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乖乖的跟了进去。等到看见桌边坐着的人,她明白了怎么这么多实习生只有自己能进来了。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站在了前辈身后。
秦川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巧合还是他预谋好的?江溪流胡乱的想着,手里的笔不自觉的在本子上画了几个道道。耳边忽然有人提高了音调喊“江小姐”,她一惊,正好对上秦川耐人寻味的笑容。
“江小姐,可以麻烦你帮我翻译一下吗?”他说的是中文,还是她很喜欢的普通话。江溪流静静的看着他,他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那一刻她有些无力,只好点点头,走到他的身边去。秦川就坐在窗边,江溪流这么站着,刚好背对着阳光,没有人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寻常,会议正常的进行着,江溪流说话时会微微侧向他,有阳光从她的肩膀一直落在他手背上。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或者说谁也没想到秦川会这么好说话,利润那么低还愿意签这个合同。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日本方面自然做东要请客。之前听说江溪流是秦川的熟人,在这个合同上自然也是有推动作用的,所以就被一起带去了。
饭桌不像是会议室,气氛那么压抑。江溪流被安排坐在秦川身边,她低着头吃自己的饭,跟他基本没有交流。中间吃急了一次,她捂着嘴咳嗽,面前递过来一杯水,秦川脸色温和,还在和别人说话,并没有看她。
毕竟这样自然的关心,他已经做了无数遍了。
这顿饭吃的堪称凶险,江溪流表现的不好,被前辈翻了几个白眼。最后散场的时候秦川很自然的打开车门,示意她上来:“叙叙旧?”
晚风吹的江溪流头发乱糟糟的,她知道跟他拗没有用,也就顺从的上了车。
和秦川并排坐在后座,江溪流觉得疲惫。她一直想要逃开也终于逃开了的生活,忽然又出现在她面前,像是一个危险的漩涡。小陈安静的开着车,片刻后有些小心的问道:“太太您的住址是?”
“停在路边吧,我自己回去就行。”江溪流低着头,看见秦川的皮鞋尖,就那么呆呆的盯着,让自己放空。
“很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秦川侧头看她,神色温柔。江溪流也不看他,自顾自的摇头:“小地方,车子开不进去的。”
“那停在路边,我送你进去。”秦川语气自然,觉得她再找出多少个借口来都没用。江溪流叹了口气,终于偏过了头:“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骗了我一次,我也骗了你一次,现在咱们两清了。我说我原谅你了的意思,就是我不恨你了,但也不爱你了。”
两清。这个词被她说的很轻易。秦川脸上的表情没有变,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溪溪,如果你现在说的话是在骗我,那你就是骗我的第二次,我们就不能两清了。”
“我没有骗你。”
她梗着脖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秦川叹了口气,半晌笑起来,像是被妻子弄的哭笑不得的丈夫:“真是拿你没办法。”
江溪流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带着点运筹帷幄的自信,这自信让她觉得慌张:“你笑什么?”
“没什么,笑你可爱。”秦川又伸手想摸她的头,被她躲开:“够了,重新追回来这样的蠢事你可别做,秦川,我想要我自己的人生。”
秦川眯起眼睛:“你自己的人生为什么就不能包括我呢?”
因为还是爱你。那样的话会为了你丢掉自己。江溪流冷冷的看着他,她的眼神很平静,语气更平静:“因为你曾经毁了我的人生。我不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摔倒两次。”
香港。空荡荡的双人床。挂满柜子里的她再也不会穿的衣服。秦川觉得胸口发闷,她总是知道哪句话能戳到他的痛处。人和人相处久了就是这样的,你的弱点她比你自己还一清二楚。握了握拳头,秦川抱着最后的希望开口:“最后一次,你再相信我最后一次……”
“我要下车了。”江溪流说着就去开车门,也不管车子并没有停下。小陈吓了一跳,后车座的门被打开又被迅速关上,秦川的声音里带了愠气:“溪溪!”
她太害怕了,害怕自己会被他说服。假装总是很难,她不是个天生的好演员。秦川的手叠在她的手上,此时正扯着车门的把手,属于他的温暖让她觉得恍惚,眼泪落下来之前,车子已经在路边好好地停下。
推开秦川,江溪流快速的下车:“秦川,咱们后会无期吧。”
回到家,萧临征照例守在门口。江溪流心情不好,看了他一眼,也没打招呼就往自己家走,她的低气压让萧临征觉得担心,在后面喊了声:“你怎么了?”
江溪流脚步生生一顿,转头看他:“以后别在门口等我,男人的死缠烂打是最讨人厌的。还有自以为是,离我远点……”她说着忽然有点委屈:“我就是想一个人生活,你们怎么就是不放过我……”
眼泪来的毫无征兆,萧临征一愣,本能的走上去伸出双臂。江溪流抹着眼睛躲开他的触碰,后退了一大步:“萧临征,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再缠着我,我就只能被迫搬走了。”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江溪流叹了口气:“我谁也不喜欢。是我自己的问题,让我就这样自生自灭吧。”
她也许真的命运不好,或者是那时候假装算命先生骗钱,损了阴德。现在的一切倒像是报复,来势汹汹的。躺在被窝里,江溪流闭着眼睛,忽然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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