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奴才,没得让朕给个交代,朕能亲手了结了他们的命,那是他们的造化。
伊尔根觉罗氏身为外命妇竟敢私闯禁宫,儿臣的妃嫔被外命妇欺辱,就是欺辱儿臣,富察氏德麟本应该承继福康安的爵位,儿臣认为,富察氏一族恃宠生娇,这异姓王的爵位,不给也罢,只看在福康安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保留德麟贝勒身份,锊夺伊尔根觉罗氏诰命,从今往后不得入宫。
至于婉太妃的事情,既然是皇阿玛的妃嫔,儿臣不予置评,皇阿玛自有论断,儿臣不打扰皇阿玛处事,先行回宫去了。”
颙琰说了三句话,拽起宛瑶就走,半点不带耽搁的,宛瑶先前就后悔,被婉太妃灌醉了,没瞧见颙琰剑挑侍卫的英武模样,这会儿见着颙琰在太上皇面前慷慨陈词,心里跟揣了个兔子似的,激动的不得了。
“皇上您好厉害。”宛瑶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晶亮的眸子里沁满了崇拜,快溢出来了,本来宛瑶还想着,凭着自己这口小白牙,与婉太妃大战三百回合呢,哪知道颙琰三句话,把事情解决了。
颙琰本来还想埋怨宛瑶,这个时候来添的什么乱,但见到宛瑶这崇拜的小眼神,觉着这般也不错,要不然这番英明神武,没了观众,倒也无趣的很。
太上皇看着颙琰的背影,好半晌没缓过神来,婉太妃见状,眼眸一转,张口说道:“太上皇,皇上这是大不敬,竟然越过您,处置了郡王府,您的颜面何在?”
“婉妃。”太上皇的声音阴沉了下来:“你知道朕为何单单留你在宁寿宫伺候?”
刘墉一听这话,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行了告退礼,无声无息的走了出去,颙琰正在外头廊下站着,宛瑶掂着脚尖给颙琰系斗篷,花盆底不稳当,圆滚滚的身子一摇一摇的,踮脚的时间长了,就往颙琰身上扑,跟个福娃娃似的。
刘墉斟酌一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上前行了一礼说道:“太上皇比老臣年长八岁,这般老当益壮,实在是天下百姓之福,老臣这些年都觉得身子骨不成了,一阵糊涂,一阵清醒的,糊涂的时候,身边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真真是大不如前了,人老喽。”
刘墉说完,拍拍屁股背着手走了,颙琰若有所思,回身看了眼,见胡世杰在殿门口守着,见他回身看过去,笑眯眯的跟个笑面佛一般。
暖轿过来,颙琰上了前头一个,顺手将宛瑶辛辛苦苦系上的斗篷解了下来,摩挲着指尖的翠玉扳指半晌,撩开轿帘,与鄂罗哩说道:“去打听下,现在给皇阿玛诊脉的,是哪个太医?”
鄂罗哩慎重的点了点头,亲自去了。
颙琰又沉思了片刻,在下暖轿之前,将斗篷重新系好,照着宛瑶先前的样子,打了个特别娘的蝴蝶结。
下了暖轿,宛瑶一眼看过来,果然笑得眉眼弯弯的,嘴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你先回翊坤宫,科尔沁草原来了些人,朕还要去瞧瞧,晚些时候再来。”颙琰好脾气的哄了宛瑶进去,冲着迎出来的绿豆几人,瞪了一眼:“好好伺候着。”
绿豆几个这会儿才上了药,虽说花嬷嬷的药好,但怎么都是疼的,各个哆嗦着恭送了颙琰,然后一股脑的窜到宛瑶跟前儿:“娘娘,婉太妃怎么着了?”
宛瑶也想知道婉太妃会怎么着,但是自己身边的这四个实在派不出去,正琢磨着呢,却是景馨踩着花盆底,急匆匆的来了,上下打量着宛瑶问道:“姐姐有没有怎么样?”
景馨身后的两个宫女给宛瑶请了安,宛瑶这才发现,如姗跟前的碧溪也跟来了:“我家娘娘不放心,特意让奴婢瞧了您,回去告诉她一声。”
宛瑶招招手道:“你来的正好,跟你们娘娘说,我一切都好,让她别担心,然后你再往宁寿宫一趟,帮我跑个腿,听听信,看看婉太妃怎么着了。”
碧溪应了,行礼而退,宛瑶这才拉着景馨说道:“走,进去说。”
宁寿宫这厢,婉太妃抹着眼泪说道:“太上皇,您别听那起子人胡沁,臣妾没个子嗣,一切都仰仗着太上皇,臣妾娘家族亲不争气,但跟臣妾无关啊……”
“朕就是因为你没有子嗣,出身汉军旗,娘家族亲都不争气,才留你在身边伺候。”太上皇徐徐说着,带着几分苍老的疲惫:“朕以为,这样的你,生不出什么心思来,可朕还是错估了你。”
婉太妃的惊讶挂在脸上,眼泪没有抹,僵硬的哭脸没有收回去,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太上皇。
“胡世杰,送婉太妃去寿康宫去吧。”太上皇调整了下坐姿,往后头靠了靠,再不看婉太妃一眼。
婉太妃扯着嗓子,刚想嚎一声,就被胡世杰眼明手快的捂了嘴,亲自拖着往外头走,直到离着正殿远了,才松了手,低眉耷拉眼的说道:“婉太妃您这般挣扎又是何必?您跟在太上皇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还不知道太上皇的脾性?”
婉太妃伸手就给了胡世杰一巴掌:“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捂本妃的嘴。”
胡世杰的嘴角被婉太妃的护甲划破了皮,渗出了血,胡世杰用指尖抹了,看到一抹血痕,冷冷笑道:“恐怕您未来的日子,还不及奴才,这宫里哪个不是奴才?除了太上皇与皇上外,都是奴才,婉太妃莫不是以为,太上皇为着您,撵走了后宫里的猫,您就是厉害人了?您在太上皇眼里,也不过就是个猫儿罢了,一个逗闷子的猫儿,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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