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广告的电视上。
“很喜欢《埋骨》这部小说?”
“嗯?嗯。”
余年抬眼看他,不是很明白顾商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很喜欢景允这个角色?”
“嗯。”
“一开始还在想自己怎么没接一个古装角色,不过,”顾商晖咬唇一笑,漂亮的眉眼在柔和的室内光中明亮起来,“年年,我很荣幸有机会能成为景允。”
他的嗓音依旧低哑,音色温醇,可这会儿却也难得的温柔起来,被夜风一撞,很快就消散在余年的耳蜗里。
他说,余年,我很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我还是不管时间了,写完了就发上来吧……
☆、唯一不同
余年摸着滚烫的双颊缩进了被窝里,床的对面曾桑桑的床头有手机灯光亮了一片。余年提醒她把手机调成夜间模式,曾桑桑不知道在玩什么玩得正起劲,虽含糊地应了一声,但明显是懒得动作。
余年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双眼直直地瞧着借着手机灯光能勉强看得清楚的天花板,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
她同顾商晖的事情,从头至尾,余年心里都清楚得很,包括绯闻起于何处,终于何处。她自认两者清清白白,没有丝毫引当事人遐想的余地,可如今,她却不得不开始怀疑了。
“桑桑,桑桑!曾桑桑!”余年连唤了几声,眼见那厮沉浸在手机中不愿搭理自己,余年只得把垫在头下的枕头扔了过去。
“啊,怎么了?怎么了?”曾桑桑揪着枕头,有些迷茫。
“想问你些事。”余年想了想,话到嘴边却有些踌躇,犹豫了许久,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觉着我和顾商晖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
曾桑桑想了想,说:“老同学,曾经的绯闻对象,或者说孽缘?”
余年皱了皱眉:“怎么经常说“孽缘”这个词?”
曾桑桑倒觉得她发问得奇怪了:“没为什么啊,只是普普通通地觉得你俩太有缘分罢了。高中租房子的事,大学出唱片的事,好像总觉得顾商晖会在你特别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余年抿嘴道:“你当真这样认为?”
曾桑桑点了点头,很肯定地回答:“如果没有顾商晖主动提自家有套房子,大约你那时会被烦到影响高考的心情吧。如果大学里出唱片时,没有星辉站出来,大约你身上的脏水都不知被泼了几缸了吧。这样仔细想想,顾商晖人品着实不错,肯这样帮助老同学。”
余年“嗯”了声,有些不死心:“你觉得我同他,只有这些了?就没有那一丁丁,一丢丢的儿女私情?”
曾桑桑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笑,道:“不至于吧,年年,顾商晖现在可是大明星欸,在他们圈子里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大概还瞧不上你这等简朴素雅之人罢。况且,倘若他当真对你有些意思,这些年他干什么去了?”
余年“哦”了声,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失落,却也认认真真地问:“可是,开玩笑的是你,觉得我俩没什么的也是你,曾桑桑,你到底是什么想头?”
曾桑桑嬉笑了两声:“这不是习惯了吗?有多少绯闻都是起哄出来的,也算解闷的事儿一
桩。不过,也只因为年年你平时拎得清,我才敢这样乱开顽笑,你不会因此想歪了吧?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开就是了。”
余年摇摇头,叹气道:“但愿是我多想吧……”说着便把这一天顾商晖的光景表现详详细细地同曾桑桑念叨了一遍,听得曾某人连呼了好几声“天呐”,目瞪口呆。
“可是……你俩……”
曾桑桑张了张嘴,又缓缓闭上,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才不是很确信地说到。
“又或许,他当真对你有些意思,只是我们都没有发现罢了?”
余年苦闷地挠了挠头,把本梳得妥帖的头发揉得一团乱糟:“桑桑,能不能不要耳根子这样软?你这时更应该很肯定地告诉我,我纯碎是多想了!”
曾桑桑嘟哝了一句:“可是,你这样说,我倒是半分没有听出多想的意思。”
余年觉得这场话已经谈不下去了,只能爬到曾桑桑的床上,捡回自己的枕头,又缩回被窝里烦心去了。
大约是日里所思过多,夜里却是梦见了许久未曾梦到的过往,若非要矫情地称一句,可以勉强一词“青春”。
回忆里的那些日子,朦朦胧胧,只留下了夏日里一树荫凉下的光斑,带着日光霸道的灼烫,将蝉鸣都衬得嘶哑仓促起来。
头顶的电扇嘎吱嘎吱地扇着,许久未被暴雨冲刷的空气沉闷异常。这样的日子,热与闷夹在一处,似乎只要稍稍一动,满身的汗都会从毛孔里湿出来,黏黏地沾在身上。
余年坐在堆起的书后,在刷题的间隙抬了抬头,午休的时间,卧倒了一片同学,唯有几个还与她一般在苦撑。
科学里的电路是难题,余年捏着橡皮把卷子擦出皱起的毛边,差点擦破了,也还没想出所以然来。
前排的同学偷偷转过来,拿着笔在余年的桌上敲了敲,轻声问她,最后一题可否解出。
余年摇了摇头,视线落在贴在黑板上方的几个红色大字“奋斗”“前进”,沉沉地叹了口气。
前排同学“哦”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说:“看了顾商晖的答案和我说一声。”
余年愣了一下,皱着眉半晌才轻声应下。偷转头过去,看见还算高的书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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