太好?”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明天我休息,”他越靠越近,直到唇碰上的前一刻,低声道:“一整天的时间,你过来陪我,还是有其他安排?”
“大……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属于紧张到语无伦次的表现。
“嗯,有些事情,你情我愿是不是?”
“……”
安知满脑子恍恍惚惚,她刚刚说什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她觉得寻青止呼出来的气体有毒……
***
☆、鸡汤
第二天醒来,安知发现额头上的那块淤青浅了一些,但同时发现侵略范围还扩散了?她拿了张创可贴比了一下,根本遮不住那块硕大的黑暗势力……
算了,今天就走一次缺陷美。
寻青止昨晚说要自己陪他一整天的事情,她当然没有答应,毕竟她是一位事业有成并且极其出色的职业女性,毕竟她公务繁忙……
“毕竟我已经过了那种整天只会谈情说爱的年纪了。”安知幽叹道。
“如果可以,我只想过那种整天只谈情说爱的生活。”乔璇儿惋叹。
“不跟你说了,过几天我们公司开年会,所以年会之前会非常忙碌。”安知说完挂了电话。
老李捧着他万年不换的咖啡杯默默潜过来,“接近年尾的时间案子总会多一些,尤其是涉及公司与员工之间的经济纠纷,我就看不懂了,怎么全集中在年尾产生纠纷了?难道平时不过年,纠纷起来觉得没气氛还咋的?”
安知语重心长道:“毕竟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发年终奖的敏感时期,往往一谈起钱来就伤感情了,感情一破裂,就产生了纠纷,往昔情谊皆为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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