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沐汐的那个吗?”安玲以前在报纸上看过相关报道,虽然出现在新闻里的方沐汐模样有点模糊,但她仍是一眼就认出,毕竟人对自己应该最为熟悉,而方沐汐和她长得太像。
麦冬肯定了她的猜测,“他的助理把你当成方沐汐。”
“在门口给你送行李箱的?”安玲问,麦冬没有否认,“三天后梁棠回国,他打这个电话是要我把你人带过去。”
麦冬以为就算安玲不害怕也不会见得能有多高兴,未料她张口便是一颗炸弹飞射出来,“我可以代替我姐姐。”
“啥?”麦冬虽然刚才生过此般念头,但转眼就放弃,安玲却要主动提起,“既然沐汐失踪,你又需要对他有个交代,何不让我暂代姐姐的位置?”
“安玲,你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麦冬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她说明一下事件的严峻性,“梁棠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若是被发现我们拿这事欺骗他,大家都要玩完。”
“你都说了是在被发现的情况下,别被发现不就行了吗?再说,我和沐汐是双胞胎,这个世界上应该很少有能把双胞胎分得清的人吧?”
话虽如此,但麦冬实在不敢轻易冒这个险,梁棠的手段她可不想拿自己做实验品。
“你根本不了解梁棠的可怕之处,再说你代替这个位置能有什么好处?”
“我有我的想法,相信我,我可以做得很好,你看见我的时候难道不觉得就是活脱脱方沐汐站在眼前吗?”
麦冬点头,“除了头发她只到肩上之外,基本上看不出你们有任何区别。”
“所以你到底在怕什么?”她一心想劝服陈麦冬,然而后者就是不同意,喃喃着拖行李进酒宴大厅,“你不懂,我已经受过教训,这次得学乖了。”
安玲觉得这人实在胆小怕事,寄托不上太多希望,好在她去和新娘新郎告别时,放在酒桌上的手机传来梁棠的一条简讯,浮出的文字便是会面的具体时间和地址,安玲当即暗暗记下。
☆、第十章
太阳升起的清晨,陈麦冬从床上起来,理了理鸡窝头,一番梳洗打扮吃了早餐后便提包出门,步行到车站,登上公交车,拉住车上的拉手吊环,一颗心也随之摇摆乱晃。
她这几天一直在考虑今后人生的未来,睡不好吃不好,眼下一片青灰,显得很没精神。
麦冬并没有通过电话解释安玲的事,就是希望和梁棠坐下来促膝长谈,寻个合适的方法把人找出来,别让她独个摸瞎。
梁棠对自己的身世之秘始终有疑虑,所以不愿动用梁家势力,尽量避免牵扯入更多的人,但于陈麦冬来说,真的很受折磨,短短几周时间,人没瘦下来,皮肤却憔悴不少,显老得要死。
根据短信上的信息,麦冬在一家咖啡店门前下车。
跨门而入时,候在一旁的美女立马上前主动提供服务,“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已经预约好的,我找梁棠。”
“梁先生在楼上,这边请。”穿着制服的美女微微躬身,微笑着伸出一条胳膊为她引路。
麦冬顺着楼梯往上爬,发现二楼的装修高端别致,她走在服务员身后,视线里渐渐出现梁棠。
黑色衬衫在红色沙发椅的衬托下显得非常有冲击力,他在喝咖啡,对面似乎坐了个人,因为椅背太高,只露出个脑袋尖。
“人来了。”服务员和梁棠打过招呼后便退下,麦冬刚要开口时,却听到另一道声音,“麦冬。”
一转头,发现坐着的人居然是方沐汐。麦冬陡然惊愕得说不出话,一脸不可置信,指着她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这?”
“你不是说有事,让我先过来的吗?”
麦冬被拽着坐下来,仔细琢磨这个中意思,觉得不对劲,偏头进一步打量她,发现那头中长及肩的发像是刚修不久,心中有了不安的猜测,于是悄悄在她手心里写了安玲两字,却不料立马就被回握住手。
担忧成了事实,麦冬惊恐地瞪着安玲。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服务员端上一杯水,麦冬立即低了头,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挑挑拣拣,随意点了杯磨铁,便不停灌白开水,紧张到手脚发虚,掌心里皆是汗。
安玲实在胆大妄为,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继续。”梁棠开口。
“后来……”安玲才说了两个字就被梁棠打断,他指着另一个人,“我是说她。”
麦冬后知后觉地抬头,发现梁棠和安玲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不解地问:“说什么?”
“说你怎么找到沐汐的。”
“我刚才……”安玲想说,这些她已经交代过,但是梁棠并不买账,声音冷硬,气势迫人,“我现在是让她说。”
麦冬简直骑虎难下,她怕自己露馅,又恐梁棠发怒,左右答不出话来,心里忐忑不安,甚至冒出当场揭穿安玲的念头。
不过,这个女人毕竟是方沐汐的亲人,到时她若是反将一军栽赃嫁祸,自己同样遭殃。
安玲在她手心里写了两个字,麦冬虽然猜出是“失忆”的意思,却仍无法回答出梁棠的问题,他不是傻子,自己的答案稍有错漏,大家就要玩完。
“您的磨铁来了,请小心。”关键时刻,漂亮的女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
麦冬恍恍惚惚地盯着时,忽然眸光一闪,临时冒出个主意,趁咖啡快要被放到桌上时,急忙拿手去接,动作鲁莽,服务员一时不备,被她打翻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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